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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明媚一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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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北

    艾北。艾北是这所普通得有点烂的大学里一名普通得几近平庸的大二学生:抽烟,酗酒,赌钱,沉迷游戏,然后上课睡觉下课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饭堂、考试补考补考挂科的那类学生。反正一句话:除了读书什么事都做。但艾北并不坏,虽然我说不出他好在哪里,他只是迷茫只是消极只是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青春却不懂得往哪里投递,然后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找不到出路的孩子。说他只是一个孩子,而且不坏,相信有很多人会不爽和想砸我的,但我可以手按圣经面朝圣母这样评价。

    我

    我是艾北的朋友,或者说艾北是我的朋友。我与艾北同班同个宿舍同个报社(我们都在参与一份院刊的工作),或许很多人此时会自作聪明的揣测:你丫说他不坏,无非是跟他是铁哥们的原因吧。嘿嘿,那你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我跟他是来到大学才认识的而且第一个认识的人是他第一个看不爽的人也是他,因为他拽(我那时候是这样坚信不疑的)。说起来,我们的友谊最初是建立在酒桌上的,那时候我们所在的院刊换届改选了,我被推选为社长,他做了组织部长。因为工作关系,我们慢慢熟稔起来。恰逢那时候他被一个他苦追了四年而后来在电话的另一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而13天后又提出分手但他还从没牵过手的女朋友飞了(各位读者,请原谅我的罗嗦和没逻辑)——所以他那段日子特别苦闷,所以他选择了酒精,所以他选择了拉我陪他去喝酒而且连续两个多月,天天风雨无阻天天不吐不归。其实我那时候压根还只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三好学生,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因为无聊,我陪他一同“堕落”了两个多月,因此我们俩的友情也在杯筹交措当中得到了升华和延续。

    筠

    筠是我们的师妹和干事。她是我们所在的报社的组织干事,所以是艾北的下属,所以是我的下属的下属。一句话,师妹,一句话,干事。只是她从不叫我们师兄,拽得叫我猪头叫艾北老头,并戏称我是斯文败类他是地痞流氓。我如此赘述,无非想证明筠是一个贪玩而又有点疯癫的女孩,但她其实是一个很传统而又单纯得近乎“蛋白质”的小女生,所以优秀所以秀逗了(这算个性化语言吗?请笑纳)

    三人行

    这是熟悉的字眼,这也是暧昧的字眼。

    我跟艾北跟筠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没心没肺无风无浪的那种。

    那时候我跟艾北俩因为无聊而开玩笑说要一起去追筠,说我们要公平竞争:我星期一、三、五,他星期二、四、六,星期天放假。只是我没想到艾北真的行动了,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不知不觉、后知后觉。

    筠曾经被爱情伤透过,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所以一直在逃避艾北。

    我一直很疑惑的是,艾北是出于什么用心去追筠的,娱乐还是真爱?娱乐?真爱?真爱?娱乐?人类有时是可悲的动物,虽然我在宿舍与他仅仅一床之隔虽然我们曾经无话不说虽然我很想知道实情,一床之遥啊,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些一墙之隔甚至一公里之遥甚至一万公里之遥而所产生的距离感。我想,人类是恐怖的食肉动物,虽然此时此景说这句话我觉得有点没头没脑无始无终的嫌疑,但这却是我最最强烈的感想。

    而这段日子我跟筠的关系好得令全世界认为我们俩是在拍拖,每天出双入对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那天去吃饭,碰到朋友r,r笑笑的对我说:你女朋友蛮漂亮的。我惊诧的“啊?”了一声然后反问:我哪来的女朋友?然后r以为我假装糊涂然后操骂我:你丫骗鬼啊,我看见好几次了我继续低头扒饭然后幽幽地说:那是我的师妹。错,那是我妹。

    筠不是我妹,但我心里一直这样默认的,只是有点为她担忧——“蛋白质”小女生。

    刻在灵魂的诗

    我曾爱过一个女孩,我也曾伤害过一个女孩。两个女孩。

    我曾经伤害过一个很好而又很爱我的女孩,后来纠缠不清。我有曾爱过另一个女孩,然后追逐她然后所谓的在一起然后被她放逐然后为她伤心。

    只是我想不到竟然被欺瞒被刺痛。那晚,我跟筠还有“主席”打算去吃宵夜,然后跟她迎面相遇,然后我一时忽略了她身边的男生还有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然后我跟她打招呼的左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大约3秒,然后一路心不在焉然后心好像被什么重物一下下的锤打,然后发誓只为她喝最后的一次酒。我自责自己不够好而筠安慰我说其实你真的很好很好那女的没有眼光不懂珍惜

    我曾经为她写过一首诗歌,很用心很真心,我想它镶在我的灵魂了哪怕只是一刻:

    别人的故事

    你是主角

    怎样的心情

    无法诠释

    你的冷漠掩盖在容颜的背后

    一堵墙横在你我之间

    n走的那天

    雨停了,风逝了

    而墙也塌了

    我孤独的沿着残墙断垣

    延伸痛苦

    你甜蜜的躺在别人的胸口

    呢喃春梦

    雨停的这天

    我舔着伤口入睡

    赌爱

    “我跟老头约定了,如果他一个月可以不抽烟不玩游戏,我就给他一个机会,不然我自己放弃。”凌晨时分我收到了筠的信息,一阵愕然,然后不知所言。

    我回复:难道他抽烟和玩游戏,你就知道吗?傻。

    “啊?我忽略了,这次死了,做错事了,呜呜呜那怎么办啊?我死啦,可是很烦啊,他天天逼,会死人的,与其这样,我干脆赌一把算了,这次只能希望他办不到了。”

    “从现在开始到五月三十号结束,我会叫xx师兄监督你的,如果到时他说你做得不好,你还是放弃吧,而且你不可以有任何的欺骗,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我发誓。”这是筠发给艾北的信息,同时也发给了我。我知道她有两层用心,但这样做就行了吗?

    看到这些信息,我的心竟有些许的刺痛,今晚竟然想掉眼泪最起码有掉眼泪的冲动,为许多事,好莫名其妙。明天将又如何?

    题外话:原罪

    艾北原来有个不是很女朋友的女朋友,两三个星期前分手了。那位女生是我们的师姐,也是我们很好的朋友。

    大一的时候,那位师姐或许鬼迷心窍或许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艾北,只是艾北对她始终没感觉。后来有一次,艾北不经意碰见那位师姐跟另一个男生手牵手逛校园——于是艾北在虚荣心的作祟之下,追到了那位师姐。

    其实一切早已预谋了结局: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只是那师姐爱得很深,放手放得很痛,并精神恍惚到意外发生车祸。

    所以我们骂艾北残忍。

    我们都在犯罪,伤过的人辜负的情,不管无心的还是无辜的,哪怕已经久远了还是正在继续,我想我们不可饶恕,刻在生命的耻辱柱上,一辈子无法安宁。

    走过的路写过的文字

    我是个热爱文字的孩子。左手忧郁,右手文字。

    曾经不停的写,然后投稿然后获奖然后发表然后进作协然后一度放弃——我想我的生命里最穷的时候我还有文字,所以我有勇气一路前进

    写到这里,想起了大一时的一些事情。那时侯我在校园杂志青松做责任编辑,负责一个叫做“沟通平台”的专栏,每到交稿日期逼近的时候总是东拉西扯、胡言乱语然后不得其言、不知所言——他们竟然夸我是这个专栏写得最好的写手,呼呼,汗颜,难道吹水也能吹出个水平来?难道我的口水过剩,非吹不可?留待后人思考。突然有点想念我们的娉科师姐和每学期都补考的冬生。谈到补考,这可是青松杂志部的必杀技,人人补时时补。孔夫子曰:温故而知新。莫非我们都很爱学习,时时勤谨,以致都恋上了补考?还有我们的美女主编含芸师姐,那时去面试青松时,有一位主考官便是她,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很是惊讶这学校竟有这等绝色,于是发誓头可断血可流青松不能不进连善良的小孩子都用心不良,世风日下乎?呵呵

    沿着铁轨流浪

    前不久,我跟师妹l沿着铁轨足足走了一个下午,那天还下着下雨,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问去路不想归路。

    曾经幻想自己有一天沿着铁轨就做一名流浪者或者拾荒者。多单纯的梦想!

    我们能不能还像孩提时,没有世俗烦恼没有用心叵测

    铁轨太长了,前方何处是驿站?

    我们都回不去了

    一半明媚,一半阴暗

    飞鸟掠过天空

    散向远方

    花蕾绽放芬芳

    昭示绿意

    冬天远走,春日来临

    我看见阳光大片大片的落在

    整座校园

    映在我们红朴而稚拙的脸庞

    云淡风轻的这天

    我们都笑了

    一些东西注定跌跌撞撞、磕磕拌拌

    青春?爱情?梦想?

    好像正在快速的撤离

    太快了太快了

    以致我们来不及思考

    有梦没梦的日子

    捕捉,释放,腾飞

    或许我们注定孤独

    然后笑着忘记

    挥手不说再见

    够了够了

    我们的大学

    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爱情

    我们

    我们的韶华岁月里

    一半明媚,一半阴暗

    然后

    一路遗忘,一路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