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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大徒弟点点头,他们两个不怀好意地走到墙头下,指着坐在墙头上的纪雨道:“你下来!”
纪雨楞了楞,天真的纪雨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人家让他下来,他还真的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其中一个大徒弟吐出一口热气,不耐烦道:“以后不许再来这里学艺了,再这样的话,可是要交银子的!”
“我没有学!”
“偷学也不行!”
“这是馆主的意思吗?”
纪雨知道站在训练场的那个教头不是馆主,在这里只有馆主最大,他只听馆主的,馆主从来没有强迫他离开,那也就是说,馆主默许他来这里可以观看学徒们的训练。
“嘿,我说你小子话还挺多,这就是馆主的意思,你有想法?”
纪雨看着眼前这两个有些嚣张跋扈的学徒,他只是固执道:“馆主没有让我走,你们谁也不可以撵我走!”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找揍?你再不走,我们就用拳头赶你走了!”
大徒弟挥了挥拳头,他那不屑的神情,完全没有把懂武功的纪雨放在眼里。
纪雨略有些生气道:“我劝你们不要动手,否则,我怕你们得在家里躺上个把月,再别想学武!”
“口气倒不小,既然你不走,我们就打的你走!”
大徒弟的话音刚落,他的拳头朝纪雨的面门揍来,他坏笑着,这一拳打下去,怎都得打得纪雨鼻青脸肿,这小子挨揍了,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纪雨一声轻叹,就他们两个,比之昨夜自己杀掉的杀手,恐怕连人家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就他们这点本事也敢对自己动手。
纪雨伸出手掌一抓,握住对方的拳头,随后一拧,一声惨叫,响彻在空旷的训练场。
“看拳!”
另一个大徒弟见纪雨竟敢还手,他忙打出一拳,击向纪雨的胸口,他欺纪雨正在拧另一个人的手腕,一时抽不开手还击,他可以抢占先机。
纪雨不慌不忙地松开那个恐怕是手臂已经半残的学徒,而后身子向前一弓,拍出一掌,打在另一个学徒的胸口,又是一身惨叫,这个学徒比上一个更惨,他狂吐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踢馆?”
“大家一起上!”
教头还没有发话,那些正在训练的学徒们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手了,他们在这学武艺这么久,今日也是个机会可以好好练练手,纪雨自然就是他们练手的对象。
教头双臂抱在胸前,嘴角上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纪雨懂点武功是肯定的,不过这小子能打倒他的两个大徒弟,可是他能打倒这训练场上五十六位学徒吗?
教头主动向纪雨挑衅,并非出自偶然,至于这其中的原由,当然和纪雨不怕寒冷有关。
纪雨看着疯涌过来的学徒,眉头一皱,他不想打,虽然对方人多,可就凭借这些人的功夫,还不够他一招解决的,他不想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尊敬霸道武馆的馆主。
“该死!”
纪雨腾空而起,翻了一个跟头踏上墙头,随后朝站在不远处的教头望了一眼,这才不甘的跳下墙头,急速逃走。
纪雨逃得很快,他没有费多少力气,成功甩掉那些紧追不舍的学徒,略有些不舍得离开小镇,回到北带河。
纪雨再次回到假立的哥哥的冰墓前。
“哥哥,世界为什么这么多的坏人,哥哥我好想你!”
回想起在纪名身边那无忧无虑可以没心没肺玩耍的日子,他的心中就悸动万分,他多么想要回到哥哥的庇护下,远离这些纷争!
纪雨在假立的纪名冰墓前拜了三拜,他的心情很差,昨夜遇到杀手,今天遇到武馆的学徒找麻烦,难道这个天下间,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纪雨摸了摸肚皮,下一顿还没有着落,他该怎么做,去乞讨吗?
“该怎么做呢?”
纪雨敲着脑袋,想了许久,想来想去,他的面前,似乎只有两条路能走,一是去抢,二是乞讨,至于打短工,在这寒冷的冬日,根本找不到什么工作,想也别想,何况他还小,也没有哪家的贵人敢用他。
在这种小镇乞讨,每家每户自身难保,谁能施舍给他?
但是抢,如果这么做自己好像就会被规划到坏人的行列,但是大人常说梁山的英雄好汉经常杀富济贫,他们虽然是坏人,但是他们的心是好的。
纪雨一拍手,打定主意,他就去抢,不过他不能在这里抢,这个小镇的人都认识他,而且基本都是穷人,自己不好下手。
纪雨朝北方望了望,他听大人说,北方是大草原,是一个蛮人的国度,那里人烟稀少,他倒是可以到那里去抢。
纪雨又望了望昨夜被破坏的冰窟窿,河面已经结起一层薄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必再有个把月,这个冰窟窿又会重新冻成有如镜子般的冰面。
纪雨决定往北走,不光是看中北方的草原人烟稀少,更重要的是,他要去找一个地方。
纪雨在被神秘组织喂了药物后,他迷迷糊糊间似乎被灌输了一些东西进脑海之中,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无天城。
纪雨自然不大懂这个信息的意思,关于脑海里的信息他也只是朦胧的略懂那么一点点,脑中的信息似乎在说还有九位少年或是少女和他一样,他们看似是普通的孩童,可是他们的体内,却藏着不可思议的武功和力量。
纪雨也不清楚自己遇到这九位和自己一样怪异的孩童,会发生什么,不管怎样,他都要试一试。
起码大家聚集在一起了,就不用他一个人去应对那些烦人的刺杀了。
没有任何包袱的纪雨,决定再回一趟小镇,他要向慕容香店老板和慕容燕告个别,随后他将动身前往北方。
纪雨打定主意北上,准备和包子铺的店老板慕容香和她的女儿慕容燕告别,可是还未走进小镇的他,却再次碰上事端。
向来冷静的官道,今日却是热闹的很,人群涌动的官道,虽然喧闹震天,可是那肃杀的气氛,却是暗藏浓浓的杀机,他们“光明正大”的聚在官道,只为等一个人。
官道的远处渐渐冒出一个身影,只穿着单薄的短衫的纪雨,还未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只是低着头,胡乱的想着今后的路,慢慢地顺着官道向前走着。
“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些四处张望的弟子纷纷转头望向前方,各个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望着还在往这边走来的纪雨。
“铁馆主,你指的少年就是他?”
一个背着长刀,一脸横肉的大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质疑的眼光询问霸道武馆的馆主,铁如来。
已经七十有余的铁如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认真地回道:“就是他,你看他穿的这么少,把这寒冷的冬季完全不放在眼里,你们足可以相信我铁如来说的话!”
贪狼帮的帮主贪狼听了铁如来的话,又朝正在走过来的纪雨望了望,当自己见到这个少年在这寒冷的冬季穿成这样,如果不是铁如来早有说明,他还真要吓一跳。
“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不过,就这么一个不怕冷的少年,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你霸道武馆五十六号人,还要请来我们贪狼帮一百多号人,只为了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铁如来严肃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小子今天早上在我们武馆五十多人的围攻下,依旧跑掉了,他,谁都不能小看!”
“随便了,反正是你出的银子,希望你的眼光没有错!”
贪狼和铁如来又商量了几句,两伙人分成两路,躲入官道的道旁两侧,一些人或是飞上枯树,或是藏于树后,有的藏于矮坡下,甚至一些功夫好的,直接藏入厚厚的雪下,利用大雪,直接把自己隐藏起来。
纪雨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向前方望了望,冷静的官道上一个人没有,可是他刚才虽然想事情走神儿,没有注意前方,但是他感觉前方似乎有很多人。
“一个人也没有?”
纪雨向官道左右两侧望了望,他微微一笑,难怪没有人,原来他们都和自己玩起了藏猫猫的游戏。
纪雨装作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一样,继续往前走,大意地铁如来和贪狼竟忘了打扫地面,雪地上,到处都是脚印,而且很新,明显这里有很多人逗留过。
纪雨看着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这些人若不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那只能说,这些人绝对不是杀手,再笨的杀手,也不会蠢得留下这么多足迹,告诉他,杀手来了。
“又是何方神圣,出来吧!”
纪雨抬起头,望向枯树的树干之处,上面站了好多人,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看来轻功不弱,都会两下子。
“唰唰!”
站在枯树上的贪狼帮弟子纷纷从树上跳下,还未等帮主发话,便纷纷拔出兵器,将纪雨彻底包围了起来。
贪狼和铁如来两人对视一笑,他们太大意了,他们躲得太匆忙,竟忘记打扫路面。
一大群人踩着大雪发出碎碎的响声,两百多位弟子蜂拥而出,将站在官道中间的纪雨,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馆主?”
纪雨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看到霸道武馆的馆主,怎么,难道铁馆主也要杀自己?
“是我!很意外吗?”
铁如来这几日不在小镇,早就盯上纪雨的他,在估算了纪雨的实力后,自认为自己甚至加上整个霸道武馆,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起了贪心的他,想要得到纪雨不怕冬日的寒冷的武功,所以,他拿出这些年开馆赚来的银子,特地跑到天目山,请天目山上的贪狼帮的兄弟出手相助,有他们的帮忙,自然是万无一失。
“我与馆主无冤无仇,馆主也想杀我?”
纪雨略有些失望,他虽然只见过铁馆主一面,但是他看着这位可以做自己的爷爷的老前辈,他的和蔼可亲,对弟子很好,甚至他在这小镇的口碑向来不错。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位老前辈,他也要找自己的麻烦?
铁如来不想浪费时间,直入主题道:“小兄弟,你若能说出你不惧怕这冬日寒冷的武功,或许,我们无须动用武力,大家还可以成为朋友!”
“朋友?纪雨还真有些担当不起,铁老前辈,纪雨若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怕这冬日的寒冷,您信吗?”
纪雨到底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那特殊武功秘籍的原因,才能如此不惧寒冷,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的那本武功秘籍更是独特,不是北国这边人士的文字,一看就是他们大夏朝的文字写成的,所以即便他将武功秘籍交出去恐怕这些人也是不信的!
“当然不信!”
“那我就没办法了!”
“小兄弟,我还是劝你一句,还是说真话的好!”
纪雨望了望这围得水泄不通的对手,没有一丝惧怕的他,只是感到很寒心。
“铁老前辈,念在我时常到您的武馆去观看您的弟子练武的份上,今日的事纪雨不往心里去,请您让开一条路,我到小镇还有要事去办!”
“我若不让呢?”
“那我会踏着你们的尸体走过去!”
“哈哈!”
四周传来众弟子的哄笑声,这个年少无知的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先不说霸道武馆的实力怎样,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来自贪狼帮,贪狼帮在这方圆一带,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地方帮派,道上的朋友谁见了他们,不给他们几分薄面。
再者说,今日贪狼帮派来的人是贪狼帮七位帮主中的三帮主,贪狼的夺命连环刀,这在贪狼帮也算是一等一的厉害刀法,那些武功稍差的,没有几个能接住贪狼几刀的。
一直未开口的贪狼将纪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怪异的小子,除了他穿得很少,看似不怕这冬日的寒冷,至于其他方面,似乎没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