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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止褣和裴钊截然不同,裴钊面对我的时候,那是例行公事,面对别的女人可能花样倍出,所以我早就懂男女之事,但是却始终青涩。
但和薄止褣的这半年,我似乎被打通了某一处的神经,忽然就自发的会了起来。
“你也是这样服侍裴钊的?”薄止褣喘着气,声音却又多了几分的隐忍。
“没有,你是第一个。”
“嗯?”薄止褣不太相信的看着我。
我认真的看着薄止褣:“是的。你是第一个。第一个让我这么做的人。”
薄止褣的眉眼这下是彻底的放松了。
……
车外的倒影不断的闪过,人群走来走去。
我知道,这是特殊的玻璃材质,外面的人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变化。
忽然,薄止褣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不满的看着这人,那眼神已经跟着迷离了起来。
“那天和裴钊在洗手间做什么了?”薄止褣冷不丁的问着。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说呢?”
那时候,我只想刺激薄止褣。
不管我和薄止褣是什么关系,但是男人在占有欲这一点上,是共通的。
“贱。”薄止褣的声音阴狠了起来。
“我再贱,薄总也喜欢,不是吗?”
那种刻意虚伪的迎合每一个人的模样,和现在的肆意比起来。
我选择了后者。
什么是端庄优雅,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
我媚眼生波,主动的吻着薄止褣。
我喘着气,和薄止褣的快速平静情绪比起来,我就差多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而我也已经被薄止褣丢到了一旁。
薄止褣早就打理好自己,倒是精神奕奕的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我一怔,没说话。
这种在完事后就被丢下的感觉很不好,但是每一次薄止褣都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我习惯了,现在我知道,人要是起了贪恋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习惯。
只会,越来越想要的更多。
人的欲望,无尽的可怕。
……
我安安静静的穿好衣服,看着薄止褣,红唇微张,几次都张口欲言,但是那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薄止褣的底线,我踩不到。
我怕我开口了,一句话惹的薄止褣不痛快,那么我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何况,薄止褣工作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打扰。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去碰触这个老虎尾巴,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然后,我愣住了。
这里不是去四季酒店的路。
海城任何一条通往四季酒店的路我都再熟悉不过,但这里早就已经偏离了四季酒店的方向。
我低敛下眉眼,完全摸不透薄止褣的想法。
一直到车子驶入一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我才暗自咂舌。
这里是海城最贵的奢华小区。
从开盘到现在,已经七八年的光景了,开盘的价格到现在早就已经翻了又翻,多少有钱人是捧着全款的现金,等着买一套这里的房子。
偏偏,这里从来没人转手过。
毕竟,这样代表身份的小区,没人会轻易的拱手让人。
我知道,裴钊的内心深处也想着在这个小区占据一席之地,毕竟,当年裴家出事了,最先被卖掉的就是这个小区的房子。
是,在小区开盘的那一年,裴家还没出事,在这里也是有套公寓的。
可惜,裴钊却再没机会了。
“不下车?”薄止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就这么站在车边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看着薄止褣,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这就下来。”
但是,那到嘴的话,却怎么都问不出口,我害怕我的话变成了自作的多情。
而薄止褣倒是意外的率先解释开了:“这是我的公寓,平日空着没什么人住,你最近就暂时住这里。”
我愣住了。
薄止褣是想让我住在他的公寓里?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了吗?
毕竟在我的定义里,我和薄止褣的关系从来都是男欢女爱,正常点说,就是炮友关系。
什么时候,炮友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了。
住砸薄止褣的公寓里,是无数女人的梦想,结果就这样被我捷足先登了?
我来不及从这的想法里回过神,薄止褣已经快速的超前走着,我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电梯平稳的朝着顶层升去。
……
一直到电梯停下,我站在薄止褣的公寓门口,我仍然有些恍惚。
而薄止褣已经刷下门禁卡,脱了鞋走了进去,我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像个小媳妇似的关上门,再小心的看着薄止褣。
和我的紧张比起来,薄止褣就显得惬意的多。
在茶几上,丢着一叠的东西,用信封袋装好了。
“那里面是门禁卡,银行卡,还有现金。”薄止褣说的直接,“你自己收好。”
我:“……”
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我已经是薄止褣包养的女人。
“还有什么问题?”薄止褣见我一动不动,拧眉问了一次,态度里的不耐烦已经越发的明显起来。
“我和你的关系,这样不合适吧——”我紧张又小心的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嗤笑一声,眉眼里除去冷漠,竟然还多了几分的痞气:“你现在有钱?你不拿着钱,你是准备出去卖?卖个无数人,不如卖给我一个人,不是吗?我不喜欢和人牵扯太多,银货两清,是我的原则。”
我:“……”
那是一种所有的念想和幻想,被这人当头一棒就彻底浇灭的感觉。
我想多了,我以为薄止褣带我来到他的公寓是别的意思,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从之前的固定炮,发展成了每天炮而已。
呵呵——
我不再说话,低头接下了薄止褣给我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确实现在也需要,没钱,我在海城,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用说,和裴钊抗衡。
我不矫情。
薄止褣见我接下钱,这才冷淡的问着:“说吧,要和我谈什么条件?”
见薄止褣把话题带到了正题上,我才不含糊,快速的说着:“薄总,我想你帮周淮安,周淮安是无辜的。裴钊对周淮安下手了,我不能看着周淮安被裴钊陷害而不管。”
我字里行间都在说着周淮安的事情。
因为着急,甚至我没太能注意到薄止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薄止褣凌厉的看着我,“求着我,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就是为了求我管这个男人的事情?”
我一怔:“是。”
“行吧,黎夏。”薄止褣不知道是气笑了,还是真的阴沉了,就这样看着我。
那笑,我看的一阵阵毛骨悚然。
“你还真的是,懂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薄止褣一字一句,阴沉的看着我,“说,你和周淮安,都做了什么!”
我恍然大悟。
我知道薄止褣误会了。
我看着薄止褣,着急的想解释,脑子里飞快的在组织语言,说不出的那种感觉,但是起码,我不想薄止褣莫名的误会我和周淮安有暧昧。
我和周淮安,清清白白的。
只是是我无辜的牵连了人家,周淮安的好意最终成了一把利刃,残害了周淮安而已。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和周淮安——”我快速的说着,然后我惊呼出声,“唔——不要。”
我的衣服,在瞬间就被薄止褣撕裂了。
我就差没举手发誓:“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在周淮安那也只是借宿了一晚上,然后我就走了,那一万块钱,是周淮安给我的预支工作。我被裴钊逼到走投无路,最后是周淮安的公司收留了我。”
“哼——”薄止褣耻笑,“对你没企图,凭什么对你这么在意?”
我默了默没说话。
我真的很想把薄止褣的这话当成是吃醋,但是我知道,薄止褣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吃醋。
所以,我没这么天真无邪的想法。
何况,这个时候顶嘴薄止褣,是最不明知的做法。
我安安静静的听着薄止褣的训斥,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了。
“黎夏,我不管你之前多少个男人,进这个公寓开始,我要你和这些男人断的干干净净的,只要我发现一次——”薄止褣剩下的话没说话。
我也不开口。
我知道薄止褣的意思。
我没这个勇气,来挑战薄止褣的权威。
但是再看着薄止褣的脸,我小心翼翼的问着:“那薄总这是答应了?”
薄止褣眼皮掀了掀,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但是起码算是放过我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而后的话题,我就变得欲言又止了。
毕竟,裴钊和薄琯琯真的结婚的话,那么裴钊算薄家的女婿,竟然是薄家的人,我怎么能笃定薄止褣会帮我。
我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我想利用薄止褣的势利,让裴钊彻彻底底的从海城消失匿迹,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是薄止褣可以。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我——
“还有什么想说的?”薄止褣捏着我的下巴,半强迫的让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着。
我沉了沉,在薄止褣的眼神里,最终还是说出口:“我要弄垮裴氏。”
薄止褣没说话。
我真的觉得自己天方夜谭了。
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的。我低着头,不吭声了,也在等着薄止褣对我的冷嘲热讽。
结果,薄止褣的答复,却让我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黎夏。”薄止褣淡淡的说着,已经松开了我,“只要你乖,你的这点请求,我可以满足你。”
我:“……”
“但是,如果你不老实,那么,你现在说的话,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薄止褣是在警告我,“相信我,那样的代价,你付不起。”
许久,我老老实实的应声:“我知道了。”
薄止褣嗯了声,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我和薄止褣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
薄止褣站起身,看着我:“给我换衣服。”
“是。”我低眉垂眼,柔顺的应着。
我顾不及自己现在的赤身裸体,站起身,快速的扯过衣服遮蔽自己的身体,而后在薄止褣的指引下,我拿到了薄止褣的衣服。
我站在这人的面前,仔仔细细的帮着人穿着衣服。
一直到最后一口纽扣扣好。
薄止褣这才重新看向我:“黎夏,把周淮安那的工作辞了。周淮安的事情我替你处理好。拿周淮安的钱,给还了。你要真想工作,我在薄氏下面的公司给你找一个位置。毕竟你也是个人才。”
这是实话,不是我自夸,在海城,策划的能力能赶超我的,真的屈数可指。
在裴氏的时候,已经无数的公司想挖我跳槽。
但我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真的离开,我以为我会在裴氏做到老死。
“还有。”薄止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和裴钊把婚离了。我养着一个女人,但是也不想养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更不想有一天,裴钊拿着这个事,拿捏我,明白?”
“我知道了。”我应了声。
“当然,我会把你想要的摆到你面前。”薄止褣言出必行。
我嗯了声,没再多说。
而薄止褣显然也不再多看我一眼,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西装外套,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公寓,我一个人被留在了这个冰冷而奢华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