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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何心安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已然没了小虫的身影。
发现这一现象,何心安的心也是猛地一揪。
虽然和小虫没认识多久,但那良好的心态,也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想了一想后,何心安也是摇头苦笑。
在自己没来之前,小虫独自一人也生活了很长时间,怎么可能自己一来便出事了,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想明白后,何心安也不再担心小虫,转头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现在的他身上仅剩下了六文钱,算这点钱能勉强撑个十天,可十天之后呢?
所以,现在何心安需要尽快出去挣钱去。
毕竟这里是安定县,不是曾经他待的那个村镇了。
之前的时候,何心安在村里还有个院子,可以种点蔬菜水果什么的,除了自己吃,剩下的还能拿去卖。
可来到安定县后,他已经什么都没了,有的,也仅仅是身上的那六文钱。
做些什么呢?
何心安揉着眉心,思考着自己的手艺。
怎么说何心安之前也是个杀手,有时候为了伪装,也学过一个又一个手艺,可那些手艺放到这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忽然,何心安想起仅剩的那六文钱,又摸了一把身边的长棍。
“能不能挣到钱,就看你俩了!”
说着,何心安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将六文钱揣在了怀里后,把‘钱包’平展的铺在了地上。
随后在破庙里摸索了一块木炭,歪歪曲曲的在‘钱包’上写了四个大字和一行小字,准备以此来当做他算命的地摊步。
何心安的字不算太好,但歪歪歪扭扭还能勉强看出来些。
四个大字——算无遗策!
一行小字:十文钱一卦,不准不收钱。
“心安哥哥,热腾腾的烧饼来了,快吃!”
何心安这边刚刚结束,小虫就抱着几个烧饼跑了过来。
“咦?心安哥哥你会算命啊!”
“略懂略懂!”
“那心安哥哥给我算……”
小虫满心欢喜的说着,可当他看到地摊布上那一列小字后,也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吃烧饼,老王头儿家热腾腾的烧饼,比昨天的好吃多了,昨天的都凉了。”
“我不饿,你吃吧!”
何心安摇了摇头,小虫手里就两个烧饼,可想而知是老王头儿是给了他一天的口粮,自己总不能抢个孩子的吃的。
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自己或许很快就能进账了。
见何心安态度坚决,小虫也没再说什么,吃完烧饼后,直接拉着何心安出去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那个地方就被占了!”
小虫忽然的行为,让何心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下一秒他就想明白了。
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小虫经常乞讨的地方,看他激动的样子,说明那个地方还算得上不错。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一个十字口,小虫拉着何心安便跑到了一个屋檐下。
“小虫又来了?给你,你刘叔买的鱼没吃完,你吃了吧!”
刚来到这里,一个妇人便给塞来一个袋子。
“刘婶,我今天不是来讨饭的,我今天是来帮朋友做宣传的!看,这是我心安哥哥,他算命可厉害了,你要算一下不?”
小虫推了推,却并没有推开刘婶递来的袋子,于是只好接过,然后将何心安拉到了自己面前。
刘婶听到小虫的话,也是来了兴趣,可看到何心安年纪轻轻,还是个瞎子后,也是摇了摇头。
“不了,婶子还忙呢!对了,小虫啊,你可不要被骗了啊,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
摸了摸小虫的头,刘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直接离开了。
刘婶的话是当着何心安的面说的,这就让小虫比较尴尬了。
一脸歉意的看向何心安:
“对不起,心安哥哥!他们都不信你!”
“没关系,有本事就不怕没饭吃!”
何心安揉了揉小虫的脑袋,拉着他坐了下来。
然而没过多久,何心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给小虫交代了一句后,将地摊布绑在了木棍上面。
提着木棍,何心安在周围的几条街走来走去,直到周边的人细声细语开始讨论起来,他这才回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和小虫坐在了一起。
然而这一坐,就到了日落。
一天下来,何心安没有等到一个来算命的,好似刚刚围着街道转了一圈又一圈是无用功一般。
“瞎子,别等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不会有人来算命了,快带着小虫快回去吧!”
是的,时间已经够晚了,老王头儿跑到破庙里去给小虫送烧饼,却发现小虫根本没有回去。
来到这里一打听,才发现他现在在跟着一个瞎子瞎胡闹。
“啾啾!”
听到老王头儿的话,何心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笑着,可听到鹦哥的叫声,却是晃着脑袋神秘的笑着:
“不然,算命的来了。”
……
陈虎今天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想起自己卧病在床的妻子,他走进了药房,又买了几幅药。
陈虎,之前并不是守卫统领,而是安定县的县卫军统领,远在安定县边界镇守。
三个月前,陈虎的妻子忽然大病一场,他不得不辞去县卫军统领职位,来到县城内做起了一个守卫统领,这样,他就能一直守在妻子的身边了。
从药房里出来,陈虎赶忙向家里走去,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呢。
路过何心安所在的路口是,速度却是降了下来。
那个瞎子?
“唉!苦命人啊!”
陈虎摇了摇头,拿出几文钱放在了何心安的面前。
“这位大哥,在下不是讨饭,而是算命,靠本事吃饭的!十文钱一次,不准不收钱!”
听着三五文钱丁零当啷的声音,何心安用木棍点了点自己的地摊布。
陈虎被何心安拦了下来,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拿出了几文钱放在何心安面前。
至于算命什么的,他不在乎,就当是自己救济他了。
不过陈虎也没有离开,毕竟何心安自己都看得起自己,他不能做出看不起人的事啊!
“我眼不好,所以很多算命方法不能用,可用的仅仅是测字、占卜而已。
你是我开张第一个算命的,不如两者都给你算算,也算是为我攒攒名气!写个字吧!”
没有听见陈虎离开的声音,何心安将木棍伸了过去,而陈虎也在木棍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准备好好让何心安给自己算上一卦。
见何心安自信满满,陈虎也被他激起了兴趣,找笔没找到后,只能在何心安手心写下一个‘国’字。
由于是在何心安手上写字,在最后一笔时,国字未能封口。
“国……”
何心安挑了挑眉毛,没有着急去解这个字的意思,而是将地摊布上的六枚铜钱推了过去。
“占卜,我没有太合适的工具,就用这六枚铜钱吧!将铜钱扔出,看正反面,一共扔三次,我称其为六爻!”
陈虎听到何心安的话,也是按照他的说法,将铜钱抛向天空。
三次,结果很快便可以出来,不过陈虎很是好奇,双目失明的何心安,又怎么能看清这三次的结果。
就在这时,何心安肩头的鹦哥忽然扑腾起来。
“啾啾!”
听到鹦哥的叫声,何心安神秘一笑。
“陈大哥,你是近三个月才回到安定县的,我说的对吗?”
“没错,但这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件事,如果只有这些的话,可不称不上算无遗策!”
陈虎笑着指了指何心安的地摊布,对于他能知道这一点丝毫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当然,这肯定不能证明什么,不过若我只有这点本事,也不会将你拦下来了。接下来,你可要认真听好了,因为之后的事情,对你很重要,你也会知道,什么叫做算无遗策……”
何心安‘看’着陈虎,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