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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失火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皇帝的耳中,他虽是特别的惊讶,但是也随着他去了。他吩咐赵德荣立刻封锁消息,不许对外流露。但是消息的传达那么快,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皇帝坐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他稍微闭了闭眼睛,喝了一口提神的茶,便又看起了折子。
他看着这些折子,越看觉得头越疼,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便叫了赵德荣进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吗?”赵德荣恭敬的说道。他就站在门外,听见了皇帝的声音,便立刻就赶了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宁丫头最近在做什么?朕还听闻顺宁公府的一个妾侍怀孕了?”皇帝从宫人处听说来的事情,便随口的问了一句。
“明熙郡主最近住到浔阳侯府去了,老奴听闻前不久新柔小姐刚刚回帝都,想必是郡主思念友人了吧。至于那妾侍,确实是怀孕了。”赵德荣在皇帝身边伺候了一辈子,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浔阳侯府?”皇帝低声说了一句,便沉默了许久。浔阳侯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顺宁公与浔阳侯府交往太过密切,那么,这朝局便会不稳。虽说自己决定这皇位自己放手让两个儿子各凭本事自己来夺,但是,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心软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不忍心让他们其中一个死。
最后不论是靖儿还是硕儿,他都要保全另一个儿子。
他不是没有想过留下遗诏,只是这薄薄的一张纸,约束力又能有多少?
至于顺宁公....
皇帝微笑了下,却带着森森的冷意。
“那妾侍的孩子,不能留。”皇帝终于下了命令,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又敲。
“为何?”赵德荣多嘴问了一句,皇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赵德荣瞬间就害怕了,急忙跪下来,“是老奴多言,求陛下责罚。”
“罢了,你跟着朕这么久,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皇帝挥了挥手,“下去吧,至于孩子,你该知道怎么做。”皇帝沉声道。
赵德荣会意,便退了下去。
皇帝一个人坐着,想到了刚刚赵德荣的问题,不免冷笑了下。
为何?
顺宁公绝对不能有儿子,他的后代只能有一个攸宁。更何况,还有叶毓华....
他已经对不起安儿,怎么样,也不可以不照顾好他的妹妹。
皇帝背靠着椅子,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太多人,至少,要守护好剩下的。
他,真的悔了。
门外的天空,天晴云舒,是一个难得好天气。可是御书房里的皇帝,又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愁云惨淡。
浔阳侯府
萧攸宁在浔阳侯府住了许久,便觉得不能在这么叨扰下去,于是便和姜新柔道别。
“新柔姐姐,我先走了。”萧攸宁拉着姜新柔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嗯嗯,路上小心,我有空就过来看你,反正离得不远。”姜新柔就看的很开,对着萧攸宁微微的一笑。
“姐姐最近不走了么?”萧攸宁问道。
“不走了,先在帝都留一段时间。”姜新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萧攸宁惊喜道。
“好了,先回去吧。”姜新柔拍拍萧攸宁的手,示意着她上马车。
萧攸宁点头,便上了马车,回了顺宁公府。
萧攸宁到了顺宁公府,府里一切如旧,因为这两日不在家,总是有些疲累的,所以她回了院子之后,就直接的休息了。
玉竹照顾好萧攸宁睡下,就一个人回了房间。她自从春狩之后,就很是心神不定的,她以为解决了陈柏,就是报了家族大仇,结果,始作俑者,竟然是皇帝!
这该怎么办?
她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眉头紧皱。因为思考的太投入,就连身后站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玉竹,怎么了?”来者正是顾亭,他担心的问道。
“顾亭!”玉竹转过身,就看了顾亭一身黑衣站在自己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喜,“你怎么来了?我在想,如何才能报了我家族的大仇。”玉竹双手紧握成拳。
顾亭将玉竹带到桌子前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静静心:“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该怎么做?”玉竹对着顾亭信任非常。
“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你入宫。”顾亭一句一字的告诉玉竹,但是玉竹却惊呆了。
入宫?!
“我入宫?顾亭,你怎么能告诉我这么一个办法,我喜欢你,你就不知道吗?”玉竹悲愤交加,他竟然将自己推给那个老皇帝,还是自己的家族仇人。“顾亭,你真是让我失望!”
顾亭意料之中的看着玉竹的脸色,他知道玉竹这么一下子肯定无法接受这个办法,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他揽过玉竹的肩:“为了报仇,都是为了报仇。还有我何尝不知,你以为我忍心么?你放心,只要我们的大业完成,我一定会娶你,我们再也不沾染这些世事,一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开心心的生活好吗?”
玉竹就是耳根子软,总是会沉迷在顾亭编织的虚无缥缈的梦里。所以顾亭这么一说,她也就慢慢的不气了,甚至还觉得顾亭说的很有道理。
她自己也说过的,为了报仇,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
“好,我答应你。”玉竹道,“我该怎么做。”
顾亭听见他答应了,便放了心,开始对着玉竹讲部署。
“你家的郡主,不是很受皇帝的宠爱吗,那你见到皇帝的机会肯定很多。而且你看看,你的姿色,皇帝又怎么会看不上你?”顾亭在这一点上,还是对着玉竹很是自信的。
只要玉竹入了宫,她报她的仇,自己也有了一个皇宫中的内应,何愁大业不成?
顾亭微微的冷笑一声。
玉竹还是难以接受,只是为了报仇,她必须忍。
“好了,我先走了。在此久留,被人发现就麻烦了。”顾亭临走时,拍拍玉竹的手,安抚了一下她。随后,也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