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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少雄看了一眼手机,嘀咕了一声:“你饿?不会自己下楼去吃啊,还要我侍候你不成?去去去,我不饿,我困。”
说着,倒头睡下,打算又要和周公去约会。
秦多多哭笑不得,将受伤的腿扔到上官少雄鼻子底下“我要是能走,我还等到现在?”
上官少雄睁开眼,皱着眉头一把推开那只涂满刺鼻药水的小脚。他这才想起,秦多多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翻身坐起。
看上官少雄敏捷快速地往身上套着衣服,看着他换下那件蓝格衫衬,秦多多不由地问:“老公,你半夜的时候上哪去了?”
啊?
上官少雄一下子愣住了。
他迅速红了脸,咬了咬唇,故作淡定地说:“能去哪,不是睡觉了吗?”
“你不老实,说,昨晚去哪了?要是不老实交待,”秦多多看了看四周,从枕边拿起昨天买来的那个保键锤,朝上官少雄挥舞道:“这里没有搓衣板,就用这个代替。你要是撒谎,那就主动把裤子脱了,我要结结实实打你二十下屁股,不把你打成猴子的红屁股,我不姓秦!”
看着秦多多可爱又娇俏的模样,上官少雄很想笑,但没笑出声。
他心里在犯嘀咕,这么说,秦多多半夜醒来过,她发现自己不在房间的事实?
上官少雄并不擅于撒谎,一撒谎就紧张就不知所措。
“我想想,”上官少雄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说:“我记起来了。昨晚睡不着,我走到门口去吸烟,然后有位住在隔壁的客人他也睡不着,我们俩相约去楼下的酒吧喝酒去了。”
果然如此。
秦多多笑嘻嘻地说:“和本上尉夫人猜想的一模一样,审查过关,去给我买早餐吧。”
“是,听从命令。”上官少雄如释重负,背过身悄悄地试去冷汗,以从未有过的欢快回答了一句。
上官少雄一走,敲门声顿起。
秦多多以为是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便客气地说:“今天我这里不用收拾了,明天再来吧。”
门外寂静了一会,又响起了两起叩门声,同时传来了轻柔的说话声:“多多姐,是我,小余。”
小余?
秦多多很是高兴,病中总是孤寂的,来个人说说笑笑远胜过无聊。
“快进来小余,门没锁。”
小余一手提着一只水果篮,另一只手拎着一箱牛奶“多多姐,听说你摔伤了,我来看看你。”
秦多多一边挽头发,一边客气地说:“来就来呗,干嘛还破费买东西啊。”
“也没花什么钱,”小余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在上官少雄的那张床上坐下“多多姐,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摔倒呢?”
“唉,都怪我自己,偏要上绣花楼去看看。”
“你是在绣花楼上摔倒的?”
秦多多点了点头:“确切地说,是在那间传说会传出哭声的屋子里摔倒的。”
“是吗?这真有些诡异了。多多姐,”小余有些紧张,不住地推着往下滑的近视眼镜:“难道,你也听到那可怕的哭声了?”
“是,我确实听到了。”
“哎哟,”小余不住地打颤,连声地说:“这么说,那鬼哭不是传说,是真的啦。我的天哪,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得赶紧走。”
秦多多却皱了皱眉:“听那声音吧,像哭声,又不像哭声,而且,我觉得是在床的一侧,那块红帘子后面传出来的。要不是我老公不肯,我当时很想再进去看看。我不相信,这个世上还真有鬼?”
小余的脸,顿时煞白。见秦多多看人的眼神里有些狐疑,她赶紧解释:“我也不信。不过,这年头总有许多用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们惹不起,总可以躲得起吧?”
那倒是。
“多多姐,你伤成这样,也无法游玩了,什么时候回去呀?”
秦多多伸了伸受伤的那只脚,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肌肉扭伤。”
“我看见大哥抱着你回来,还以为你伤的很重呢。”
秦多多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我这是在他面前撒娇。你不知道,我家老公哪,是个军人,他不擅风情,只知道立正稍息。我呀,这是找机会给他上课呢,培训培训他。”
“培训?”
眼镜片里,闪过一丝挪揄与嘲讽的精光。
“是啊,”秦多多只是陶醉在她的想像与幸福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小余的表情:“我以柔克刚,外加如胶似漆缠藤法,我就不信攻克不了他这座冰封的城池。”
秦多多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深深地刺进了小余的内心深处。她的脸色起了变化,站了起来:“多多姐,我还有事呢,你好好养伤。”
秦多多正说的兴头上呢,哪肯放听众走?
她拉住,仰起头:“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小余居高临下地望着秦多多娇艳无比的脸蛋,心想,假如自己的手中有硫酸,此刻一定会泼过去!
让她撒娇,让她美艳,让她如胶似漆!
滚她的缠藤法!
秦多多,去死吧!
“多多姐,还有什么事?”
“下午,下午我们一起去你说的那个桃花源吧?”
“你这样子真的行吗?”
“行,怎么不行?”秦多多跳下床,用那只伤脚金鸡独立地站着,左右摇晃着身体,嘻嘻笑着:“你看,不是好好的吗?我跟你说实话,只是有点疼,活动开了就不疼了。”
“那。大哥会同意吗?多多姐,我看你还是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千万别落下了残疾。你这么漂亮,万一瘸了就太可惜了。”
小余的话,秦多多听了很是不舒服,摔一跌,就能摔出个瘸子来?这也太危言耸听了。
秦多多重新跳回到床上,淡淡地说:“没那么严重。至于我老公,他听我的,我要留下,他不敢反对。”
秦多多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小余的心,如被摘走了一般,好痛好痛。
“真好,多多姐,我好羡慕你哦。”小余推了推眼镜,突然有些肃穆起来:“多多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