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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团长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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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他,第一次真正意义地向他靠近,之前的那些乌龙都不算。残璨睵伤她不知道,如果他将她推开,她会怎么办

    他的唇很干,很烫,贴上去的瞬间,她耳朵里轰鸣一声,浓重的黑夜里,彷如烟花绽开,又星星点点散落

    他的呼吸很热,浓烈的,混着烟味的男人气息潮涌一般袭来,满满地堵住了她的呼吸。

    他是抽烟的

    他的烟味她其实早就闻到了宄

    适才在操场,烟味尤其浓烈

    男人抽烟时,是在思念谁?

    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无处可逃,无法抵抗,如同陷入梦里的黑色漩涡,就此被淹没,被席卷,而她,却虚软无力,连身体都无法依托湘

    他没有动。

    她也傻了一般。作为一个言情小说写手,空有一身纸上谈兵的功夫,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却只会这样傻傻地贴着他,傻傻地听着自己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听着耳里一朵又一朵烟花盛开又落幕

    她觉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然,突然之间,他往后退了一步,她绵软的身体本来依附着他,此时便失去了重心,从石头上栽了下来,幸而抓住他的衣服,站稳了脚跟,不然又是一个嘴啃泥。

    “陶子同志!”他高声道。

    “到!”她马上立正站好,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他敬个军礼,完了,他一定是被自己给惹恼了

    “走吧,回去!”他拽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她的脚步怎么能赶得上他?更何况,现在他是生气了吗?走得这么快?她高一脚低一脚,完全就像个线偶娃娃被他提在手里甩来甩去。可是,她做什么了?妻子亲吻自己的丈夫有什么错?

    重走一遍黑乎乎的树林,她倒是不怕了,只因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于努力不摔倒,然而,尽管她如此小心,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不知踩到树根还是别的什么,脚下一绊,摔倒在他脚边。

    “疼啊——”她抗议,却紧拽着他的手不放。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了她几秒,黑夜里,也不知他能看清什么。

    她以为又要挨训了,却没想到,他会问“摔到哪里了?能走吗?”

    本来是没摔伤的,可她也有些小小的赌气“不能!”

    而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贯又冷又硬的语气“上来!”

    他这是要背她?

    她喜不自胜,赶紧爬上他的背。

    二十年了

    六岁那年的夏天,就是这个脊背,给了她大山一样的依靠,如今,这肩膀愈加宽厚,背脊亦愈加坚实,从此以后,这份宽厚和坚实是否仅仅只属于她呢?当然,宝宝可以例外她趴在他背上傻傻地笑了,会生个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或者,双胞胎?龙凤胎最好了啊!

    想到酣处,忘形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肩膀上,他的气息丝丝缕缕从他衣领处溢出来,细细密密的,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唇角弯出甜美的弧线;他的步子跨得很大,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仿似在云端了一样

    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六岁那年,艳阳高照,岁月流真,她趴在糖糖哥肩膀,呼呼地往他脖子上吹气

    而她,真的这么做了。

    略寒的夜晚,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脖颈、耳根

    他背着她,思绪却不在这个时空,无数往事和现实在脑中翻飞,搅乱了他的心,他的冷静,忽的,脖颈处传来一阵阵热乎乎的酥麻,竟激得他全身一颤,脚步有些虚浮,而后,悲剧地,居然犯了和陶子一样的错误,一脚踏上什么东西被绊住,再然后,他这战斗力超强的特种兵团长居然阴沟里翻船,摔倒在地。

    陶子从他背上滚落下来,滚至一边的草木堆里。

    他爬起来的动作倒是迅猛利落,立即把她捞出来问“怎么样?没事吧?”

    她自觉没摔着,只是瞪着他,半是揶揄,半是玩笑“你不是说有你在什么都可以不怕吗?怎么解放军叔叔也会摔跤啊?”

    他要怎么跟她说?都是因为她瞎闹,才害得他脚步不稳?只能黑了黑脸,不说话,不过,这么黑的地方,他的脸再黑也看不见

    “走吧!”他正准备再把她扶起来背上背,她却忽然摸着脖子惊叫。

    “怎么?”他问。

    她慌乱地在脖子上摸着“好痒!什么东西爬进我衣服里了!会不会是蜈蚣啊!?”她小时候可是被蜈蚣咬过一次的!以致她虽然是农村的孩子,可对这种多足动物一直有阴影!

    “怎么会?”他嘴上说着,还是有些悬地看着她。

    “不对啊!它在爬!在往下爬!”她慌极了,拉开棉衣的拉链扯着里面的衣服用力抖,可那东西却不掉出来,居然爬到胸口去了!她开始大叫“怎么办啊?它爬到胸口了!爬到胸口了!”

    她发誓,她是真的没有撒谎!

    可是!却听得他冷幽幽的声音传来,好像,他的眼睛也是冷幽幽地盯着她“那要不要我伸手进去帮你把它给捉出来!?”

    “嗯?”话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原来他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她是在骗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引/诱他?拜托!姑奶奶要扑倒绝不含蓄!

    她无暇顾及和他吵架,那东西还在爬!

    她惨兮兮地强调“真的!真的有虫子啊!我骗你是小狗!”她只好自己伸手进去抓,急乱之下顾不得形象,里面针织衫的扣子也绷开了。

    他见她如此,倒也不像作假,不悦地低语“我来!”说着便把手伸进她针织衫内。

    一向作为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陶子被突然侵入的大手给怔住了。

    “这儿吗?还是这儿?”他的手在她颈部以下摸索,有意的避开了“小山峰”的位置。

    可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暧昧。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刮着她皮肤,有种无法言语的麻痒,这就是小说里常写的感觉吗?

    她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衣服内有虫子,更有可能是蜈蚣之事

    “到底是哪里?”他有些暴躁了,急问。

    “这里!不对!是这里!这里这里!”她觉得他的手一摸,到处都开始痒了,她也不知道到底痒在何处

    “是这里!”她最后一把按住他的手,他手心所落之处,正好是她丰盈的一只

    她怔住。

    他也怔住。

    75c。很有手感,即便隔着内衣

    悉索脚步声响起,军用电筒强光照过来,同时响起一声大喝“什么人?”

    于是,前来巡查的士兵小战士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团长大人蹲在地上“著名”的团长夫人则坐在地上且衣衫凌乱,而团长大人的一只手还在夫人衣服里

    结合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小战士觉得自己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还算反应快,马上转过背,灭了电筒,大声道“报告团长!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

    陶子无地自容了,这比此地无银三百两少了五十两就二百五十两

    “那个他是在给我捉虫!是捉虫”她越说声音越小,黑暗中还能感到某人具有杀伤性的目光朝她压过来

    “是!请首长继续给嫂子捉虫!”小战士敬了个军礼,立正稍息起歩走地就走了

    好吧,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是不?要不首长大人为什么脸绷得这么难看?一丝笑的缝隙也没露出来?

    可这孩子一本正经还敬军礼地说出来,咋就这么有喜感呢?偏偏地,她还笑不出来,因为,某人的火山要爆发了她真想追上去对这孩子再解释一次,他们真的是在捉虫他是相信的吧?是相信的吧?

    “虫子到底在哪里!?”这句话,他是憋了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都挤得变调了

    陶子预感,暴风雨就要来临

    可偏偏的,那虫子不作怪了!身上也不痒了!难道它是老天派来惩罚她的吗?她真的什么也没做错啊

    她怯怯地,指了指远去的孩子“可能被他吓跑了”

    好吧,她自己才是二百五十两居然会说这么白痴的一句话某人的火山终于爆发“陶子同志!我警告你!给我安分点!精力太好就回去写检查!”

    呃她默默垂头。

    他转身就大踏步往前冲,她默默在后面整理着衣服该死的虫子,害她福利也没有了,得自己走着回去

    “上来!”

    旋风似的,身前多了道影子,他居然又回来了!他没有不管她!这是不是希望的曙光?

    她惊喜地重新爬上他的背,由他背着回去,这一回却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再不敢搞什么乌龙

    出了树林,穿过操场,便有了灯光,路也清晰起来,他背着她往卫生所的方向去。

    “去哪?卫生所吗?”她陪着小心问。

    他没吭声,一如既往变本加厉地酷。

    “不去行吗?我想洗澡。”她看过了,卫生所是公共澡堂,她不喜欢

    “你的脚要看看!”他闷声闷气地说。

    “我的脚没”她没说完,立马用手捂住了嘴,恐惧的眼神在说着两个字“完蛋”都说恋爱拉低智商,现在她信了,真的,她还可以再蠢一点

    于是,悲剧发生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屁股蛋着地

    呜呜,来真的?!

    “起来!”他一声低吼。

    “是”委委屈屈的,如犯错的孩子,她站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人在囧途的时候总有那么多路人甲来见证?团部方向走过来一个人,大约和她家兵哥哥差不多年纪,走近了,才发现居然也是一个极品帅哥级的人物,和她家兵哥哥是不同的类型,难得的是,在如此日照强烈的地方,居然还比较白净,果然帅哥都在军营里啊!

    他一见他俩就笑了“宁子!这么晚还在这和嫂子遛呢?嫂子好!我叫方驰州,叫我小方就好,欢迎到部队来!”

    “你好。”她有点想笑,因为想起了一首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一边儿去!村姑名字还在这得瑟什么?”某团长很不爽,因为之前的调料包事件被此人取笑得够了!

    “是!团长!就不打扰团长和嫂子遛弯儿了!”方驰州笑着说,说完又附在宁震谦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我说大哥,你也忒瘾大了,怎么着也要回屋里吧?这才下了雨,滚得一身泥,你也为嫂子想想啊”

    宁震谦看着他和陶子泥泞不堪的衣服,怒火在胸口燃烧,眼睛盯着陶子,火却冲着方驰州发“滚!”

    方驰州哈哈一笑,说了声“嫂子再见”便加紧脚步快走,以免再被宁震谦的怒火给烧着。

    陶子打死也不会想到方驰州会跟宁震谦说了什么,至觉得此人还很和蔼,便对宁震谦说“这人的名字还真奇怪”

    话没说完,发现自家兵哥哥的眼神不对,好像要把她给烧了煮了似的,喃喃的,识趣地住了口

    “二十圈!马上跑!没跑完不准回来!”宁静的操场,爆发出一声怒吼。

    陶子被他震傻,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看四周,除了他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手指指着自己结巴地问“是是说我”

    “是!就是你!”他快要爆炸了!八年了!不!应该说三十年了!从没有人能让他情绪如此暴动!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有本事挑战他的极限!上天把这个小东西送到他面前就是来给他的人生捣乱的吗?

    再无法和她继续待下去!再不能看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跑!”他吼了一声。

    把她吓得撒开小腿就跑之后,果断转身回了宿舍。

    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那一身泥糊糊的衣服,彻彻底底洗个澡,这一趟可是连头发上都沾了泥!

    待换了干净衣服,一身清爽地擦着头发,心里却总安定不下来,像悬着什么事儿。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是为什么,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二十圈,以她那样的小身板肯定是跑不了的,儿就凭她那傻样,不知会傻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真的一直傻乎乎地跑下去?

    想到这里,头发也没擦了,湿漉漉的打开门就去找郝小海,想让郝小海找个什么借口把她召回来,再者,既然不用在住在卫生所里,也得把她的东西拎过来才是。

    平素小海都挺乖的一个兵,在自己房间不会乱跑,可今天他房间里却是黑着的。

    寻思着是不是去娱乐室或者学习室了,他便继续去找,心中本来就被陶子闹得火大,这会儿要找自己的勤务兵还得他满世界转,更是恼火。

    首先到的娱乐室。

    平常娱乐室若有人,定然是比较热闹的,然而,今天里面倒是亮着灯,却没平时的喧哗,怎么回事?

    他走近细看。

    娱乐室门半掩着,之所以没有大动静是因为有人在开“新闻发布会”:

    “嗨!你们听说了吗?最劲爆消息!团长和调料包嫂子的!”

    门外的他若不是想听这些兵蛋子背后编排他什么,一定一脚踹门进去了!居然生出这么个称呼来!调料包嫂子?!这些家伙活腻歪了?!

    里面嘘声一片,显然大家都很好奇。

    “蟋蟀刚才传回来的第一手消息!那啥,团长竟然和调料包嫂子在望妻石那边的树林里呃捉虫子”

    “捉虫子?”领悟力比较差的不懂内涵啊

    “就是”里面化作一阵耳语。

    而后,唏嘘不断“不会吧?团长那么酷的一个人!”

    “绝对是真!蟋蟀亲眼看见的!就在泥地里!黑灯瞎火的!蟋蟀还学了对话给我听呢!团长问:哪里?这里吗?这里吗?调料包嫂子就说:不对!这里!是这里!蟋蟀听见声音就过去了,亮了电筒一照,魂都吓飞了,赶紧跑了!”

    “这个我信!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操场那儿看见团长了,和嫂子就是从望妻石那方向走过来的,两个人身上都泥糊糊的!”

    接下来便是一片惊叹之声。

    操场?他只遇到过方驰州,却没注意还有哪个兵蛋子路过。方驰州,幸好你没有大嘴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部队这地方,条件艰苦,生活单调乏味,难得有值得一乐的事,所以有点儿风吹草动战士们都会当成生活的调剂开心很久,往日有家属来探亲,战士们开开荤玩笑,拿别人开开涮,给大伙开开心,也很正常。可是,宁震谦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玩笑的男主角,而且玩笑的内容还属于十/八/禁/级别!

    还对白都有是吗?蟋蟀是吗?好!记住了!还有,一切都是那个罪魁祸首小东西造成的!他改变了想法,她不仅是来他人生捣乱的,更是来黑他的,他响当当红闪闪的宁震谦三个字,从此要被涂抹成各种颜色了。他这个团长究竟还当不当得下去?

    郝小海没在里面,他悄悄看了下,里面几个全是二连的。于是离开了娱乐室,给二连长打了个电话,内容大约是你们二连的好像太闲了,从明天起加重训练任务之类的

    而后,便自己往操场走去,他现在铁了心要看看那个小霉蛋到底能跑多少圈,要看看她有没有主动求饶的觉悟!如果她好好求的话,看他的心情,或者还可以饶她一回,否则哼哼,他听见自己暗暗冷笑的声音

    然而,积他宁震谦在部队混了八年的经验也没想到,操场上会是这样一副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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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元宵节快乐哦,更晚了,实在没办法,白天一直在车上,晚上才坐下来写,却不习惯这个电脑,结果到现在快三点才写完,但愿没有亲还在等文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