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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p大四了,大三那年,在一段时间的积极准备后,他参加了6月份举行的全国公共英语六级考试。不巧的是他的收音机那天出了问题,听力部分他全没听到,很遗憾地一58分落败。他重整旗鼓,打算12月份再考一次。
大学里“枪手”盛行,小p的学校也不例外。小p一向老实本分、勤奋好学,在学好自己专业课的同时也早早过了英语四级考试。“代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当上枪手。
一个周末,小p外语系的老乡来找他,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僻静无任处:“哥们,想挣钱不?”
小p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很好,他自己也在打工挣生活费,在一个药材商的家里给他上高一的儿子补课。每个周末去两天,每天3个小时,没个小时10快钱。这药材商是下海比较早的那一群人的一个,因此家底殷实,夫妻俩看到自己的儿子成绩有起色心里高兴,对小p也就格外大方,常留小p在家里吃饭,时不时地还送他一些礼物。小p常看着他们那个富丽堂皇的家,想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一样的生活。
在一次午餐时,药材商很豪气地对小p说:“年轻人想要挣大钱是正常的,其实要赚钱也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机遇”小p记住了他的话,暗暗期待着自己的机遇的到来。
“什么意思?”小p心跳加速,他隐隐觉得一些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我知道哥们你英语特牛b,现在有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你把知识转化为金钱!特赚!”老乡两眼放光。
“那要怎么做呢?”小p被吸引住了。
“我有一同学的同学想找个人代考六级”
“做枪手?!”小p吓了一跳。
“你小点声!做枪手怎么了?不偷不抢,用知识去挣钱,只有那些有本事的人才做得到,一般人想干还干不了呢!”老乡一脸正气。
“可是,万一被逮着了”小p有些害怕。
“没事!要没把握我会来找你吗?那哥们是外地学校的,准考证上又没相片,谁认得你啊?就我们这交情,我还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老乡把胸口拍得砰砰响。
“可是,我自己都还没过,也打算要考呢。”小p犹豫了。
“哎哟哥们!你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啊?要不是那该死的破收音机,你会过不了?你的本事在这,什么时候考不行,可这样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啊!再说了,那哥们开价1500,还包吃包住包路费呢!”老乡说得唾沫四溅。
“这”小p心动了。
“别这啊那啊的了,你想想,你只要花两个小时,1500就进你的口袋了,还免费旅游一趟,这样的好事你上哪找去啊?你那份破家教得干多久才能挣1500?”老乡急得直嚷嚷。
“真的没问题吗?”小p还是不放心。
“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普遍得很,每年四六级考试就是咱们外语系赚外快的大好日子。我只帮人牵线,拿点中介费。有时,我们的人从考场里把答案用手机短信传出来,我再转发给其他先交了钱的人——每人100,简单得很。你看我有什么事没有?”老乡满脸得意。
小p这才发现,原本和他经济情况差不多的老乡已经用上了手机,身上还好几样名牌。
“怎么样?你去是不去啊?这机会别人还抢着要呢,我是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才先优惠你的。你不干,我找别人去了?”老乡有点不耐烦了。
“行!我干!”小p一狠心,答应了下来。他觉得他的机会已经来了,不能畏首畏尾地错过了。
到了考试的日子,小p 和另外几个枪手一起到了那个考点学校。请他考试的叫强子,和小p学一样的专业,成绩挺好,就是英语一直不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勉强过了四级,想拿六级证只能“大出血”强子的家境比小p好不了多少,那笔不扉的报酬也是他自己打工挣来的。小p觉得很不好意思,拿了假身份证、准考证和预先支付的一半报酬后,他战战兢兢地进了考场。监考老师查得不严,很快检查完他的证件,走过去了。小p这才松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地答完了试卷。
几个月后,小p拿到了另外一半报酬——考试通过了。他开心极了:“没想到钱这么好赚!”
很快小p就要毕业了,本打算参加6月份的六级考试,但一看到其他同学都在忙着找工作,他就静不下心来复习。他想:“没关系,像我这样的专业,能拿六级证的也不多,先把工作找好,以后再考也不迟。”于是,他也踏上了找工作的路程。
小p和几个同学在一个大城市得到了一个面试的机会,这家大公司空着的一个职位正是小p他们专业对口的,而且待遇很好,提升的机会也很大,他们都很想得到这份工作。小p更是跃跃欲试,他渴望着早日实现他“赚大钱”的梦想。
他们发现居然有上百个人应聘这份工作,为了保证胜利,小p决定“重磅出击”——他用代考赚的1500买了一身高档西服,把自己收拾得精神抖擞的。
第一轮面试结束后,刷下来一大半人,小p凭着自己优秀的专业知识留在了候选队伍中。小p在旅馆里摸着身上面料精致的西服,心里乐滋滋的,他觉得自己是稳操胜券了。
第二次面试后,小p迟迟没有得到录用通知,他坐不住了,跑到那家公司找到了负责招聘的经理。经理笑着说:“我们这次只招一个人,也很为难啊。你的确很不错,和我们已经录用的那位水平不相上下。但是呢,他比你多了一本英语六级证书,我们老总就决定要他了”
“经理,上次新招的那位先生来报到了。”女秘书站早门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好,我就来。那,这位同学,我还有事,你先请回吧!”经理客气地把小p送出门外。
小p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失望和懊丧让他愁眉苦脸的。
“来,你的办公室在这边。”经理的声音在小p身后响起,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顿时,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到走在经理旁边的人是强子,半年多没见,强子身上是还是当初接待小p时穿的那件衬衫,但和当时落魄的样子比起来,今天的他格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