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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真的把乒乓球台买回来了,支在了小区院子里。
自从陆涛安装好乒乓球台后,刘佳几乎每天都带凯凯来打球,而陆涛几乎每次都要陪着打。我也陪刘佳母子打过球,但我一直处在频繁捡球的水平,所以很快我就沦落为阳阳和凯凯两个小孩的陪练了,而陆涛和同样也球技不错的刘佳成了固定的一组队员。
陆涛的乒乓球技是高水平的,学生时期,他曾参加过省乒乓球赛,并获得了名次。其实陆涛是一个体育天才,除了打乒乓球,短跑也很厉害,也在省级比赛中获过奖。直到现在,当年他在初中母校创造的百米纪录无人能破。
只是我的婆婆忽视了她儿子的长处,没让陆涛进体校,而是让他当了兵。不过当时陆涛自己也愿意参军,他说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军人是他儿时的梦想。可结果是,他在部队没考上军校,回到地方没有稳定的工作,曾几次失业。如果他当初上个体校,现在最差也是一名领国家工资的体育老师,如果当上职业运动员,发展好的话,成为全国冠军乃至奥运冠军也是有可能的。婆婆可能到现在也没意识到她在培养儿子方面的失误,但作为旁观者,我一定要借鉴她的教训,要尽早搞清楚阳阳的兴趣和特长所在,对他因材施教,让他将来做自己最喜欢也是最擅长做的事,也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有所建树。
没过几天,我发现陆涛买的乒乓球台不仅惠及刘佳母子,更是给整个小区做了个公益,我每天下班回来,见总有人在我们的球台上打乒乓球,有时我们自己要打,还得排队呢。
一天,我路过郭梅的蛋糕房时,被她一把拉了进去,然后她向外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情况,就关了店门,把我带进了操作间。
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我问:“又有什么秘闻了?”
尽管屋子里就我和她,但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怕被窃听去似的。她问我:“你那个女同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天往咱们小区跑?”
我听了,笑笑说:“没什么,她是带她儿子来这里打乒乓球的。”
“可一般不见她儿子打球,倒是经常见她和你们家陆涛在一起打球。”好心的郭梅提醒我。
“陆涛打乒乓球打得不错,所以有时间就陪她打打。”我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时间?他们俩简直是天天在一起打球,全小区的人都看着呢,一个寡妇整天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能不让人猜疑吗?”郭梅很替我着急似地对我说。
“我没看到有什么不正常呀?我老公和我的同学打打乒乓球有什么?何况他们俩还是同事关系。”我依旧故作镇静地说。
“难道捉奸在床你才信吗?”郭梅开始对我这个榆木脑袋直说了。
“你说对了,除了捉奸在床,其他我都不信。”我说。
看到我平淡的反应,郭梅对我有些不解了,说:“你真的不在乎你老公和别人搞?”
“我不是不在乎,是没有证据,我喜欢用证据说话。”我说。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你当是警察破案哪?这种事情得凭直觉,表面上看到不正常就得注意了!”郭梅推了我一把说。
“梅姐,对于我这个人来说,没看见就等于没有,我不去猜疑,也不去调查,只要我老公每月把百分之八十的钱拿回家,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回家住就够了。”我向郭梅讲了我的0.8婚姻观。
“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你就不管了?”郭梅不解地问。
“对,面对一个大活人,不能百分之百控制他,其实谁也没有权利控制谁,一切都应自愿,对爱我不索求,也不强夺,只在原地等待。”我继续对郭梅说。
“什么索求强夺的,我不懂你这些道理,不过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没必要多嘴了。”郭梅对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梅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我很感谢你,只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愿意看到我和陆涛或刘佳吵闹或打架吗?肯定不愿意,我也永远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即使亲眼看到我老公和别的女人躺在床上,我也不会大吵大闹的,我会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对方如何收场!”我解释道。
“哎呀,我真是佩服你了,你可真有耐心,换作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如果我老公和别人乱搞,我会和他们同归于尽的!”郭梅说这句话时,还举了一下拳头,非常的斗志昂扬。
“同归于尽?那你和他们同归于尽后谁来管星星?”我反问郭梅。
“星星?那能管那么多?一出那种事就把人气晕了。”一提到星星,郭梅虽然这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刚才的刚烈样子已经消失了,眼神飘忽不定了。
看到郭梅开始重新思考的样子,我接着对她说:“我们已是做妈妈的人了,有些事不能那么简单地去处理,要顾及孩子。”
“对,你说的也有道理。”郭梅终于点头了。
我不是对陆涛和刘佳的交往无动于衷,而是现在他们俩的关系还处在观察期,必要的时候我会和他们谈话的,但应该不会有暴力事件发生,绝望只会让我变得更平静,而不会让我愤怒起来。如果有愤怒的话,说明希望还没有破灭。不过,又一想,这些或许纯属多虑,陆涛和刘佳之间有什么?打个乒乓球不行吗?
被观察者陆涛一段时间后,果然有新动向了,他要带我和阳阳去爬山和野炊!值得注意的是,他建议我邀请刘佳母子也一块去。
“你直接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你们又不是不熟悉。”我对陆涛说。
“哎呀,还是你给她打电话嘛,你们是同学!”陆涛着急了。
“你们还是同事呢。”我故意逗着陆涛,看他着急的样子很好玩。
“还是你打吧,我打不合适。”陆涛直接把电话筒递给了我。
最后还是我给刘佳打的电话,我这样做,一是好奇心在作怪,想搞清楚陆涛的真意,二是还对陆涛或刘佳存有信任,毕竟一个是老公,一个是闺密。
太谷县除了有一个大佛山外,城附近还有一个凤凰山。凤凰山上没有寺庙,但有两座塔,属于没有开发的野山。
阳阳一听要去爬山和野炊就又来兴趣了,出发的那天不用叫自己就起床了,早饭后他在自己的小书包里装了两个玩具,早早坐在沙发上等待启程。
陆涛像远游一样,背了一个大包,里面装了方便面、火腿、卤鸡蛋、咸菜以及啤酒一类的东西,我提醒他后,他又带了一口小铝锅和几盒火柴、一大桶水。不带锅怎么野炊?
其实我和阳阳一样,一听要爬山就兴奋,只是我表面上不表露出来罢了。我是一个特别喜欢外出游玩的人,如果有条件,我宁愿每天都旅游。
我们一家三口和刘佳母子二人骑车到山底,然后把自行车往山脚下的农田里一扔,就开始徒步登山了。凤凰山比大佛山高一点,但上山的路比通往大佛山的路好走,虽也是自然形成的山路,但路上碎石和荆棘都少。
我们一直爬到了山顶的双塔底下,由于带着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所以我们行进的速度比较缓慢,上到山顶已经中午了。陆涛找了一个背风处,用三块石头支起一个小灶台,众人合力又捡来些柴火,然后我们就开始生火做饭了。
“不会引起火灾吧?”我担心地问领队陆涛。
“这里连树都不长,火灾从那里起?”陆涛指着光秃秃的山坡对我说。
这时,正在煮面的刘佳说话了:“没有树,但有草啊?”
“好了,你们两个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陆涛摆手说道。好像我和刘佳的意见纯属妇人之见,不需多理。
既然领队认为没危险,那就大胆野炊吧。野炊就是煮一锅方便面,但队员们吃得都很高兴,好像感觉比家里的拉面都要好吃。
一直就折腾个没完的阳阳不一会儿额头就玩出汗了,在我不注意时他自己把外套脱了下来,我看到后,赶紧拿起外套为他穿,可他就是不想穿,说太热了。
“赶紧穿上!不然妈妈回家去了,不和你玩了!”我唬着阳阳说。
“没事的,由他去吧,今天天气不算冷,再说小孩子就是喜欢折腾,给他穿多了他会觉得又热又累,不舒服。”陆涛和刘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这样和我说。
因为是一比二,所以我输了,听取了他们俩的意见,没再给阳阳穿外套。
可这时,凯凯用一根细木棍在拨弄烧剩的柴火,突然一根烧红的木棍被他拨出去好远,当即就引着了一片干草,我和刘佳的反应就是尖叫,陆涛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又脚把火踩灭了。然后他又返回来,把灶台下的火星也用土埋了起来。
“你看,危险吧,还说引不起火灾。”我余惊未了地说。
“这不灭了吗?有什么?”陆涛还是不以为然地说。
“还是小心点好。”刘佳说话总比我温和些。
直玩到下午四点多我们才开始下山。由于陆涛渴了不少啤酒,下山过程中,陆涛显得异常兴奋,一路上在滔滔不绝地和我们讲他在部队服役时的一些有趣的故事,他讲的这些故事我已经听无数遍了,不过刘佳大概是第一次听,看她听得很入迷。陆涛的军旅经典故事要是让我总结一下,就是一系列偷盗故事:比如一天,他和一个战友把另一个战友的润肤霜偷出来抹到脸上,事后才知道是洗头膏!又一次,一个战友从家里带来一袋子花生,藏床底下,陆涛还是和他的那个搭档分数十次,把一袋子花生全部偷吃光,后来在那位丢失花生的战友嚎哭的过程中,班长让全班人员站成一排,一个挨一个盘问,要问了个遍,也没找到“罪犯”,最后的处理办法就是每人屁股上挨班长重重一脚。还有就是偷鞋、偷军大衣、到食堂偷馒头等等。
“真的是这样吗?”刘佳显然无法把光芒四射的军人形象与小偷联系起来。
“我当年在部队就是这样,整个部队的兵几乎全是小偷,那时太穷了。”陆涛对刘佳说。
因为我已疑问过太多回,现在已经完全相信陆涛所讲属实了,所以只是专心照管着两个小朋友,对陆涛的故事半听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