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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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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雪!瑞雪兆丰年!多少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大雪了?

    人们惊喜地相互询问。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沉浸在这漫天的大雪中——久违的雪人,形态各异,出现在楼前楼后;人们追逐着打雪仗,忘记了“尊老爱幼”

    终于按耐不住这雪的诱惑,爱人提议:“踏雪去!”

    一对人儿手相牵,专门寻找无人走过的雪地,寻找少年时寻梅踏雪的感觉。感觉不过瘾,就去了偏远的生态园。走进了辽阔空寂的生态园——放眼一园皑皑白雪,与透过云霭的霞光辉映,往昔浓密的树林,此刻好像稀疏了许多,视野顿觉开阔。

    雪压青松,白雪与松针的墨绿交相辉映,团花锦簇般地呈现出一树树的繁盛——玉树琼花!枝干疏朗的柳树,虽然没有挂着一片雪花,但是土黄色的肌肤,在雪水的浸润下仿佛泛出了隐约的绿意。

    惊呼小动物在茫茫雪野上留下的爪印,时断时续,让人猜度它是谁?那断开的几米路,它又是怎样过去的?是跳,是飞?

    回首留下两串脚印,那方正稍大的是他的,那娇小而且因鞋跟“扫”过拖着尾翼的是她的

    偌大的生态园不仅仅留下了他们完整的一圈足迹,还有那发自肺腑的欢声笑语。

    她的手挽在他的臂腕里,脚踏在绵绵的厚厚的白雪上,随着身体的前倾,脚下的雪发出欢乐的“咯吱”、“咯吱”声;白雪映红了脸颊,洋溢出抑制不住的幸福!

    该回家给孩子做晚饭了,他意犹未尽,相约晚上还来她想象着雪夜漫步又该是怎样的景象啊!

    夜幕降临后,如约踏雪去了。当行至岔路口,没有去那偏远的生态园,也许是怕它那过于的寂静荒芜吧!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明亮路灯下的宽阔大路。

    还是挽着他的臂腕。说着今天这场雪的美妙处:早晨拉开窗帘,看到漫天的雪已经在静静地飘落着,没有事先的声势,是那么的恬淡静谧。没有鹅毛般的形态,而是细蜜、紧凑、漫天、漫地的飘落着,仿佛感觉出了雪的轻柔绵软的质地

    因为几年来的冬季少雪,尤其是初春时节,看到细小的雪花,也没有对这场春雪抱有多么大的期盼。

    惊喜的是不到中午,那不紧不慢的雪已经染白了整个世界。临窗,看到一个冒雪的行人,悠然地“白”了帽子、衣裳;一女子撑着一把红伞,游走在这玉砌洁白的空间,瞬间,天地恰似有了灵动的魂魄

    华灯已经点燃。天黑黑的,寻不见一颗星星,想那云层该是厚重的吧。路上的雪已经推压到两侧,犹如用雪堆砌出两道低矮的防护墙,墙里就是植物带及各种树木了。

    深黑的天,淡灰的路,白色的积雪,映衬出今夜的路灯格外的橘红、明亮。树冠上的积雪被晕染了一层温馨的暖光,树木的颜色愈加浓重的近似与黑绿了。

    想尽量给各种形态的雪树起一个恰切的形象的名字,终不能拿任何现成的物象作比。人说:有一千个读者,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言:有多少棵树木,就会有多少棵雪后的景象。

    你看,同是松柏,因了树龄的长短,树体就有了高大、矮小、粗细的差异;因了成长环境的要求修剪,树冠就有了不同的造型;因了人们的喜好,就有了别致的随形就势的形态。

    松树相对平实的树冠、粗壮、缜密的松针上,是一大团一大团的厚厚的积雪,沉甸甸地压下来显示出雪花的“分量”那实在承受不住的枝桠,从腋根处折断、置弃在树的脚下,使人不禁发出:脆弱者夭亡,强健者生存的“残酷”哲思。

    柏树尖塔的形体、细碎的枝叶,化解了雪花的重压,呈现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到有了几许轻盈、舒展的妩媚。

    路旁做了“整容术”的小松柏们,更是情态各异,多姿多彩。球形的树冠上,有的似戴了一顶白绒帽的雪娃娃;有的似涂了厚厚奶油的生日蛋糕;有的似一朵朵肥硕的蘑菇

    最清爽的是落叶的树木,只是在那树木的“腋窝”处积蓄着一团白雪,或迎雪的树干上面涂抹着一层白色,犹如中国画法中的一抹“枯笔”画技,与另一半的树皮色,黑白分明,疏朗有致。

    这时的夜空,在西天悬挂起一弯月牙,月牙是橘黄色,被周围一个圆圆的淡黄色的月晕拥抱着。天空中还出现了稀疏的星星,想必明天该是个风晴的日子。

    空气中有了春天的气息,清新滋润;仔细观赏那株株铁灰色的迎春花树及铜黑色的桃枝顶端,隐约出了繁密的花苞,仿佛春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