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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初岚靠在水缸旁边,似乎没有办法站起来,我起身准备将他给扶起来,然而他的双腿却无力的搭在地上。
我吃惊的看着他说道。
“怎么回事?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他轻轻的瞥了我一眼,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整个人却晃晃悠悠的,要不是我及时扶住了他估计直接栽倒在地上。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刚刚跟那邪佛斗了一场,元气大伤。等我休息一会儿便离开这里,绝对不打扰你。”
我生气的瞪着他,怒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什么气话?我到底该怎么帮你?你倒是告诉我呀。”
他盯着我,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跟着我出了茅草屋,我将他扶到院子里面的木凳子上面,低声说道:“你……”
他这才缓缓的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有,我只是怕你死在这里。”
他又莞尔一笑,苍白如纸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
“你又在开玩笑了,我本身就是鬼,鬼怎么可能再死一次,我最多搞个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没有等他说完,我就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瞪着他双眼通红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这种丧气话?你可是钟馗,你怎么可能死?”
他却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许久才低声说道:“钟馗也不是永远不生不灭的啊……”
他这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悲伤的味道。
我正想问问他怎么知道那茅屋水缸是通向那山洞的入口,这时院子里面却走进来了几个人,钟初岚快速的扫了一眼,便飞快的推开了我,推开我之前,我听到他在说,让我这两天都不要再进那个茅草屋了,那里面是苗疆的禁地。
苗疆的禁地就在我住的房子底下?这不就是相当于故意写着大字,请我进入,这里是苗疆禁地,欢迎参观。
来院子的人是沈阿瞒,她见到钟初岚受伤,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动作粗鲁的一把将我给推开,接着担忧的问钟初岚怎么受的伤?
我被她这一推,身体有些踉跄,本来想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但是又想到我身体里面的那个蛊毒,说不准就是这个女人给我下的,我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她比较好。
我站在一边上不动声色,但是并不代表人家就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
沈阿瞒让她周围的人把钟初岚扶出院子,钟初岚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而便若无其事,我这才安下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结果沈阿瞒直接上前一步,阴森森的看着我,她长得很标志,属于中国东方传统的那种美人,浓眉大眼,五官精致,她此刻瞪着杏眼看着我,伸手毫不客气的拽住了我的衣领。
“我跟你说过了吧,不要在被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骨头,抢别人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
我一脸冷汗,一看就知道这妮子是误会了,咱们先不谈谁抢了谁男人,我跟钟初岚认识在前,他再怎么都算是我的男人,现在反而自己像是被捉奸的小三一般。
我挣脱开她的手,也冷笑着看着他道:“你说他是你的男人?那你就看住他啊,腿长在人家自个的腿上,我那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人家主动骗过来。还有,我最烦别人揪着我的衣领说话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也对你不客气,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妈是这苗疆的长老,我也是个蛊女,你没有比我了不起到哪里去,所以你最好也少惹我。”
沈阿瞒被我气个半死,在原地跺了跺脚,这才怒道:“我看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你。”
说着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皮鞭,这个皮鞭浑身通红,上面还挂着小小的倒刺,可想而知,要是抽在身上那得有多痛。
所以在她抬起鞭子的那瞬间,我飞快的躲过,跑回了屋子里面,煞笔才跟这个疯女人硬碰硬呢。
我将大门一关,深呼一口气,回头一看,发现某人还坐在我的床上,脸上虽然还是有些灰白,但是多少已经有了一丝红晕,而且还知道自己爬床上躺着了。
我站在屋子里面,沈阿瞒在外面疯狂的敲门,让我出去,我压根就不理会她。
我还不信她能够自己踹开门打进来,就算这苗族中的其他人不追究,想要利用我得到蛊王之位的般若鬼女也不可能容忍她那么放肆的。
大概是觉得有后台给自己撑腰了,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关上门之后,还用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床上打坐模样的张栾锦。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偶尔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端着水杯走过去,干咳了两声道。
“还要喝水吗?”
“你把钟初岚救出来了?”他跟我同时开口问道。
问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没事,已经被沈阿瞒的人带走了,倒是你受了重伤,只喝下那个符水没事吧?”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却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床垫,让我过去坐下。
我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动。
他却伸手夺过了我的杯子,将我喝过的水杯一饮而尽,我顿时又觉得尴尬起来。
“那邪佛十分厉害,可以放大人们内心的弱点,加以利用,刚刚如果我有什么过激的地方,都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你不用觉得尴尬,我张栾锦还缺女人吗?”他自嘲一笑,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我却松了一口气,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给我找台阶下吧,他跟钟初岚两个是不同性格的男人,钟初岚的感情比较内敛,而张栾锦的爱却是轰轰烈烈,炙热的情感让人措不及防。
不接受觉得心存愧疚,觉得打心眼里面替他心疼,接受了又感觉两个人之间缺少了那一种默契。
那种只需要一眼,就能够听懂对方的千言万语。
就像我跟钟初岚一样。
“你能够这么想就是最好的了,因为,你知道的,我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走出来……”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我不想再提,外面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叽叽喳喳的,另人心烦。”
“不用管她,我还不信她能踢门进来。”
果然沈阿瞒在外面骂了几句,见我打死不开门,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走了。
等这个瘟神一走,我才打开。房门,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三天之后,蛊王之位,成败在此一举。
虽然我现在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收服那所谓的蛊王,但是那般若鬼女既然打了注意要利用我的血,应该就是坚信我的血,可以制服那金蚕蛊的吧。
只不过我现在唯一只有之间事情。
为什么钟初岚要跟沈阿瞒结婚呢?如果跟外族人通婚,不是就没有办法竞选蛊王之位了吗?我分明看到这沈阿瞒志在必得啊,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岚哥不是人,而是鬼?
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的。
张栾锦在我的屋子里面坐了一下午,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散,散发出夺人眼眸的光彩,这跟我之前见到的张栾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总觉得现在的张栾锦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自信,更加的成熟了一些。
“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出口问道。
结果张栾锦却抬头看我,收起了眼中的那种精光,勾着唇角说道:“因祸得福吧,我是修道的,之前一直卡在一个瓶颈的地方没有办法突破,就在下午我好似一下子跨过了这个门槛,道法和心境都得更进了一步。”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比之前更加的厉害了?那你身上的伤呢?”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伤口不是很严重,我用符水护住了心脉,不过……如果你想要两天之后平安的离开苗寨,恐怕还是得把你的那只死兔子给召唤回来。”
我这才想起来,白仙治病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当初那死小孩钟小杰不也是为了让白翎救他,才接近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