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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戚珺到时,梅园门口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了,但就他们的马车最大、最特别。人家的马车都是一匹马拉一辆车,而刘梅他们的马车是两匹马拉一辆车,所以,他们一到,就引起了别人的关注。
戚珺先下车,再把刘梅从马车上牵下来。披风上的围帽很大,戴在头上,把刘梅的脸基本上都遮挡完了。
“请问两位可是戚老爷和戚夫人。”话音清丽、柔和,听着让人心生好感。
戚珺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应话,但那眼神的意思很冷,仿佛在说‘干你屁事’
刘梅性子温和,见对方又有礼貌,便应道:“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好奇,因为这位戚老爷很神秘,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他是天族人,因为妻子是人族,他便随着妻子住在人族,也有人说他是妖族,爱上了人族女子,所以留在了人族,还有传言说他是皇亲国戚,为了这女子,甘愿放弃富贵生活,平民的生活着。但不管那种传言,都是因为他爱妻、宠妻,这让盛都不少女子、妇人都对他充满好奇,很想看看这传言是真是假,同时也更想看看这妇人是何等姿色,竟然能让一个男人如此钟情。
虽然这戚老爷给了她冷脸,让她有些下不来台,但这戚夫人应了声,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这声音听着是位美人,终究是好奇心站了上风,那女子便没有计较,笑笑的自我介绍道:“戚夫人你好,我是你邻居,旁边童府家的女儿。”
“童姑娘,你好”刘梅客气道。
“戚夫人好有礼貌”童家女儿上前走近几步,友好道:“我们相邻,但今日才相见,真是遗憾,若夫人不嫌弃,以后可以来我府上走动。”
若是在现代,刘梅还是很愿意交朋友的,多一个朋友,也好少些无聊的时光,但在这里,她是想,却不敢,怕对方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怪物:“冬日寒冷,我畏寒,不喜欢出来走动,辜负了姑娘的好意,抱歉。”
童家女儿脸色一僵,她没想到刘梅会拒绝,先是姓戚的男人不给她好脸色,再是这妇人当场驳了她面子,只怕是性格在好的人也会恼怒,她言语中没了刚刚的柔和,有了些阴阳怪气:“听霞裳坊的师傅的说,他们坊内最好的衣物、布料都是先送入戚府,看夫人这一身,果真不假 ,不知夫人是何等身份,竟然有这等待遇。”
刘梅诧异的看着,不就是被人拒绝了吗,用得着这么恼怒,在公共场合发火。今日是来散心的,刘梅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便不与她争论,向她欠了欠身,就牵着戚珺想走。她不想争论,但有人想。
“戚夫人,你家宅子不大,但吃穿用度却是精细,这难免让人有些好奇”这个声音明朗,也很干净利落,但就是有点气势逼人。
戚珺有些烦了,他真想弄死这些人,好落得清净,与娇娇赏梅。
刘梅想不通,自己明明足不出户,应当是不会结怨,可怎么就让人生厌了:“这位…姑娘,我应当不认识你吧。”
那女子笑笑:“是,我们不相识,但我对戚夫人仰慕已久,与童家妹妹一样,想与夫人结交一二。”
“结交一二?”刘梅有些想笑,这样的态度来结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相见:“相互欣赏,惺惺相惜才视为结交,请问姑娘,你欣赏我什么。”
她不答,因为她答不出来。
刘梅又道:“你刚刚说仰慕我,那么再问姑娘,你仰慕我什么?”
她同样是答不出来,她与刘梅本来是无交集的,但因为一件衣服,让她心里对不相识的刘梅有了疙瘩。
刘梅今日身上的这件红披风本来是她喜欢的, 那日到霞裳坊去买衣服,她转了一圈,看遍了坊内所有的衣裳,一件合眼的都没有,正准备走时,就见一丫鬟来取衣裳,当她把衣裳拿出来查看时, 那件红色的披风就入了她的眼。她上前想高价买回来,但那丫鬟一口拒绝,一点余地都不给。她很是依依不舍,询问老板可否再做一件时,老板却说没有,因为布料不是他们坊内,是主人家拿来的,他们只管做。这本来是件小事,但她很是喜欢这件披风,就一直惦念着,时间一久,便有些魔怔了,她觉得她身份高贵,看上低贱之人的东西,应是那人的荣幸,她应该双手奉上,却不想这低贱之人不但不巴结她,还敢胆大的穿来招摇。童家虽然不如她蒋家贵重,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她居然敢当场下了童家女儿的面子,真是胆大至极,让人讨厌至极。
“我乃蒋家之女,我爹爹乃官居二品”她骄傲却藐视的说:“你是何等身份,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
这话听在戚珺耳里,就如一鞭子打在他的娇娇身上,让他心疼,让他生气,他很想一掌劈死她,但被刘梅安慰住了。
刘梅牵着他的手,轻轻的摇晃了,仰头看着他一笑后,对蒋家之女道:“我自是没有蒋姑娘身份高贵,所以行不了强人所难之事,若是早知有蒋姑娘这般身份高贵之人来此,我今日就该不来的,就避免了与您这高贵之人冲撞”
一口一个高贵之人,听着像是讽刺,很刺耳。今日来这梅园的人,身份有高有低,但二品大员能有几人,还是低于她身份的人要多,所以议论声就渐渐大了起来。
她气愤的瞪着刘梅,气急败坏的说:“口若悬河,蛊惑人心,哪像是正经家的女子,难怪能让男人那么死心塌地。”这话说得太难听,就相当于指着刘梅的鼻子骂她狐狸精了。
作为现代人,这样的话听在刘梅耳朵里不过尔尔,但这里是封建时代,这样的话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侮辱。
话一出,戚珺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一下揽住刘梅,迅速的捂住她的双眼,黑白的烟气绕着手臂向着蒋家之女袭击而去。在场的人都惊住,谁也没有想到戚珺是修炼者,更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挡住了他的攻击,那人被震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劫后余生,蒋家之女被吓晕过去,丫鬟慌乱的把人扶上车,好一会儿才上前行礼:“多谢二皇子救命之恩,婢子定将如实的禀告我家老爷谨记您的恩情。”
季宇风胸口翻涌、隐隐作痛,他摆摆手:“不必多礼,快带你家小姐回府。”
那丫鬟欠欠身,便匆匆忙忙的上来了马车走了。
季宇风拱手:“多谢戚公子手下留情,不然我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没有教训到自己想教训的人,戚珺心里很是不高兴,说话就难听的很:“堂堂人族皇子,哪能说杀就杀,若是死了,岂不是又得让黎国百姓哀悼吃素,我家娇娇还在这儿呢,她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这话说得太难听、太大不敬了,周围一片安静,季宇风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刘梅碰碰的戚珺的手,暗示他这话说得过了,让他说句好听的,缓解气氛,他明白了自家娇娇的意思,便也顺从这自家娇娇的意思:“二皇子别建议,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刘梅差点笑了,这哪是软话,分明就是嚣张的言语,忙接过他的话,向季宇风欠身道:“季公子勿怪,您大人有大量,别同我家夫君一般见识,他说话就是棒棒腔,其实心里对你也是敬佩的很,上次与你一起游街,你突然临别,我家夫君还念叨了好久,不成想今日又见着了,这就是缘分,若季公子不嫌弃,等下一起喝茶。”
此人身份不明,又法力高强,只可结交,不可为敌,就讲几句难听的话,季宇风还不至于计较,再说,就算介意,也把人家无可奈何,现在人家又给了台阶,自然是要顺着台阶而下了,他有些敬意的拱手道:“戚公子、戚夫人客气,上次是我不对,中途退场,两位不但未计较,还帮我三妹摆脱困境,今日这茶自然是我请,还请二位不要推脱。”这话其实是试探,因为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戚珺刘梅帮的忙,但确实是与他两游街戏灯会后,当晚夜里,就有魔族使者来宫中告知,取消季竹欢嫁入魔宫的消息。若是他们,那就更惹不得了,能左右魔族的人,那定然是魔王。
见季宇风真是不计较,刘梅松了口气:“好说好说,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季宇风见刘梅如此淡定,心里大骇‘真的是魔王,他怎会在人族,在我黎国’他瞥了一眼刘梅,心里揣测‘难道是为这女子,可魔王不是无情吗,怎么会如此在意一个人族女子’
刘梅不知道他心中的骇然,便温婉的笑着邀请他一起走:“季公子请”
心中的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他又怎敢与魔王同行,脸色泛白,不自然的回道:“戚夫人、戚公子先请,我三妹还没来,我在此等她。”
刘梅没想过这是他的借口,心里赞叹他们兄妹感情真好。戚珺活了万年,这季宇风什么心思、想法他都看在眼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牵着刘梅进了园子。
人一走,威压便消失了,季宇风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他望着戚珺的背影发怔,任难以相信就这样遇见了传说中的冷酷无情的魔王。
这戚老爷原先就神秘,大家就对他好奇,现在见三皇子都对他客客气气,便更是好奇了,有人上前问道:“三皇子安,请问三皇子,这戚老爷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面子。”
魔王性情暴躁,得给众人提个醒,以免那个不长眼的惹到他,白白的的丢了性命 :“此人身份不便严明,但地位不低,就连我都要礼让三分,大家见着了,还是敬着些好。”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都听得出来话里的好意:“多谢三皇子提点。”
园子很大,就不应该叫园子,应该叫什么的山。这园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不但能拿下这么大一座山,还把这山间种满了梅花。看这形式,很像现代的那种专门供人游玩的景点。只是这主人更有本事些,还在这园里建有客栈,供客人歇息。
刘梅赞叹道:“这园子是花了些心思的,这样的商业思维,很像我们那儿的模式,这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娇娇要是喜欢,我们也建一个”戚珺见刘梅脸上流出真心真意的欢笑,看得他眼都移不开。
刘梅摇头:“不必了,冬天冷,我一般不出去的,再说,我也欣赏不来这些,更何况赏美景,那是一时的新鲜,若日日摆在眼前看,要不了三日我就腻了。”
戚珺折一支梅花,递到她面前,待她要伸手来那时,他又拿开,从她背后绕道身前,点了点她鼻子道:“这梅花哪有我家里那朵娇娇的梅花美、好看。”
这是调戏,刘梅左右看看没见无人,便忍不住笑了,娇嗔:“流氓。”
他一下挡在刘梅前面,装作淘气的问:“娇娇这么容易腻,那日日跟我在一起,岂不是早就看腻了我。”
“瞎说”刘梅娇笑的转身:“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他一下就蹦到刘梅身前:“那娇娇问。”
“啊…”
他又再说了一遍:“娇娇问我。”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哪有人让别人这么问自己的。但看他一副不罢休又满是希翼的样子,刘梅拒绝不了,也不忍心拒绝,反正四下无人,便陪他玩一会儿吧:“夫君,你日日看我,可是会有看腻的那天。”
戚珺不按常理出牌,这在外面呢,他也紧紧的把刘梅搂在怀里,说不完的温柔道:“看不腻,永远都不会腻,若娇娇愿意,我想一直一直与娇娇在一起。”
这是告白,尽管他说了很多次,次次都那么撩人心怀,但刘梅依然心悸动,紧紧的环着他“好”
站在远处的人,看着这紧紧相拥的一双人儿,脸皮厚的点,就感叹他们感情真好,脸皮薄的人,就红着脸,看也不敢看。而季宇风则是沉思,因为他始终没有想通,明明无情的魔,怎么会钟情这样一个女子。他身侧的季竹欢,脸虽然红红的,但眼里有很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