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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想要纳妾,你至少提前和本宫商量,如今弄个烟花之地的女人,你让我公主府以后在大炎还怎么立足?”
灵司耀压低了头。这一次他的脸面,算是在这天丢的差不多了。
“公主,这二十多年来,我灵司耀奉公守法,对你也是呵护备至,如今闹出这一桩事件,真的不是我本意,昨天晚上,真的是我饮酒过度,才做了这等糊涂事。”
华兰将手放在身边,稍微顺心了一点,至少这个男人,现在还会和自己解释。
“灵司耀,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小蹄子的嘴唇,长得可真像她对不对?今天听到她还活着,你是不是心里面都乐开花了?”
男人苦笑一声,他的确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那个娇柔妩媚的少女,可是他心里知道,她是如何都不会回来的了。
“夫人何必旧事重提,当年那女人做了如此的事,我能给她留个全尸,已经算是仁义至极了。”
语气流转之间,还是有些惋惜的,虞浅当年的身姿,美貌,才情,在整个大炎,都算是比较出众的美人。
“哼,灵司耀,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虽然那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她给你留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寻她是吧?”
毕竟那女人的孩子和灵司耀相处了十多年,灵司耀对虞歌那个孩子,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当年虞歌被他们从城外寻来,灵司耀为了防止虞歌逃跑,就把她终日锁在房里,不让她出来。
“歌儿毕竟是我的女儿,当年是她娘做错了事,不是她,而且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不是吗?”
“惩罚?毒害嫡女,就是这样的惩罚就够了?”
“华兰,你不要太过分,当年歌儿回来之后你做了什么事,你真以为本相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华兰心一惊,难道当年毒害那女人的事露出什么马脚了,这男人竟然敢连名带姓的叫她。
“当年歌儿房子失火,最后下落不明,在那之前,我看到了李嬷嬷去藏室取了灯油。”
所以那场大火,说不定就是华兰自导自演的。
听完这些话,华兰跳动的心平静了一些,还好,不是那件事,而且他所说的这件事,很容易搪塞过去。
她当年能把那孩子扔进青楼,便考虑过后果。
“灵司耀,你既然当年怀疑过我做手脚,为何当年你不追究,现在开始翻旧账,你这父亲,做的真是称职啊。”
这男人,已经不是当年站在金銮殿上,依然还能挺直腰杆,无惧任何人的少年郎了。
当年的少年郎正直,善良,内心纯净,虽然华兰当年知道他在家中已有妻女,却还是奋不顾身的嫁给了他。
如今在权利和财富的诱惑下,他已经一步一步的变得不像当初的他了,现在的他,自私自利,明哲保身。
为了守住现有的荣华富贵,当年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在他眼前陷入火海,他又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我,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当年你是为了我们的笙儿,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笙儿,笙儿也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所以。。”
你看,就算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承认自己的虚荣自私,现在,还要用笙儿来做挡箭牌。
“灵司耀,你下去吧,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男人,是当初她深爱的男人啊,当初她不顾父皇母后反对,坚决要与他成亲的少年郎,如今,都已经物是人非,沧海桑田,都变了。
灵司耀在心里难得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感,他真的不配为人父吗?
不,他没错,当年是那女人先对不起他的,那孩子,长大之后也肯定和她娘一个德行,也肯定会背叛他。
眼前的这个女人雍容华贵,他凭什么为了虞浅而放弃了这大好的权势富贵?
是长公主华兰帮他重新振兴了灵家的门庭,是她给了他许多之前不曾具有的东西。
他小时候,少年时,未曾尝过权势富贵的味道,便认为和虞浅之间的感情,便已经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了。
直到他尝到了权势的味道,他才知道什么叫享受,什么叫人间盛世。
权势,可以让他不要再为了一斗米而辛苦上街卖字画,权势,可以让曾经在他面前嚣张的恶霸跪倒在自己脚下,权势,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眼前的华兰,才是他灵司耀的最好归宿,华兰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包括男人的虚荣心。
“娘子,是为夫错了,要打要骂都凭娘子处置好不好?你不要赶为夫走。”
灵司耀从身后拥住华兰,和她轻声耳语。
华兰全身酥软,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这么亲热过了,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让她的身体有些泛痒。
“怎么,不去陪凌香?今日可是她入府的第一天。”
她的声音带了些喘气,男子的手已经越来越往下,让得她呼吸急促,跟不上他的节奏。
“娘子如此国色天香,岂是她一个风尘女子能比的上,一个云层,一个泥土,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娘子一人。”
“那,那,啊,不要,轻一点,那其他的女人。”
“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今日,我便待在娘子的华园,哪里也不去,娘子也千万不要赶我走。”
华兰的身体被男子粗暴扳回来,华兰一声惊呼,便被男子堵住了嘴。
“唔唔唔,夫君,夫君你,你。”
“叫我名字?”灵司耀开口,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女子在身下越发的酥软,化为一潭柔水。
华兰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件内衬。
“耀,耀,我的夫君,兰儿真的很喜欢你。”当初的一见钟情,之后便一直扶持,华兰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要?娘子可真是心急,不急,本相马上就满足你。”
主间里时不时的传来两声欢愉的声音,下人们经过此处,都掩面而走,面面相觑,满目的羞红。
大槐树上的二人,却是一阵恶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