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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螺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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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峻岭纵横浩宇间,青峰九叠势超然。玉皇极顶威风凛,鳄齿狼牙欲噬天。云梯接引蓬莱客,瑶台烟隐做潇仙。悠悠万载犹秀色,关外滨海第一山。”——东流题赞虹螺山

    在辽西的丘陵地貌上,毗邻突兀着两脉山系——小虹螺山群峰竞秀,妩媚动人;大虹螺山气势恢弘,夺人心魄。它们有着美丽的传说,附着了神话般的灵慧。登山远眺:“东看锦城玲珑塔,西望长城山海关,南观宁远一片海,北揽朝阳万里烟。”

    那是四月末,梨花飞雪的时节,朋友相约去爬虹螺山。小客车行驶中,友人讲述着虹螺山的神奇与典故,虽与书上所载有了些许的出入,入不得“正史”但听来是别有情趣的。

    大、小虹螺山是虹螺仙女幻化而来,还是沧海桑田、海退山出的地质变迁,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方水土的一方神圣,一方水土的一方灵性,一方水土的一方风情。

    (一)

    “古松千载定山中,灵气冲天护寺宁。含情脉脉迎宾客,神采怡然耀碧空。”——清霞涌泉寺古松

    虹螺山本无树,山岩峥嵘嶙峋,寸草不生。山下有一大地主,庄园周围是苍松翠柏,荫翳四野。一长工专饲喂猪,每天起五更爬半夜,打猪草,拌糠皮,也填不满那嗷嗷的不知饥饱的猪肚,忙得他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一日,猪把石槽子拱翻碎为两半。长工怕东家责骂,偷偷取虹螺山一块石头,日夜凿刻不停,终成一新猪槽子。美美地把一桶桶的猪食倒进槽子里,然后累倒在虹螺山坡上,睡着了。

    这一觉儿睡得太久,一日时光已过,想起又该喂猪了,慌忙担了猪食去添加,不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猪儿们没有了往昔饥饿的狂躁,祥和地围着槽子吃得津津有味,那槽子里的猪食不满不溢,而且总是吃不见底儿,根本不劳长工再添加食物了。

    长工默不作声地观察了多日,终于悟出了槽子的不凡与神奇——难道这是个聚宝盆?要是把这槽子运回自家,养猪,就不再受这般非人的奴役了猪有了吃不完的食物,肥猪满圈,过年就可以吃到猪肉,卖猪得钱,可以盖房子、娶妻、生子,日子殷实,生活幸福

    于是,长工就用偷梁换柱的方式,换下了这猪槽子,扛到虹螺山上,先挖个坑埋好,想等年终结帐后,携了这槽子回归故乡过好日子。长工怕日久难寻到这埋槽子的地方,就返回地主家,折了几束松柏枝,插在其周围做个标记吧!

    一切安排妥当,长工做着美梦又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想再看看那埋槽子的宝地,却惊诧地找不到“北”了——漫山遍野,苍松翠柏,生机盎然,蓊蓊郁郁,直插云端

    这就是虹螺山由童山秃岭变为松柏满山的神奇传说。正当我为那长工的美梦破碎而叹息之时,友人哈哈大笑,点破天机:是飞机空播,绿化了山岭。

    (二)

    “常羞胸无志,何腼寒屋贫。求舍难自得,痴笑做哑吟。夜阑凭窗坐,清光泻空樽。遥谢斟琼满,红尘浩月心。”——东流闲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虹螺秋韵诗社的朋友们从一陋室中迎将出来。石头垒就的三间小屋就是东流的家了“补壁”的字画很是“滑稽”有东方的传统年画鲤鱼跳龙门、年年有鱼(鱼)和中国四大美女图;有中国山水画以及书法艺术的条幅;有西方的圣经故事油画和女子半裸图可谓中西合璧,蓬荜增辉!

    一组家具想必是东流娘子的嫁妆吧!除此没有“长物”及现代化的家用电器,南窗下的一条横贯东西的大炕是朋友们安坐的地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的心灵深深地被震撼着,如果不是亲临这山野陋室,想象不出在民间还有这么执着于诗词歌赋的团体。

    文友们大都没有电脑,更别说上网了。然而,物质文明的匮乏,却掩饰不住精神文明的光华——他们大都是手抄笔录,然后到镇子上的网吧,把诗稿文章投发到各大文学网站,或者自己编印诗词文集

    他们的诗情,澎湃奔涌,如渤海之潮,大气磅礴,回肠荡气。但是,又不失人间真情,不失儿女情长。诗词唱和,朋友亲情是他们的财富!一双可爱的儿女是东流人生中最大的财富!

    (三)

    “烦恼红尘事,桃源处士家。山风拂碧柳,溪水映黄花。陋室箫琴雅,兰亭曲赋嘉。携葫春酿满,仗剑走天涯。”——闲云偶成

    天公不作美,风大欲雨。东流说:“风太大了,爬山是不可能的了,干脆喝酒对诗吧!”

    我虽是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朋友们,但是,不想拘于礼数而违背此行的目的:“如果真的不能上虹螺山,我就打道回府了。”这是真心话,并没有“威胁”的意味,一向温文而雅的我,骨子里却极不和顺。

    一时主人无言,有打圆场的朋友说:“别心急,等等天气变化再决定吧!”

    风刮得更紧了,还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焦渴的土地上泛起阵阵的尘烟。心圆十分善解人意:“大姐,我陪你去看那口古井吧!”

    我立起风衣的帽子,跑进了风雨中。在村边见到了那口退出历史舞台的古井:井边乱柴堆积,井口废弃,井水有一丈深,清澈见底。这口井的神奇在于它自古以来无论怎样的天灾人祸,从不干枯;无论怎样地汲取,始终保持一个恒定的水位,就是地质学家也破译不出其中的奥秘。

    心圆倒是有一说:“大姐,你看这口井的北侧是条古河道,想必是河流保障了井水的不竭吧!”

    我的心失落得如这口被人遗弃的古井。看到我对此行失意的神色,心圆又说:“大姐,我带你去娘娘庙吧!”

    于是,我们又进了村子,找到了娘娘庙的所在,狗吠声中,一老妪出来,问我们干什么来了。心圆说出自己是谁家的“小儿”喜得老妪连连热情地请我们进得院中,并列数这娘娘庙的“神奇”:

    **中庙宇成了生产队的杂草库,小孩子玩火,引起火灾,待一殿堂柴草燃尽,人们惊诧木顶的庙宇没有坍塌,那青灰色的砖头墙壁烧炼得更加坚硬。

    老妪说:“是娘娘显灵护佑啊!你们看那梨花木的屋梁、椽子也被烧炼成钢铁的颜色了,真是千年不腐万年不朽啊!现在还有很多人来拜祭,求子求孙呢!政府准备重新翻盖娘娘庙”

    心园面对自己生长的故土,深情地吟颂着:“曾记得,那几经班驳的老树,那口早已被人们遗忘的老井;曾记得,那墙内风摇枝动的百年老枣树,那难以忘记的炊烟;曾记得,姨妈身上那经久不变的粗布衣,那油灯下缝补衣服时瘦弱的面庞”

    (四)

    “骚客相聚诗伴酒,吟花颂月赋春秋。不是豪饮谁贪欢,惜缘盛情举杯酬。”——雷作井情深酒酣

    风似乎更大了,但是云淡了许多。人们打趣是闲云给带来了雨意,闲云自嘲:“闲云不下雨!”

    看我执意爬虹螺山,朋友们分为两伙,愿意爬山者陪我迎风雨而行,不愿意者在东流家的热炕上诗词唱和,推杯把盏。

    走出村子,见一双小儿女随行,我们怕路险有什么闪失,好言哄夸:“这孩子真懂事,真听话,快回家去吧!”

    终于看到两个小人极不情愿地返回家去了。村民家家门前堆放着一些铁灰色的树根、树干和树枝,心圆说:“这是枣树,因为使用了某种农药,得了一种怪病都枯死了。一棵碗口粗的枣树需要生长上百年”

    没想到这营养丰富的枣子,却是百年修炼出的果实。现代科技的文明“成果”反而扼杀了千百年来的自然生存。

    突然,画家文洲兄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惊喜不已,在他的眼里,那虬曲的树根,每一棵都附着了大自然的灵性和魂魄,拿起这棵说像:“苍鹰展翅!”拿起那棵说是:“龙游天宫!”

    见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我逗趣说:“干脆,挨家翻检柴垛,说不定会有惊世之根雕呢!”

    虹螺山脚的丘陵,顺着山势起伏,疏放自如,泥土的纹络像是凝固了古河流。它不单单是黄色的土壤,是晕染了红土质地的颜色。我们辨认着哪是一树梨花,哪是一树苹果花,繁花似锦,清香沁人心脾,闭上眼睛用心听,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闭上眼睛用心遐想,仿佛能看到秋天果实压枝头的丰硕景象。

    谈笑间,来到一奇异的地形前:像是一座岛屿,被周围的河道与人世间隔断。虽然河道已经干枯,但是那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述说着昔日水流激荡过的豪迈情怀。

    雪松讲述着这“孤岛”的传说:“是一高人,把一生一世化来的金银财宝埋藏在这块土地上,目的是想在虹螺上顶修建一座举世闻名的佛堂宝殿。为了防止世人的偷盗与抢夺,利用地形地势,借助河流激水,阻断了与外界的所有通道。可是,他仍然没有逃脱世人抢夺的噩梦。高人临死发一誓‘谁抢用了这笔钱财,必将不得好报!’并告戒子孙‘这笔钱财只能用来捐助佛事’”

    (五)

    “看惯江湖事,忽觉枉此生。忠孝仁义却无家,无奈曲终人散。恨红尘乱心,英雄怒问‘情何处?’顿回首,隐退江湖,避剑影刀光。试问‘家何处?’‘以天为盖地为庐’。”——墨竹孤独叹

    佛音随风而来,由飘飘渺渺,到音韵连绵。寻声而去,来至正在修建的山脚寺院。院前广场上盘龙柱擎天而立,直插云天。院门两侧各有一威严的石龟雕塑。拾级而上,来至佛殿门前宽敞的平台,白玉石雕栏相围,水磨石地面平镜一般。

    观寺殿周围景致:大殿座北朝南,北依大虹螺上而建,俯看整个平川,村庄犹如拥入怀中之感。东侧是一峡谷可通往玉皇顶,外侧群峰绝险。西侧山峦绵绵,峰起浪涌一般,松柏绿得滴翠,掩映着一座白色“圆寂”塔,白得耀眼,是哪位掌门人涅槃后的荣显。

    进得大殿,各路佛主,列入仙般。我寻得佛音是由一扩音器播放而出。据说周围群山绿树中有许多喇叭,与山体共鸣,那音质就浑厚得能洞穿俗人的魂魄,驱逐心中的杂念,涤荡世俗凡尘浮躁的心灵渐渐地归于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宁静与超然。

    一位精神矍铄的主持迎将出来,原来他出家前是闲云父亲的挚友。他没有扮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面孔,而是像见到亲朋般地喜形于色,热情招呼。

    我忘却了对僧佛的敬畏,问了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主持一一笑答。末了,帮我挑选适合阅读观看的经书典籍及影碟,以便修身养性。这些都是俗家信徒阅赏后捐赠的。

    我隐约记得,许愿是要还愿的。拿了这些物件,还要归还佛家,以便后来信徒传阅。主持看破我的心理“负担”:“你不用非得归还本寺,你去任何寺院游历时,携带了去,也算是‘还愿’的!”

    想到这佛家的开通、开朗、开明,我欣然地多选了几本。只要我日后出游,随时随地都可以还愿的啊!

    (六)

    “翠谷幽幽一望深,磐石流水画波痕。香飘满径山花秀,婉转题莺处处闻。”——闲云虹螺翠谷

    风吹云散,阳光露出了明媚的笑脸。一回首那对可爱的小儿女又站在了面前,原来是东道主东流携那几位欲饮酒对诗的朋友赶来了。我们会合,欣喜万分。

    我想“跋涉攀登玉皇顶,众山收底我为峰”(文洲诗),可是东流说发现了一处新景观“松涛如海奇石立,万木丛中不相逢”(文洲诗)——大石球,于是大家便去寻找那神秘的大石球去了。

    走出寺院,向北山进发,山脚下巨石林立,形态怪异,人们惊叹不已。没有可攀登的山径小路,东流可谓披荆斩棘带头前行。

    小强介绍说:“这就是天然大理石材,一块巨石可供石匠开采雕琢一年的”

    山坡上野花星星点点,焦渴的山脊几乎没有小草的栖息;杂木棵子用了一个冬季精气孕育而发的新芽,也被阳光炙烤得失去了水分,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只有那松柏把根深深地扎进石缝,一身浓绿,张扬着顽强的生命力。

    人们久盼着这天公来一场透雨,谁知乌云在山头上装腔作势地翻滚了半天,吝啬地没有滴落几滴雨水,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强劲的风企图阻挡我们攀登的脚步。

    我问:“那大石球在什么地方?”

    东流答:“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了。”

    人,当有了目标,想那目标就在前头时,就会一扫身心的疲惫,精神抖擞地向那目标奔去。举目望见那攀登在顶峰上的不是我们大人,而是那一对小儿女。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暂且叫那女孩儿为丫头,那男孩儿为小子吧!

    丫头身着杏红色的毛衣,像是漂浮在翠柏绿松上的一朵映山红,娇艳喜人。小子身着一身仿军服迷彩,神气十足,淹没在杂树中,只是移动着的一个绿点。这一红一绿是大山灵动的魂魄与生气。

    看在眼里,似乎生出了气力,我赶紧追了上去。山顶上,我们妇女儿童胜利地欢呼着,丫头手里挥动着一束映山红,似红霞飘舞;小子手里是一枝松树枝,似碧波荡漾;我张开双臂,风衣被强风鼓动,有了展翅飞翔的感觉,白色的太阳帽也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等到那些诗人才子们气喘吁吁爬上山顶时,我急切地问东流:“大石球在哪里?”

    东流搡着头发,不肯定地说:“还要翻过一座山脊”

    我们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景象,要东流讲得详尽些,他只是说:“一会儿就看到了!”

    这才是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了,退回去就枉了此行探奇的目的,前进东流又说不确切大石球的具体方位。最后是东流前头探路,丫头小子打头,我紧跟其身边,小强负责小子的安全。我才有机会和丫头说话,得知丫头叫娜娜,人如其名,体态娇小而不失俊美,眉清目秀,十岁,小学三年级;小子叫壮壮,名不副其实了,是个瘦小单薄的孩童儿,想必是东流夫妇期望儿子壮壮实实吧,才六岁,还在幼儿园,但是,他的体力和毅力是惊人的好。

    突然,壮壮被一个树根绊倒,咯疼了大腿,哭了起来。娜娜眼神里流露出很心疼弟弟的神情,那是一种久违了的骨肉之情的心疼,震撼人的心灵,我感动极了。慨叹现在都是独生子,以后这种相互关爱的血浓于水的情感怕是难寻难觅了啊!

    东流听到哭声也像雄性护犊般地冲了过来,这个被我们一路表扬鼓励着的“小男子汉”爬到了爸爸结实有力的后背上,得意地破涕为笑了。

    雪松逗趣:“东流,把你儿子放到深山老林里三天三夜,看他能不能”

    不等雪松说完,东流立起眼睛:“把你儿子放到深山老林里三天三夜去吧!”

    那种舐犊之情,再一次深深地感动着大家,引来赞叹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壮壮跳下爸爸的后背,又跑到人们的前面去了。

    我感叹道:“要是举行幼儿爬虹螺山大赛,壮壮肯定是第一名了。”

    东流自豪地说:“我儿子从小就跟着诗友们来爬虹螺山了”

    (七)

    “峰迴路迷虹螺山,探奇觅踪石球见。三柱擎托娲补天,渤海通灵又一观。”——海韵

    我们攀爬在连绵的山脊上,隐忍着太阳的炙烤,又翻越了两座山梁,忽然,听到娜娜惊喜地呼喊声:“看,大石球!”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对面的山腰处有一奇特的景观——三根直立着的石柱上面擎空托举着一块巨石,有一座别墅那样大的体积,并不浑圆,像是印象画派在虹螺山上不经意的一笔,只是有些球形的大意罢了,它悬浮在半山腰中,四面不着天与地。

    我们惊奇这个组合是怎么形成的,巨石像是从天而降,又像是山洪把其他的山石淘刷后的遗留?天公造化,那三根石柱又是怎么恰到好处地树立在那里的呢?

    “是不是女娲补天炼出的一块异石,跑到我们渤海边来了?”

    “那通灵宝玉不是含在宝哥哥的口中了吗?怎么会跑到虹螺山上来了呢?”

    “想必是宝哥哥移情别恋,爱上了咱渤海的虹螺姑娘”

    人们可以尽情地联想、想象、遐想,一切都是可能的,一切都在情理中,一切都在神奇里。站在山峰之巅,眺望四野,发现一个很奇异的现象——虹螺山并非是一座孤山,而是以玉皇顶为至高点,向四周辐射出几条大的山系,连绵逶迤,就如海螺旋转上升的形态!

    远望群山,墨绿的松柏丛中有片片红霞相映生辉,那是盛开的映山红,娜娜奔跑过去采撷一束,高高举起,像是引路的旗帜,飘扬在去往大石球的山路上。

    近了,近了,石球的形态也越来越逼真了,尤其是它的底部,浑圆光滑,是时光老人耐心打磨出的吧!用手触摸,细腻的质感,冰凉的感动,丝丝缕缕润入心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像是天宫宝球落人间,为虹螺山又凭天了几分神奇与魅力。

    (八)

    “来也轻轻,去也轻轻,春风又拂我的心。带来一束鲜花,送去一个靓影心也翩翩,情也涟涟”——文洲轻轻一挥手

    预定的小客车驶来时,诗友们诗兴正浓,酒兴正酣,谁也不想说散席,那份依依惜别的情绪感染着每一个人。大有“留恋处,兰舟催发”的意境,虽没有达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程度,但是,虹螺秋韵诗社的热情好客,真有点使启鸣分会的人们有点潮湿了眼睛,潮湿了心灵呢!

    告别的时刻到来了,心圆还是不忍心离别日渐苍老的姨妈,就留下来重温那有着布衣味道的乡土生活了。

    “聚有许多欢乐,别有那么无奈。幽径间,溪水边,音影犹在。忆是一种感慨,林荫溪岸孤影徘徊。如果山水依旧,你是否还来?”——东流涌泉思

    山水依旧,你是否还来?

    山水依旧,你是否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