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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变老
象一堵老墙上的墙皮一层层的剥落
直到露出石头象活着的老人露出颧骨
活着，不用说：喂，活着真好
说吧！活着真累，大口的呼吸还有咳嗽
不停的弓着腰点头和直着身子行走
短暂和漫长是同一个道理
幸福年年开花，痛苦也如此蔓延
死亡与生命处在一个季节
所有的来年都叫春天
平凡的
我是平凡的
因为阳光是平凡的
昨天不是时间的记忆
黄昏是故乡昨天也是故乡
我写诗而不是歌唱和赞美
胸膛里可以挖河流
心口上可以开窗扇
在鞋底上写下一行诗歌
就象擦着一支火柴
阳光不会因为我平凡
而拒绝给我光耀
把西安的雨关在窗外
把西安的雨关在窗外
从清晨到傍晚
西安的雨不象泪水
倒象秦律里粘着皮肉的鞭子
滴着血水
窗外一滩滩雨水鳞着
红色的灯光
把西安的雨关在窗外
雨的声音越来越大
恍惚有穿着甲胄的兵俑
大声喊着嘶杀
把明天早晨关在窗外
在梦中，我来自叫“齐”的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