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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也是蹙眉,但没有直说什么,只是看着一袭殷红华服的人径直走到殿中,站立后冷冷扫视周围,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濯儿,你的太子妃呢?”终是周围气氛太过凝重压抑,桓帝不得不先开口寻问。
“若是可以,儿臣也想知道自己的妻在哪里。”梅濯雪顺着桓帝的问话往下说,视线同时落到高位第层,低头垂目仿佛万事都事不关己模样的梅竹筠身上。
能站在朝堂上的谁不是人精,一瞧太子目光流露似有所指,一个个垂着脑袋开始眼神交流,但就是不掺和,气氛更变得冷凝了,桓帝有些头疼:
“濯儿,到底怎么会事要说清楚,免得大家一头雾水,也惹得花爱卿不快。”有的时候,桓帝是真觉得拿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没什么办法,父子二人私下较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相比下,他更知道谁能让这个不孝子安生点。
梅濯雪瞧一眼脸色铁青的花清泽,身上戾气果真比刚才淡漠许多,抬手一挥,北星把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扔到大殿上,那女子头发散落,样貌虽也是出众,但与正儿八经的太子妃相比却是差了半截,众人摸不清头脑,纷纷惊骇地瞪大眼睛。
尤其是花清泽的脸色,已经可以用‘狰狞’二字来形容了。
“放肆!”桓帝猛地拍响椅背“婚姻大事,岂有当儿戏之说,这女人是谁!”
面对桓帝的暴怒,梅濯雪只是冷冷看向梅竹筠,“三弟,父皇问你话呢,这女人是谁?孤的醉醉呢?”
梅竹筠懒懒掀了下眼皮,“皇兄在说什么,臣弟不懂。”
“不懂是么,呵……”
梅濯雪忽然笑了,那温和淡雅的笑容犹如天上皎月璀璨,却也莫名让人冷得脊背发凉,但梅竹筠神色依然淡淡的,“怎么,皇兄该不会以为,随便抓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女人,就想治臣弟的罪吧。”
梅濯雪笑而不答,突然五指一张一合,地上披头散发的女子猛地抬起头,她神色极其空洞,可弹跳起来的速度却快得惊人,众人还未有反应过来,她已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梅竹筠,手中匕首寒气森森。
梅竹筠脸色骤变,等那匕首近身时,他私养的一名暗卫瞬间现身,利落地斩杀女子于殿上。
“逆子,你可知在做什么?!”
桓帝迅速从龙椅上站起,他指着梅濯雪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带利刃上殿已然是大不敬,如今竟敢当着他的面行凶杀人,桓帝心里自是顾忌他和大儿子的同命蛊,但并不代表梅濯雪就能肆无忌惮,不把帝王之威放在眼里!
梅濯雪没有解释,阴沉地盯着梅竹筠和他身边暗卫,“是,孤先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事与谁有关,但现在不同了,印记可以改变,身份可以转换,可从始掌握的杀人技巧却是无法变动的。”
“孤原本只是炸上一炸,却不成想皇弟的暗卫本事真同刺杀孤的那群刺客如出一辙,说!”
他左瞳孔突然缠绕出如荼蘼花一般美艳诡谲的猩红暗纹。
“她人呢?!”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人听得一清二楚。大臣们视线纷纷投向三皇子,曾听闻皇帝有意把花家大小姐嫁与三皇子为正妃,却因太子殿下横插一脚,此事未成,由爱生恨,在太子婚礼上耍些手段也能理解,可劫走新娘子实乃失智之举……
三殿下不至于这么蠢吧……如此看来,花家大小姐颇有红颜祸水的迹象。
桓帝显然觉得这是根源所在,他皱着眉看向梅竹筠,其实皇子间的明枪暗箭他都是了解的,毕竟自己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但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不计后果的事儿,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他可不希望未来的继承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梅竹筠背着手不说话,细长睫羽投下阴鸷的影子。而梅濯雪站大殿上将所有人的神情全部尽收眼底,嘴角冷笑,他怎会不知一群老狐狸是怎么想的,他今儿个站在这儿,可不是让他们肆意给醉醉扣帽子的。
“北司身为父皇亲点的督察,带刀上殿理应理所应当,可父皇就不好奇,三弟的暗卫是怎会如此简单得出现在大殿之上。”
经此一说众人这才想起,刚刚那女子袭击三皇子时有一个人替他铲除危机,桓帝瞬间警铃大作,他抬起步子似要佯怒离开,一只白浅的手忽地温柔搭上他的肩。
“大礼还未成,皇兄如此着急作甚?”
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宁长公主缓缓开口,她搭上桓帝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挥,不知什么香气从她指尖传出,桓帝嗅了一下脑袋瞬间低沉下去,整个人也如喝醉了酒一般‘咣当’一声跌坐龙椅上。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所有人大惊,而更惊的是,房梁上方一把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正紧紧包围住他们,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要逼宫的架势……等等,逼宫?!!
梅濯雪掸着袍袖,不慌不忙道:“皇姑母的耐性真大,您再忍下去,侄儿都要忍不住动手了。”
长宁漠然地看着他:“怎么,你早已知晓本宫要做什么么?”
梅濯雪冰凉地笑着,“倒也不尽然,只是那西贝货身上的嫁衣太像于太子妃的,所以侄儿便想着,如此途径于男子而言顾及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对于三弟的警戒性,孤也不敢大意,若不是要多方部署,也不至于来这么晚。”
长宁愣住,此时的众大臣也才发现,金漆龙柱的大门外不时闪过几道黑影,但由于速度太快,看不清容貌。
“你是怎么发现的?”长久不说话的梅竹筠突然静静地出声,他直盯着梅濯雪,一字一顿道“先行部署,说明你进皇宫前便发现了异样,可我瞧那个替身模仿花醉漓,其一举一动,声音语气皆如出一辙,红绸盖头也是极厚。”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