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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李正妃都是那个疯疯傻傻的状态,李伟成不得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医治。得知李正妃请了长假,梁山松也很意外还特地向梁山佩打听情况。
“姐,那个李正妃听说请了长假,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梁山佩懵圈,“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号称是她的男朋友吗?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梁山松皮痒痒了,“我不是想着你和他哥哥李承晚关系那么好嘛。”
梁山佩都懒得动手打他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尤其是李承晚在的时候,免得加深他的误会。还有,我听妈妈说,伟成房地产公司已经不太愿意把工程给我们家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梁山松立即变得心事重重,“是不是我上次怼了李正熙的缘故,唉,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冲动了。”
梁山佩摇头,“不是。今年刚过完年就是这样了,不过听妈妈说,咱爸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了。有个叫宝山房地产公司的很愿意和我们合作,就是他的项目都在外地,海凭市很少。听说是家新公司,但实力很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梁山松眉头皱成了山,“唉,以后要是让我操心这些事的话,真的比杀了我还难受。”
梁山佩带着点宠溺的眼光看着他,“不会的,有我呢。”
梁山松坐到哥哥身旁,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哥,有你真好!”
见李伟成真的狠心把李正妃送到了精神病院,张玉婷在家里和他大吵大闹。“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那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妞妞在里面就是受苦,对她的病情根本就没有帮助。”她爱女心切,连对李伟成的惧怕也顾不上了,对着他又是打又是踢。
李伟成早就受不了她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你还有脸在这里闹,要不是你把她教得这么无法无天,竟然敢叫小混混去强奸别的小姑娘,她怎么会有今日。”
他越说越气,“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还有李正熙,也给你教歪了。幸好我还有一个没歪的儿子,要不这偌大的家业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
李正熙回家时,刚好听到李伟成这句话,心里的阴狠又加了三分。但他还是装得很乖巧的样子进门,“爸、妈,我回来了。”
偏偏李伟成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后你给我老实一点,再有打架斗殴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李正熙没有说话,过去把坐在地上的张玉婷扶了起来,张玉婷反而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都怪你样样都不如李承晚。害得我跟你妹妹也跟着你倒霉。”张玉婷就是这样,受了气就迁怒到李正熙身上,从来不反省自己的问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但李伟成受不了她,就连她的两个孩子也受到了影响。
李伟成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干涉,可能真的连李正熙也要完了。叫来管家吩咐:“去把二少爷的行李收拾好,从明天开始让他住校。”
李正熙跪到李伟成身边求他:“爸爸,不要这样好吗?妹妹刚出事,我应该在家陪着妈妈的。”
李伟成冷笑,“你要是知道你妹妹是怎么出事的,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第二天,李正熙被管家送到了学校。不过校长可不敢委屈他,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宿舍。昔日的小跟班马文彩也在此时送上了温暖。
“李少,您也住宿舍了?怎么不和你哥哥住一间呢?”
李正熙阴森森的看着他,“你专门过来就是问这个的吗?”
马文彩讨好的给他捶腿按肩,“当然不是。我想您肯定想好好整一整梁山松那个小子,我有一个绝好的办法,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有屁快放!”
马文彩立即趴到李正熙耳朵边耳语,李正熙刚开始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慢慢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狰狞的笑容。
清晨,梁山佩和祝英莱高高兴兴的手牵着手准备去教室。这一阵子的补习总算是起了作用,祝英莱在刚刚结束的模拟考中又重回了顶峰。
梁山佩不免对她一顿夸赞,“祝英莱就是祝英莱哈,不过补习了半个月的时间,成绩恢复得这么快。”
听梁山佩这么夸自己,祝英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其实是你的话点醒了我。”
梁山佩好奇,“我说的?哪一句?”
祝英莱虽然觉得羞愧难当,还是说了出来:“你说的,只有成为最好的自己才能去更好的爱别人。”
梁山佩笑,“这不是你说的吗。”
“可是我差点就忘记了,是你提醒了我。让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梁山佩重复着她的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就当是你对我许下的承诺了。”
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呢,有个学生快速的从她们身边跑过去。嘴里还小声唠叨:“变态狂、变态狂。”
梁山佩和祝英莱一起往后看,后面并没有什么人,哪里来的变态狂?
说话间,两人一起进了教室。班上有几个成绩差的学生立即一起高喊:“变态狂来了,变态狂来了,我们不要和变态狂在同一间教室。”
梁山佩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变态狂”就是指他和祝英莱其中的一个。他怕祝英莱受到伤害,立即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男女通吃的变态狂。和祝英莱好,又和李承晚搞在一起。恶心!”
原来是说自己,那就还好。他梁山佩才不怕这小小的诋毁呢,从小到大说他奇怪的人多了去了,都已经习惯了。梁山佩护着祝英莱到她的座位上,自己也在座位上坐下,若无其事的开始晨读。
那几个学生见梁山佩不为所动,喊得更大声了。惊动了其他班路过的学生,都站在门口看热闹,也惊动了林山老师。
他迈进教室,把那几个喊话的学生叫出教室,让他们在走廊里罚站。“既然你们不想跟她一个教室,那就在外面站着吧。也可以去其他班上,只要其他班愿意接受你们我绝不拦着。”
那几个学生都是刺头,成绩差不说又爱闹事。本来就是其他班不想要的,根本就不可能有班级愿意接收他们。原以为他们在走廊里站个一两节课就会服软,谁知道他们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耗到底。
林山看了一眼座位上暗暗得意的马文彩,意识到是他在搞事情,可是又没有证据。只得把梁山佩叫到办公室。
“山佩,我知道你和祝英莱感情好,但是你们能不能避避嫌?”
梁山佩站得很规矩,说的话却很不服气。“我和英莱感情好,又没有碍着他们。等我们真的避嫌了,他们更加要说了。”
林山耐心劝说:“马上就高考了,不要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你们。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祝英莱考虑吧。我记得前一段时间学校里流言四起的时候,她的成绩掉得很厉害的,确实是受到影响了的。”
林山提到的这个情况,让梁山佩沉默了。于是,第二天她和祝英莱一前一后进的教室。等他进来的时候,那几个学生又是这样大喊,比昨天喊得更大声。林山只得又把这几个人拎到走廊里站着。然而,今天不单单只是这几个学生喊梁山佩“变态狂”,其他班也有学生喊了。甚至连梁山佩都受到了连累。
中午梁山松正在排队打饭,有几个学生对他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个变态狂。”
“嘘,别乱说,他不是变态狂,变态狂是他姐姐。”
“那有什么区别,变态狂的弟弟也是变态狂。”
“那个李承晚也是有问题,喜欢这么个变态狂,说不定他也是变态狂。”
“嘘,小点声,被太子爷听到了可就惨了。”
“切!你见过让变态当太子爷的吗?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李正熙也是伟成房地产的少爷呢。”
议论很快就停止了,因为李承晚刚好听见了。一向淡定的他当场就给了这些议论的人几拳头,梁山松立即帮忙。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
学校领导不得不处理这件事,因为被打的几个学生的家长找到学校来了,而且他们坚决要求学校处理打人的学生。李承晚一个人把这个事情扛下来了,坚持说梁山松只是过去劝架的。
于是,李伟成被请到了学校。他不可置信的坐在校长办公室,“张校长,您搞错了吧。我家李承晚从来都没有打过架,更别说打伤同学了。这个事情肯定有误会,还有其他人参与吗?不可能他一个人把十几个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打得鼻青脸肿吧。”
张校长思考了一下,“还有一个叫梁山松的也参与了,但是今公子说他是劝架的。”
一提到梁山松,李伟成恨不得让他碎尸万段。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因为这个梁山松才落到疯疯癫癫的地步,如今又把李承晚给牵扯进去了。“他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呢?”
张校长如实相告:“起因是这几个学生说梁山佩是变态,也就是梁山松的姐姐。”
李伟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那几个学生在议论梁山松的姐姐,梁山松听到了气不过就对他们大打出手。我们家承晚刚好经过就去劝架,张校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张校长只犹豫了十秒钟,“对,李总,您说得太对了。”
然后,事情的处理结果就是梁山松殴打他人,让家长赔偿医药费,并且对梁山松记严重警告一次,如若再犯立即开除。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那些家长竟然还不满意。
校长办公室里,许多家长挤得水泄不通。
“张校长,我儿子不和变态在同一间教室也没有什么错吧,凭什么让他在走廊里罚站?”
“张校长,我女儿说那个梁山佩还偷偷摸过她的手,你们学校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学校里如何保证其他同学的安全呢?”
“张校长,我女儿说有一次她洗澡的时候好像有人偷看,你们学校能查一下是谁吗?能进女生浴室的应该只有女生吧。”
“张校长,我儿子说那个梁山佩经常看着他笑,他很害怕。这个学期成绩都下降了不少。”
张校长头都大了,可是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些家长的屁话。他们的孩子平时在班上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要不是有林山老师压制着他们早就和街上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只能违心的说:“各位家长,你们的诉求我已经收到了,请你们先回去,一个星期之内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满的答复。”
闹事的家长得到校长的承诺心满意足的走了,然而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一连几天校长都在应付这帮人。应付完这些人才找来年级组长和林山开会。
第一天,校长、年级组长和林山都觉得拖一拖就好,只要学校顶着压力过了高考就好了。好在高考也没有几天了,已经进入了一百天倒计时。
第二天的时候,年级组长和校长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这么多学生家长一起来学校闹,万一没有处理好闹到教育局去了,事情就难以收场了。林山说出了对马文彩的怀疑,学校也立即组织人手进行了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单凭一个小小的马文彩,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来。
事情还在调查着,学校又迎来了一次模拟考试。就在考试之前,401的所有人都还在为梁山佩担心,纷纷安慰她。
没想到梁山佩自己倒一点也不在乎,考试成绩出来,仍然稳坐全校第一的宝座。就连校长都对她佩服不已。
“这个梁山佩,可真是个人材啊,可惜学校要保不住她了呀。”
林山闻言,惊愕得张大了嘴,“张校长,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开除梁山佩吗?”
校长神色黯然,“我也想保住她,可只怕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