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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瓣柔软的红唇慢慢贴了上来,在他心口印下一个鲜红的印记。她紧紧抱着他,恨不得要将他揉碎,封印在自己体内。
绾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抱抱我。
傅流云依稀感觉那个像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体上的女孩浑身如火烤一般,他感受到她体内难以抑制的欲望像火一样要把她和他一起融化掉。
你是谁?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阿七中了寒冰魄阵后,她的体温要比常人低一些,那性情淡雅的女孩儿绝不会热情似火到这种地步,更不会,唤他绾哥哥。她连唤他阿绾都不愿意,只有在梦中她才……
那女孩愣了一下。
我是谁?
她咯咯大笑起来。
你说我是谁呀?
她伏在他怀里,笑得像地狱来的恶鬼,实在骇人。
我是阿七啊,是你心心念念之人。
她紧紧地抱着他,又哭又笑。
那怀中柔软的少女身体令他意乱情迷。
阿七!阿七!
那女孩抱着他狂吻不止,她在他脸上胸前留下数串鲜红的印记。
绾哥哥,绾哥哥……
你不是……
他一把推开那已然疯癫的女人!体内的灼热如正欲喷发的火山,令他难以忍受,难以控制!
那女人一张美艳无边的脸对着他妩媚动人地笑着。
从小到大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凭什么拒绝我?凭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让我成为全九州城的笑柄!我岂会放过你!我一定要让你亲自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她饿狼一般地扑上前,猛地张开嘴来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去,他忙别过脸去,试图躲开。傅流云尖叫一声,那女人竟在他颈脖处狠狠地咬了一口,强烈的痛感,令他瞬间清醒。他一把抓住那女孩头上的发簪,碧绿碧绿的,水头极好的碧玉发簪,清澈如水却如利剑,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把她怎么啦?她在哪里?
他握住那支玉簪,死死地抵住她雪白的颈脖,盯着那个易容成阿七一样容颜的女人。嘴角的鲜血已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只觉得晕眩,不住地摇晃着,他想抓住那个狰狞的女人,可是他浑身乏力,歪在软被之中。
是那酒里,被人下了药。
阿七。
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如今这个样子,花未眠萧似雨自然也着了这女人的道了。他握着玉簪狠狠地往手掌上划去,强烈的痛感深深地刺激着他,使他获得片刻的清醒。
傅流云!你还要逃到哪里去?我都这样了,恬不知耻地把自己送到你怀里,你还要逃到哪里去?
那女孩披散着长发站在摇曳的灯光中,嘴角渗着血迹,样子实在恐怖。
他听出了她的声音,靖北侯爷的千金小姐,方明婉!
傅流云不想理她,他只想快些找到阿七,确认她是否安全。她一定是在拿酒的时候被那方明婉劫持了。
方明婉那个疯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流云顾不得那许多,捂着淌血的伤口,踉跄着往厨房走去。手掌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鲜血在慢慢流失,如同生命在渐渐流逝一样。那听不见的汩汩流淌之声,那听得见的滴答之声,提醒着他,阿七还不知哪个角落里生死不明!他提了饭堂桌上的一盏灯,摇摇晃晃地往厨房的方向行去。厨房里空无一人,他的心被无形的刀刃狠狠地拉扯着,撕裂般的疼痛在他心里漫延开来,尤其是那个疯女人咬开的伤口,一阵阵痉挛地牵扯着疼痛着。
阿七!你在哪?你在哪里?
他听到自己变形的声音从胸腔里振动般飘出来,落在昏黄的灯光里。
灶台下的柴禾堆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他狂奔而去。凌乱的柴禾中,那女孩儿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躺在柴禾之上,皱着眉,脸色苍白。
阿七!
傅流云忍着疼痛,将她扶起来,却摸到她脑后一片腥冷,举手一看,竟是鲜艳狰狞的血迹。
那恶女人竟然如此狠毒,不知用什么重物敲晕了她!
傅流云心下愤懑不已,半跪于地,试着要把她抱起来。这女孩儿虽然清瘦,但他此时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奋力将她抱起来!从厨房到卧房不过几十米远,对他来说却如走了一辈子!
回到卧房,那女人已不见了踪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房间里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那方明婉曾一路尾随他们而来!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这事太过诡谲!但此刻他头脑一片混沌,浑身如火炙烤!他脚步虚浮地来到隔壁房门口,使劲地敲着门!
小花,小花……
傅流云呯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花未眠喝了不少酒,却不曾提防阿七,等他意识到酒中有古怪时,他已经着了那丫头的道。好在他们药王山庄的人整日与草药毒物为伍,花未眠更是经常被他那脾气古怪的师傅拿来试毒试药!他对毒药的耐受力绝对强过他们两个!在他还有三分清醒之时,他忙打坐运功将体内之毒慢慢逼出。听见傅流云捶门,心知不好了,这下真出大事了!
花未眠将体内之毒逼出七七八八,忙跳下床来,打开房门,见傅流云死尸一样躺在门边!心中一阵慌乱,一把拉起他,却如碰了块烧着的炭火。
阿绾!阿绾!你怎么啦?
见他胸前手上伤得不轻,又气又怒!
花未眠打起十二分精神将他扶进房内,看到昏迷在床的阿七,他连连叹气道:
你们俩怕是前世修来的缘份吧!受个伤都要一起!
花未眠手忙脚乱地为他们处理了伤口,又各自喂了一粒药丸给他们。坐在灯下,看着那支碧玉簪。他们竟然着了一个女人的道。
傅流云脸红似火,浑身滚烫如火烧烤!
花未眠看着那张艳若桃花却饱受痛苦折磨的俊秀无俦的脸,不禁长吁短叹!
阿绾阿绾啊!你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啊?
阿七悠悠转醒,看着身边昏睡不醒的傅流云以及那眉毛皱成个疙瘩的花未眠。她慢慢坐起来,捂着包扎好的受伤的头。
我没有看清她的脸,是个女孩儿,她……她……
阿七抱着头,痛苦不堪。
少主他怎么啦?
阿七跪在床榻之上,碰到他的身体像一截烧红了的炭。
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