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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标到达村部时,李荷花也已经到了。
劳作看到李荷花,眼睛都直了。
作为一个乡长,他在白沟乡,并不缺女人。
家里的老婆基本不睡早就做到了。
但一直在努力,却始终没取得进展的,就是李荷花了。
黄站长没挂之前,劳作就盯上了她,只是姓黄的看得太紧,无从下手。
老黄挂了之后,他觉得机会来了,以各种许诺来诱惑,可惜李荷花不吃他这一套。
还多次警告他,要是再骚扰她,就告诉李如意。
向李如意告状,劳作根本就不怕,大哥不说二哥,李如意又不是没打过李荷花的主意。
让劳作棘手的,是仇大标。
因为李荷花跟仇大标好上了。
劳作虽然是乡长,但对于仇大标这种有点黑白两道的人,他真不敢怎么样。
特别是,仇大标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这种人才是最最可怕的,真要是发起匹夫之怒,什么都做得出。
所以,这几年以来,劳作跟仇大标的关系,就比较微妙。
这次仇大标到乡里告状,说是被方舒欺负,劳作并不相信。
但仇大标跟他喝酒喝醉后,跟他说的他和李荷花的事,劳作信了。
酒后吐真言,当时仇大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说李荷花有野心,不达到目的,是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的。
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在利用他,因为其他人知道她跟仇大标好了,别人就不敢再往她身边靠了。
这话,完全击中了劳作的心,他劳作就是因为怕惹恼了仇大标,才没敢对李荷花怎么样。
如果不是忌惮仇大标,就是强行入巷,也早拿下了。
他的那些个女人,又不是没有用这种方法拿下的。
女人嘛,如果第一次难度系数是100,那第二次最多30。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拿下第一次,那以后就不是事。
这是劳作多年征战的经验总结,而且是经过好多次实践证明了的。
仇大标跟他说李荷花有野心时,他不知道那野心是什么,后来他顺着他的话,竟然被他引导了出来。
这女人,想当村支书。
当得知这个真相时,劳作笑了,他相信了仇大标的酒后真言。
村支书,那是全村一哥,谁也舍不得放手,仇大标也一样。
李荷花想当村支书,仇大标一是答应不了,村支书的任命,是乡党委的事。
第二,李荷花这是直接抢仇大标的椅子。
椅子只有一把,李荷花抢了,仇大标也就没有了。
劳作这一次是真的太高兴了,李荷花这个野心,仇大标给不了,他劳作能给啊。
乡党委那里,他劳作能当半边家的,李如意这点面子必须给他。
至于仇大标,弄到乡里哪个办,挂个副主任就是了。
这也是他跟着仇大标过来的原因。
仇大标醉酒的第二天,劳作就探了他的底,筹码就是给他在经济办挂个副主任,过一段时间,找个由头把赵少东拉下来,给他扶正。
仇大标当然同意,他跟他说了实话,意思是只要李荷花谋划这件事,几乎一定是会成功的,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乡里看好李荷花的人,他也知道,并不少。
当然,这个看上,劳作一听就懂。
在劳作看来,仇大标这次是真的看的很透,只要他劳作盯住了,仇大标肯定不是对手。
就这样,劳作跟仇大标达成了协议,这次跟仇大标一起过来,其实就是来履行协议的。
“李荷花同志,我是代表乡党委过来看看你的,据仇书记反映,你受到那样的屈辱和惊吓,而方舒作为负责人没为你作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反而放跑了他们,这是严重的不作为。对于方舒,我们党委已经决定,要给予批评。对你,我作为党委副书记,觉得我们的工作没到位,心里很是愧疚。这次,我过来,是给你撑腰大气的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跟我提。”
劳作这一通话,完全就是讨好李荷花的。
“谢谢劳乡长能这样看待这件事,能为我这样的弱女子主持公道。”李荷花虽然说谢谢,但语气却极为平淡,同时,望了望仇大标,眼里除了失望就是鄙视。
厌恶之情都摆到了面子上。
“其实这事,也并非方舒一个人的责任,有些人,哼,也不是东西。”李荷花这个不点名的点名,当然说的是仇大标。
仇大标脸色一冷,也用鼻子哼了一声。
“劳乡长,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你看……”
“好,好,没问题,仇大标同志,你回避一下。”劳作立马表态,他正找不到理由跟她独处呢,李荷花这话就是瞌睡时候的枕头啊。
“好的,劳乡长,你们谈,我出去一下,谈完了给我打电话。”仇大标面露不悦,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劳作和李荷花两个人。
李荷花笑吟吟地给他倒了杯水,“劳乡长,请喝水。”
“谢谢,谢谢荷花同志。”劳作直接把姓省略,直接就是“荷花”,这对于两人来说,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而且,在接她递过来的水杯时,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
这一个称呼和一个触碰,李荷花都没表现出反感,在劳作这里,可是从没有过的,这是两人关系的一大进步。
“荷花同志,你在妇女主任任上,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你工作成绩,你的个人素质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作为党委副书记、乡长,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应该给你加加担子。在全乡村部书记中,没有一个读过大学的,这是无法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人才,决不能浪费,一定要给位子给平台。”
劳作一边说,一边观察李荷花的反应。
从李荷花翘起的嘴角,劳作就知道,这个女人动心了。
在她给他续水时,劳作试探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李荷花并没有挣脱,而是大胆地盯着劳作的眼睛,“劳乡长,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这话把劳作所想,放到了明处。
劳作心中一喜,稍稍用力,想把她带进怀里,但被她甩开了,“劳乡长,虽然可以,但我这个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嘴上说的对我毫无用处,我只相信红头文件……”
“成交!”劳作也不装了,既然是交易,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尴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