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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萧牧野把老婆带回自己家了,丁雨香好高兴,这表示他还是在乎她的,对吧?他不忍心她成为邻居们闲话的对象,所以才带她回家的,对吧?
但很快地,她便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进屋里,他便毫不怜香惜玉将她甩开,任由她跟跄地跌坐在沙发上。
“你如果暂时还不想离婚,好,我就让你住在这里,主卧房让给你,我睡客房!”
他这意思是不想跟她同房,他已经讨厌她讨厌到连睡觉都不想看到她了吗?就在几天前,他还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才睡得着
丁雨香用力咬唇,咬住喉间波动的酸楚。“这是你的房子,主卧房本来就是你的房间,我睡客房就好。”
“随便你!”他语气冷淡。
她忍住眼泪。“教授牧野,你肚子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
“还是你想喝什么?我、我去泡给你喝”
“我说不用了!”他再度打断她,嗓音如刃,字字句句折磨着她。“你虽然住在这里,也不用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必想着要把自己当女佣偿还什么,你不欠我。”
“我不是因为欠你”她慌了,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是想当他的好妻子,她想用心照料他,让他开心。
他冷冷睨她。“如果你是因为经济有困难,才不敢跟我离婚,我可以给你赡养费”
“不是的!”她仓皇地反驳。原来他是这样以为的吗?他以为为是担心生活困难,才坚持不跟他离婚的吗?
“我不怕的”她又痛又怒,泪眼迷离。“就算跟你离婚,我可以去打工,租一个小房间,我不怕生活过不下去的,我一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不是为了钱才我知道你很气我、讨厌我,可是请你不要这样想我”
她终于还是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哭得他的胸口也跟着拧在一块儿,透不过气。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房,留下她在客厅独自饮泣。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在夜色里寂寞地回响。
两个礼拜过去了,又是开学季,校园里重新染上缤纷热闹的氛围。
学生们在一间间教室里穿梭来去,萧教授的课依然是大热门,大家都挤破头想选进,尤其是那些痴心一如往常的女同学。
他的婚事办得低调,别说学生了,就连同系的教授也只有寥寥两、三个知道他已婚,因此他在校园里还是闪亮亮的招牌黄金单身贵族一名。
他当然没去纠正这个美丽的误会,反正也许再过不久,他便会离婚了,正式告别短暂的婚姻生活。
就算现在,他跟妻子也几乎是各过各的日子,即便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他仍极力当她不存在。
就因为他有意令自己不去关心妻子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完全没发现她静悄悄地办了复学手续,直到在课堂上看到她坐在教室最角落,他才震惊地领悟。
她回到大学上课了,而且竟然不知死活地又来选了他开的微积分课程,这次计算机系统并未将她分配到他的班上,看来她是想透过加退选的方式“人工补救”来上他的课。
这该死的女人!
他气得磨牙,狠狠地瞪她,学生们都察觉他目光有异,顺着他视线找到了她。这女生是谁?为什么教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瞪她?
丁雨香自然也感觉到萧牧野阴沈的注目了,她垂下头,假装没看到,拿着荧光笔在课本上划重点。
萧牧野重重冷哼,开始点名,从头到尾点过一轮,并没喊到丁雨香的名字。
“最后一排那个同学。”他放下点名簿,冷冷扬嗓。一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在丁雨香身上。
她一动也不动,低眉敛阵。
“没听见吗?我在叫你!”萧牧野提高声调。
装不下去了。丁雨香叹息,鼓起勇气站起来。“教授在叫我吗?”
“就是叫你。”他神色淡漠。“你是哪来的?点名簿上没有你的名字。”
她静默两秒,接着低声响应。“我是会计系的,我想加选这门课。”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我说,我是会计系丁雨香,我想加选这门课!”她豁出去了。
他瞪她,墨眸深不见底,好一会儿,才不带情绪地开口。“这门课名额已经满了,我不接受学生加选,你出去。”
他赶她走?丁雨香咬牙。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要你出去。”
“我”她暗暗掐握掌心,深呼吸,鼓励自己不退缩。“我要旁听。”
“你不晓得吗?我的课不接受旁听生。”开玩笑,如果他的课允许同学来旁听,那还不挤满一堆慕名而来的花痴女生!
“可是学校规定,学生有权利旁听课程”
“学校怎么规定我不管,总之我的课不开放旁听,你出去。”
“教授”
“我要你出去!”他语气严厉,目光如刀。
他怎么那么凶!
丁雨香站在原地,与讲台上的男人相互对峙,看着他寸步不让的冷然姿态,她的心揪紧。
他明知道她会想来修他的微积分课,只是为了能够有机会接近他,他不要她当老婆,那她做回他的学生也不行吗?
她不强求他收她这个学生,只是旁听他上课,这样也不行吗?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她听见好几个男同学笑她花痴,也听见女同学们酸她不自量力,就凭这副平凡的相貌也妄想勾引教授注意!
“怎么会计系的女生都这么不要脸吗?”
“别这么说,我也是会计系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她。”
“天哪,好丢脸喔!她把我们商学院女生的脸都丢光了。”
“就是啊。喜欢萧教授的女生那么多,就没见过她那么不要脸的。”
花痴、无耻、不要脸
丁雨香听着同学们尖酸的批评,身子僵冷,如坠冰窖。
她不相信萧牧野没听见这些闲言冷语,可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他也认同他们说的话吗?他也觉得她不要脸?
他心里,也是那样想她的吗?
丁雨香冻立原地,心酸着,泪水剌痛着眸,她倔强地望着萧牧野,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怜惜或歉意。
可她看不见,她看见的只有一片苍茫,只有自己孤单地站在雪地,期盼着一个渺茫的救援。
她没等到,可就算等不到,她也不许自己倒下去,她要战斗,跟天斗,跟这个男人斗。
萧牧野开始上课,既没叫她坐下,也没再赶她离开,就当她不存在似的。就跟他在家里一样,明明她就在他面前,他却视若无睹。
丁雨香心碎难堪,可她仍骄傲地站着,倔强地站着,他要她罚站,她站就是了,别想她会就此退缩。
她站了整整一堂课,站得双腿酸了麻了,下课后,她木然收拾课本文具,背起背包,拿起加选单追在他后面。
“教授,请帮我的加选单签名。”她还是坚持加选这门课。
他当没听见,健步如飞。
她勉力撑着酸麻的腿,奋力跟上。“教授,请你帮我签名!”
他一路走,她一路追,可他走得愈来愈快,她追得气喘吁吁,脚好痛。
在追下楼梯时,她忽地脚软,往前趴倒,她失声惊叫,他听见了,回头见她危险,下意识地想保护她,反应机敏地立即横臂接住她。
她撞进他怀里,撞得他踉跄地往后退,重重抵在墙面,背部生疼,脑门昏花,好不容易才稳住两人的身躯。
丁雨香回过神,揪住他衣襟,慌张地问:“教授,你撞到了!你没事吧?很痛吗?”
“我没事。”他吸气忍痛,轻轻推开她。
她却扯着他不放,转过来察看他背部,小手焦急地轻抚检查,深怕他哪根骨头撞伤了。“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见她泫然欲泣,满是关怀的神情,他胸口一绞,一时不知是酸是恼,五味杂陈。
“教授,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很痛?”她仰头望他,秀眉蹙拢,眼眸泛红,苍白的唇一颤一颤,又是那副惹人怜爱的兔子样。
该死的她!能不能别这么看他?
萧牧野咬牙切齿,心海霎时翻涌千堆雪,他横展臂膀,忽而想将她搂在怀里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忽而又想推开她要她离自己远一点,正纠结时,一道慵懒性感的嗓音落下——
“牧野,你艳福不浅嘛!经常有女学生这样对你投怀送抱吗?”
他震住,愕然回头,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里,依然那么艳光四射,充满自信的风采。
“雪真!”
雪真?丁雨香跟着望向这陌生的美女,看着萧牧野和她目光相凝,眼神复杂地交缠,芳心缓缓沉下。
这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