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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晚上完第二节晚自习就去找林可汗请了半天假,说是家里有重要事情,林可汗没有多说就同意了。高中三年李承晚请假的次数寥寥无几,林山本来想多问一句的,看到李伟成亲自来接他了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看到爸爸来接自己,李承晚刚开始还是有些欣慰的。可一看到李正熙和李正妃上车,李承晚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来接自己不过是顺路而已。
回到家里,张玉婷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李承晚回家,愣了一下。“咦,哥哥怎么回来了呢?”
李承晚没有理她径直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李伟成白了她一眼,“这是他的家,回来很奇怪吗?”
张玉婷乖乖的闭起了嘴,李正熙和李正妃两兄妹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装模作样的撒娇,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上次家暴事件后,虽然最后是李伟成认的错但是她们母子三人都本分了许多,至少在李伟成面前是这样。
李承晚洗漱完毕,正打算拿出母亲的照片看看,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只得作罢,走过去开门。原来是李伟成,这么晚找他肯定是有要事。
李伟成平时很少进大儿子的房间,乍一进来有些手足无措。东张西望了一阵,找了张椅子坐下。“承晚,你也坐。”
李承晚依言坐下,并不像往常一样低着头,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爸爸。李伟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目光躲闪的问他:“最近在学校里有交新的朋友或者认识新的人吗?”
李承晚蹙眉,难道是指自己和梁山佩的进展?看来食堂发生的事被李正熙兄妹俩加油添醋的告诉李伟成了,不过也没什么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只是,他还没有确定梁山佩的心意,让他有些无从说起。“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说:“爸爸是想问我和梁山佩的事情吗?”
李伟成有点懵,“梁山佩?哦,梁治荣的女儿是吧。你跟她怎么样,有进展吗?”
李承晚从爸爸的表情里看出,这不是他所关心的,更加不想多说。“没有。爸爸今天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李伟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哦,对。明天是你阿姨的生日,要不你也跟她说声生日快乐?”
李承晚脸色骤变并站起来背对着李伟成,“爸爸,明天是我妈的忌日。”看似说得很平静,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
李伟成狼狈的逃离了儿子的房间,该死的,他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第二天一早,李承晚没有惊动那一家四口,只让张叔把自己送到了妈妈的墓地。下车前李承晚告诉张叔不必等自己,因为他会在这里待上大半天的时间,不要耽误爸爸用车。
拿上祭奠的用品,李承晚目送张叔开车离开才走进墓园。青色的墓碑上镌刻着几行字:爱妻梁宝琴之墓 李伟成携子李承晚敬立,多么讽刺的字眼。墓碑上连张照片也没有,李承晚不止一次想问,都忍住了。因为他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妈妈跟他讲的话:小虎,千万要记住不能跟任何人问妈妈的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妈妈的死跟那个女人有关,可是他还太小、不够强大,没有办法去查清真相。他不是不恨他们,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又不够会伪装。只有让自己看起来很冷漠,才能骗过他们。并且,自从妈妈死了他也确实是变得很冷漠了。
在墓园坐了一上午,李承晚连李伟成的短信都没有接到。也是,他们一家正在欢欢喜喜的庆祝生日呢,哪里想得起外人。看看时间,已经到快中午了。李承晚走到墓园出口准备打车回学校,却看到张叔等在那里。
李承晚上车,“是爸爸让你来的吗?”
“不是。小李总,您今年满十八岁了吗?”
“是的,八月份。”
张叔感叹道:“真快啊,一晃十三年就过去了。”
一整个上午,祝英莱都觉得很不舒服,到中午的时候连饭也不想吃了。梁山佩焦急的伸手探她的额头,那里滚烫如火。梁山佩暗骂自己怎么这样粗心,连祝英莱生病了也不知道。
“英莱,你发烧了,去医务室看看吧。”
祝英莱摇头,“不用,我在课桌上趴一会就好了。”
梁山佩只得跑去医务室找校医,可是居然不在。看来是休息去了,怕祝英莱的病情被耽搁又急匆匆的跑到了校外的小诊所。
门诊的医生给他的建议是最好带病人现场诊治,拗不过梁山佩的哀求还是给他开了几颗退烧的药丸。梁山佩拿着药丸,一路小跑着往教室赶。因为走得太急撞到了别人身上,他没想到大中午的校门口的围墙下还会有人。
梁山佩连连向对方道歉,同时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竟然是李承晚。梁山佩大感意外,李承晚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不久。
同样意外的还有李承晚,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她,在自己最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也许就是天意,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于是,他决定接受这个礼物。
伸手拦住她,“跑什么呢,慌里慌张的,做什么亏心事了?”
梁山佩挂念祝英莱的病情,没心思跟他闲扯,一心只想离开。“让开,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此刻的李承晚看梁山佩,像看到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很想逗弄一番。换一只手继续拦住她:“去哪,不告诉我不让走。”
梁山佩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去教室给祝英莱送药,她发高烧了。”
原来是祝英莱病了,怪不得她那么着急。突然好羡慕祝英莱啊,有这样一个知心朋友为她担心。李承晚在心里这样想着,在嘴上也这样说出来了。“好羡慕祝英莱啊,真希望此刻生病的是我。如果是我病了,你也会这样的担心吗,山佩?”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梁山佩差点打了个趔趄。他迅速的看了李承晚一眼,然后稳住自己的心神。“生病又不是什么好事。”说完又立即要走。
李承晚伸手阻拦,在两个人的拉拉扯扯间,李承晚不小心被梁山佩的大长腿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扑到了梁山佩的身上,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他们居然用的同一种香味的沐浴露。
因为李承晚扑过来的力量不小,梁山佩倒在了围墙上。好在在他的头撞到围墙上的那一瞬间,李承晚把手放在了墙上,不然他的后脑勺非得肿个大包不可。两个人都在那一瞬间愣住了,梁山佩调整好自己的重心想要站起来却又不敢,因为他只要一动就有可能吻上李承晚。他和祝英莱都没有这么面对面过,这让他很慌张。
李承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把另一只手也撑在了墙上。梁山佩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李承晚壁咚。
“你好像很慌。”
废话,这种情况换谁都慌。“你可以先起来吗?”
李承晚坏坏的笑,“你可以先起来啊,是你绊倒我的,为什么一定是我先起来。”
梁山佩无语了,这样子要他怎么先起来。眼睛四处乱瞄着,看怎样起身才能躲开李承晚。或许猫着身子从他腋下钻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李承晚又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见他身子往下矮,他也弯下腰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轻在他唇上一吻,然后跑着离开了。
梁山佩气得在原地擦着唇、吐着口水,骂也不是、打又打不到。他的初吻哎,居然被同是男生的李承晚夺走了。此仇不共戴天!
一路上梁山佩口水都吐干了,嘴唇也快擦烂了,要不是担心祝英莱他真的要回宿舍好好刷个牙才行。
回到教室,里面只剩下祝英莱一个人。她趴在课桌上小脸烧得通红。梁山佩走到她跟前轻唤:“英莱,先吃点药,好吗?”
祝英莱迷迷糊糊的应着他,“不用,山佩,我没事。”
梁山佩打开杯子,把药丸倒在手上准备喂她,“还说没事,都快不省人事了。不行,我得背你去看医生。”
看着已经倒在手上的药丸,又想着还是先喂她吃点药再说。就把手上的药丸送到她嘴巴里去,手心触碰到她的嘴唇,软软的、糯糯的,还有些烫但很舒服。
见祝英莱含住了药丸,梁山佩又倒了水扶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喂她喝下去。梁山佩抱着她,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的唇上。刚刚李承晚强吻自己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不知道英莱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这样想着,梁山佩鬼使神差的轻轻吻上了祝英莱的唇。因为高烧的缘故,她的唇很烫。身上自带一股香气,与李承晚和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不一样,是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
梁山佩的唇在祝英莱的唇上稍作停留,才不舍的挪开。紧闭双眼的祝英莱忽然睁开眼看着梁山佩,“山佩,我要喝水,刚刚是你喂我喝水了吗,感觉嘴唇凉凉的,很舒服。我还要喝。”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吓得梁山佩半天都不敢回答她,又给她喂了点水然后背起她往门诊部走去。“英莱,我带你去看医生。”背上的祝英莱早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到了门诊部,医生给祝英莱看过后得到的结果是感冒引起的高烧不退。虽然已经吃了退烧药,最好还是挂一瓶水会更有效果。梁山佩打电话回学校请了假,陪着她在门诊部挂水。
心情大好的李承晚一路跑回了宿舍,直到躺到床上心情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强吻了她。李承晚想象着梁山佩的愤怒,心里又懊恼了起来。刚刚自己不该这么莽撞的,她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亲吻的程度。
想了许久,李承晚拿出手机想给梁山佩发一条短信。改了又删、删了又改,短信最终没有发出去。糟了,山佩从此在心里不会把他当成登徒浪子吧。谁让自己那么冲动呢,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快六点的时候,祝英莱终于醒了,梁山佩正抓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她。祝英莱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梁山佩满满的担心。
祝英莱心里满是感动,“山佩,你就这样守了我一个下午吗?”
梁山佩马上把另一个枕头放到她的腰后,好让她能坐起来。“醒了就好,担心死我了。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饿不饿?”说着就要去拿吃的给她,找了一个刚刚买来的面包给她。
祝英莱靠在床上,看着梁山佩为自己忙来忙去,心里暗暗感叹:生病了,真好。
见祝英莱没有吃手上的面包,梁山佩以为不合她的胃口,打算去外面买份稀饭来,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诊所左右为难。
看着梁山佩那手忙脚乱的样子,祝英莱倒笑出声来了。“山佩,我怎么觉得你好可爱呢。”
梁山佩上虎着脸,“可是你一点也不可爱,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让你吃药还不吃。”说到吃药,又想到那个偷吻,梁山佩脸红得胜过天边的晚霞。
祝英莱吃了药、挂了水又睡了一觉,感冒已经大好了,看看天色已晚决定先回学校。梁山佩说什么也要再把她背回去,本来挂完水就想抱她回宿舍的,看她睡得那样沉生怕病情再有变化才一直待到现在。
最后祝英莱拗不过梁山佩,只好乖乖让她背自己回去,在路上梁山佩还买了碗稀饭给祝英莱带回宿舍吃。
因为情况特殊,两个人的晚自习都没有上了。等银心她们回到宿舍,看到的就是祝英莱半躺在床上,梁山佩正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着稀饭。
四个人都吓坏了,齐声问:“英莱,你病得很厉害吗,连稀饭都要喂了。”
祝英莱连连摇手,表示自己没事。
梁山佩对她们怒目圆睁,“这是你们对病人说的话吗,不关心就算了,还质疑。”
银心知错就改,“啊呀,英莱姐,你就好好养病吧。山佩姐,等下麻烦你帮英莱姐洗洗澡,她病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肯定是没办法自己洗澡的。”
梁山佩脸唰唰变得通红,开始支支唔唔,“我……洗澡就不用了吧,我……帮不了她。”
其他人被她窘迫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山佩真的是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