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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玄表情扭曲,月红妆立时嘲弄起来。
“淫贼,你是越来越不堪了,我还未出手,你便开始喊疼,能再废点吗?”
叶玄当即白眼:“你睁着俩眼珠子是出气的呀?看不到小爷我肩膀有伤吗?”
靠的!
还以为几年不见这小妞儿的气消了呢。
妈的气没消,力气倒是长了不少。
月红妆听此,向着叶玄肩头望去。
果不其然,自己枪尖压着的位置,已经隐隐渗出了血水。
略微皱眉,下意识的将枪尖移开了一些。
旋即冷哼一声。
“伤得好,也不知道是长安城哪位好汉替本将军出的这一口恶气!”
“那郡主殿下如愿以偿了?心里爽了?”
“爽了就烦请把枪拿开,小爷我要替这位少年证明清白了。”
说着,叶玄拨弄肩头的长枪,准备走上前去。
“你能证明少年的清白?”
月红妆先是露出惊愕之色,接着便嘲弄道:“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也能替别人证明清白?”
“你骗鬼呢!”
“小爷我倒是想骗,可至今没见过那玩意儿。”
没再搭理月红妆。
叶玄狠狠的一推,将长枪从肩头推离,径直的走向了少年。
一脸欣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好小子,都快被揍成了猪头了,愣是一声不吭,十个硬骨头!”
“你很不错,对本侯的胃口。今日本侯还你一个清白!”
“您……您是叶小侯爷?”
就在这时。
少年眼睛猛然一亮。
神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喊了一声。
叶玄打趣一笑,自嘲道:“你若说的是长安城的第一废物,不学无术的叶小侯爷,那就是本侯了。”
拍着胸脯,叶玄又看向一旁的月红妆:“当然,还是十岁便光了人家姑娘的淫贼!”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极小,几乎细不可闻。
可月红妆却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柳眉冷竖,一双凤眸几近喷火。
“你!淫贼,你找死!”
她胸前的衣服随着那一对硕大饱满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
一时间,倒是有几分波涛汹涌之感。
引得周围不少男性牲口们,频频侧目。
而叶玄的自嘲直接招致了这少年的反驳。
“不!您不是长安城第一废物,您现在是大靖的英雄!小的周怀远给您磕头了!”
说着,先前一脸桀骜不驯,倔强的昂起头颅的少年扑通一声跪伏在叶玄面前。
噔噔噔的便是三个响头。
同一时间,惊呼声也从围观的百姓中响起。
“什么!他是叶小侯爷,击败南晋柳生的叶小侯爷?”
“是他!那日我就在国子监门口,我亲眼见他斗败了南晋柳生,保全了我大靖颜面!”
“叶小侯爷,真的叶小侯爷!”
“叶小侯爷好……
……
呼啦啦。
围观的百姓纷纷抱拳作揖,竟是齐刷刷的同时向叶玄见礼起来。
“呵呵,好说,诸位客气!”
叶玄自是也不怵场,双手抱拳面带微笑一一还礼。
原本的事发现场愣是成了叶玄的粉丝见面会。
旁边,月红妆额头一道黑线,一脸懵逼。
叶玄这淫贼不是长安城的废物吗?
什么时候成了大靖英雄了?
斗败南晋柳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有种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的恍惚感。
而这时,还礼之后的叶玄却是走向了少年,一把将其搀扶而起。
然后,老气横秋的说道。
“怀远小兄弟,你这一上来就给本侯磕头,可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啊,你先前认识我?”
“回小侯爷的话,小人之所以给您磕头,是因为小侯爷乃是小人的恩人。”
“我是你恩人?”
叶玄更迷糊了。
自己在这之前从未见过对方,怎么就成恩人了?
“是!家父周楚乃是北境戍边老兵,十五年前突厥进犯,家父身负重伤,失去双腿,被遗弃荒野,是小侯爷您见家父可怜,命人将家父救起并带回长安。家父说,若是没有小侯爷当日之善举,家父早已经命丧荒野了。是以,小侯爷是家父的救命恩人,也是小人的恩人!”
他这般一说,叶玄这才回想起来。
十五年前,他跟随母亲前往北境探亲,却不曾想突厥大举进犯。
父亲在匆忙见了他们母子一面之后,率军抵抗,不日之后便传来了,大靖军队全线溃败的消息。
自己跟母亲被爷爷叶定边安排返回长安,一路上败退下来的伤兵残将绵延了数十里。
那时候,他的确救过一些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却不知道哪一位是这周怀远的父亲了。
“你父亲为守卫我大靖上阵杀敌,我救他也是理所应当,你父亲现在可还好?”
少年周怀远面色一暗:“回小侯爷的话,父亲他在五年前便去世了,冬日得了风寒,无药可医。”
“只是风寒便没了性命?”
叶玄眉头一凝,有些意外。
所谓风寒在后世也就是个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属于再普通不过的疾病了。
却不曾想在这一时代竟然能夺走人性命。
这时,一直未开腔的月红妆冷哼了一声。
“只是风寒?你可知我大靖每年冬日因为风寒要死多少人?”
“我还的确不知,愿闻其详!”
月红妆扬了扬尖俏的下巴,寒着脸:“我大靖人口五千万,每年因风寒致死数十万,占我大靖人口近百分之一数,你还觉得只是风寒吗?”
叶玄怔了下神:“这么多吗?”
后世的小感冒在这个时代却成了瘟疫一般的存在。
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同时也让他明白,这个时代的医术的确出现了巨大的断代。
“那怀远小兄弟,你今日进城是?”
叶玄见这周怀远风尘仆仆,指甲盖里还夹杂着泥土,便知其不是城内之人。
“回小侯爷的话,母亲与小妹惹了风寒,想吃些肉汤,小人便拿钱出来买肉,路经郑屠户的肉摊,他便诬陷小人偷了他的肉和铜钱,还对小人拳打脚踢,求小侯爷为小人做主!”
直到这里,少年周怀远眼神之中才流露出了一抹委屈,红着眼睛对着叶玄说道。
郑屠户大声吼叫道:“你胡说!小侯爷,您千万别听这小子的谎话!他明明是偷了小人的肉,又想偷小人的钱,被我抓了个现行。”
“小人可是有人证和物证的,您可不能因为跟他是旧相识,就偏袒他呀,否则小人不服!”
“不服?那本侯就让你心服口服!”
叶玄眼神骤然一缩,寒意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