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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子,在看过我的博客之后,与我联系,问问我能不能写写她的故事。她告诉我她是个一个男人的情人,而且是个成功的情人,已经转正做了妻子。听她轻声细语地讲述着自己的曾经,平淡的象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就明白这个二十六岁的女子,真是一个明智的女子,也真称得上是个最可爱的女人)
我,是孟军的情人。
虽然相识之后,孟军从未说起他的个人情况,我也从未问过他的家中可有妻儿。可是,在我们相识相知相恋到第九百八十九天的时候,我必须承认和面对这个事实,因为,他的妻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她真称得上是个美人儿,瓜子脸呈现着一种古典美,纤腰玉指,身材匀称,披肩的黑发随着她轻盈的步履一飘一荡的,应和了呼吸波浪般起伏着。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丹凤眼里透着那么一股精明伶俐,转动之际就如电波闪烁,摄人心魄。要说她这模样和孟军这个帅男还是真般配,这一刻我自愧弗如。
“你就是碧如?”她也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几许不屑。
“是的,我就是碧如,您是--”
“我是孟军的妻子,你不知道他已婚?”她似乎有点不相信。
“是的,他从未提起,所以我不知道。您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你说你不知道?我还真以为他的胆子有多大呢,原来他也不过就是蒙骗无知的少女罢了”她冷笑着,一脸鄙夷的神情,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我,就是个可怜的待宰的羔羊。
“是的,我从未问过。”她的这种不屑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现在算是我理亏,也不想和她争执什么。
“孟军也是的,找情人也找个漂亮的拿得出手呀,怎么眼光越来越差了,找了这么个柴禾妞,真不知道他怎么往人前带来着。”她继续打击我。这么漂亮的人儿,可一说话美感都破坏掉了。真替她遗憾。
“是吗?也许想换换品味吧,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家常的清粥小菜或许更合胃口。”我也不动声色的回道。
“你家是农村的吧?你父母肯定是农民了。可你知道吗,我家是高干,我的父母都是省厅、局级干部,你比得了吗?你别看现在的孟军是市局的处长,你知道他的每一个台阶是怎么上的?他的每一次进步都有我和我家人的功劳。要不是我,他现在也就是个普通小公务员,顶多也就是个小办事员罢了。”没想到外表那么优雅得她,说起来话来却是这样的尖酸刻薄,盛气凌人。不知道高干子女是不是都这样的呢?
“是吗?那孟军应该对您感恩戴德呀,他有时间更应该与你相依相偎才对呀。可在我的记忆里,好象不是这样吧?他不仅从未说起你,而且近一年来,他每周的业余时间几乎都是和我一起度过的。您看,这房间里的装饰都是他设计的,这画室里的画也都是他画的。您不要用那吃人似的眼神看我,虽然我们一起度过了四百多个夜晚,但孟军说想把最浪漫的一刻留到最美丽的日子,所以我们并未逾越楚河汉界。他在我这里,是开心得很,他说愿意每一个夜晚都同我相伴在这间书房里。难道--”
“那还不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得他?要不是认识了你,我们肯定好好的呢,你--”她粗鲁地打断我,伸出一只手指着我,一副要冲过来打架的模样。如果她在家也经常动怒的话,那么孟军有这种行为的原因可想而知了。
“是吗?如果不认识我,就算是认识了张碧如李碧如他也一样会如此的,因为你虽然出身高贵,好象不太懂感情。爱一个人是以他的快乐为快乐,尊重他关心他,而不是打击他羞辱他,不给他压力,您说呢?是不是-”
“就凭你一个穷打工的,住着这种租来的房子,配讲什么感情?你不觉得奢侈吗?没有了我,孟军将一无所有,你还会喜欢他还会说这些话吗?你们还浪漫得起来吗?”她又一次粗暴地打断了我。我想她可能是因为顾及自己的身份极力地克制着,要不然说不定早就扑过来了。
“可孟军喜欢呀,就是在这种房子里,他每晚都在这儿画画。这又说明什么呢?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咱们现在是不是说说怎么解决的问题?争论其它的好象没什么意义吧?”不想听她这样颐指气使的说下去,对这种训斥似的说话方式实在不感兴趣。
“你还不是看上了他的权和钱?说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要多少钱?”她又逼前一步,与我近在咫尺了。
“您这么看吗?那您要多少钱愿意把孟军让给我呢?”她太小看人了,只不过我也不急着反击她。
“你不想要钱?想和我争孟军?你要得起吗?”她惊讶得有些夸张。
“是的,如果孟军同意的话,您开价吧。”
“五十万,你有吗?”她逼近我的眼前,几近脸与脸碰触。
“五十万?那--好,您和孟军谈好离婚的时间,我去想办法就是了,保证您在离婚书上签字的同时,把支票交到您手里。”我平静地说,这些钱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但还是得不动声色。
“你--你--”这似乎不是她的初衷,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好反悔,大概是不愿有失她那高贵的身份,也可能不相信我真的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就咬着切牙地说:“好,三天,你拿得出,我就和孟军离婚。”
“一言为定,相信您这么有身份人一定说话算数的。只要孟军愿意,我也绝不食言的。就照您定的时间吧。”
她再不肯停留一分钟,转身迈着她优雅的步子走了。裙袂飘飘之际,几许特有的香水味随风飘散,凭我的判断,应该是巴黎新推出的一款茉莉香型,名字是joy(欢乐)。这一刻的她,又恢复到一个古典美女的形象。说实话,这份优雅我是没有的,首先我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几乎和男孩子的头发一样的超短,喜欢穿牛仔套装而不是她那样的名牌套裙,香水也是国产的栀子香味而不是她身上那种名贵的joy。除了身材超级标准,三围都是国际美女的尺寸外,其他方面都不出众,走在大街上,估计回头率不会超过50%的。和她一样纳闷的是,孟军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坐在办公室里,我想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不觉忆起我们的相识之初,那是个戏剧性的晚上。
孟军单位买了我公司的一款打印机,在使用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打不了文件了。当然这点小事用不着当处长的孟军来管,手下有的是办事员呢。只是他那晚等着打印第二天必须用的文件,所以打印机出问题的时候,他刚好在。看着打字员急得一脸是汗,怎么也弄不好,他就提醒说你怎么不给这家公司的售后服务部打电话?打字员说刚刚打过了,可是没有人接。孟军看了一下打印机的牌子,就到网上搜索公司的其它联系方式。这一搜就搜到了公司销售部的电话。要说巧的是,那天我正在销售部和一位销售经理谈话,销售经理接通电话,问明情况说明天才能派人过去修理,现在已经8点多了,修理工早就下班了呢。孟军说我们急着用呢,等明天就误事了,再说这会儿街上的打印店也已关门,你让我怎么办呢?
销售经理就为难地沉吟,我已从销售经理的话里听明白了问题所在,就冲他点头示意,表示可以答应对方。
孟军得到肯定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那现在我过去吧。”销售经理抬腿要走。
“不用,我回家刚好路过那边,还是我去吧,时间不早了,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谈。”
“这么晚了,您--”
“不用担心,没事的,明天见。”
销售经理知道我从来是工作第一,也就不再多说。
我来到了孟军的单位,仔细地检查了打印机的零件,卡纸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因为机器是新款机器,他们找不出毛病罢了。我清除了里面的尘垢,调整进纸厚度,将螺丝每一个都拧紧,机器就恢复了正常。
孟军看着打好的文件,连声道谢。
我回道:耽误了您的使用,该我说抱歉的。您看这么晚了,也耽误了您吃饭的时间,要不我请您?
还是我请您吧,多亏您帮忙,不然明天真的误事了。
呵呵这一谦让,彼此都笑了起来。孟军上了我的车,夏风徐徐吹动着他的乌发白衫,更显得英姿勃发。
相识就这么偶然,边吃边聊中,孟军兴致非常好。分手时,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
相知却是个漫长的过程。
之后不久,孟军开始给我打电话。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还一直认为我是销售助理。他既然没问,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他。他说做朋友应该摒弃俗念,淡然如水的君子之交最长久。我也没有问过他太多,因为在我的心里,也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信赖的敞开心扉聊天的朋友。直到他的手第一次握住了我的手,直到他开口说喜欢我,直到我觉得自己也爱上了他。
不知道现在,孟军会处于一种什么境况?他的妻子会怎样对他呢?我有点替他担心,但又不能为他分担。就让他去处理吧,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坦然的面对,毕竟相爱过,何必奢望太多?
三天的时间很短,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象三年三十年般的难熬。终于,孟军打来了电话:“碧如,你--?”
“我都准备好了,你决定了吗?”听到他沙哑的嗓音,我鼻子一酸,这几天他一定也是度日如年,也许比我更难受呢。
第一次三人相对,场面实在尴尬。但必须面对的,也就顾不得许多。我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扫了一眼,将五十万的支票轻轻推到孟军妻子面前。
“这支票是真的吗?”孟军的妻子把玩着那张支票,半信半疑地说。
“如果您有疑问,那么现在可以到银行查对。”
她顺手拿起电话打到银行查询。看着她脸上的阴晴不定的表情,我知道她心里一定讶异,一个打工女,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呢。
等到她核实清楚后,冷冷地对我说:“这套房子和房子所有的物品都归我,孟军净身出户。”
“很好,这一切我不会要的,想必孟军也是这样的想法。另外,这里还有二十万元,算是我送给孩子的补偿,毕竟是因为我,让她失去父亲的。”我又一次将二十万支票推了过去。
她直愣愣地盯着我有三分钟,才问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打工女。”我不想和她多说。不因为她是我的情敌,只是不喜欢太世俗的人。
“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你赢了,现在你们给我滚。”她做出送客的架势。
我自然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了,向孟军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孟军点头跟在我的身后,疾步走出了她的家门。
“碧如,她已去我的单位找过了领导,我现在工作也丢了----”
“那好呀,你的性子太直,本来也不适合那个工作,如果你愿意,就好好地画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最棒的画家。”
“可是,碧如,我现在一无所有”
“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珍宝。”我用手捂着他的唇,不让他在说下去。
“碧如,你是怎么凑到这么多钱的?”孟军的疑惑比他妻子更多。
“忘了告诉你,我是那家公司的老总,公司一年的纯利润是400多万。还有问题吗?”
“碧如,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最聪明最能干的女人。”
“可我不是最好的情人,因为我不漂亮。”我羞郝地低下头。
“不,你在我的心里,一直就是最可爱的情人,不--最可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