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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中人的身体经过灵气的滋养和淬炼,颜值一般来说都比较高。
所以当一群颜值都很高的人出现在无回山脚下的时候,那真的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不过,在这群视觉盛宴当中,冷不丁的突然混进来了一个未成年。
虽然这个未成年不管是圆溜溜的眼,挺直的鼻,还是粉嫩嫩的唇,都精致的像是上苍最完美的雕塑,但组合在一起不管怎么说,这依旧是一个未成年。
玄门这次的行动,选拔出来的全都是尊师级别的长老,以及前途无限,资质出众的新秀弟子,年龄最低的也到了四十来岁。
只是因为玄门中人驻颜有术,所以看起来最老的也就是六十来岁的老头子模样,年轻的大多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
所以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孩偷偷的跟出来了。
玄门中人也是人,人天生的带着好奇心,好奇心随之而来的就是八卦欲,站在无回山脚下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未成年的小孩,思索着这到底是哪一门或者哪一家的?
高颜值的未成年小孩目不斜视,冷着一张没有丝毫攻击力的面瘫脸,佯装成熟的径直的走向了九重门的地界。
“小兄弟,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九重门这一次来的人就是三长老北堂相陆和新一代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晏安清,晏安清看到这个朝他们边走来的小孩时,温和的笑着问道。
“师……”兄,后一个字,在诸葛相意射过来的冰冻视线,被北堂相陆给吞了回去。
北堂相陆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家离家出走的掌门师兄,而且还没有带他那张标志性的面具。
说起来,北堂相陆仔细的想了想,他也有将近一千年的时间没有看过咱们师兄的真面目了,对这张一如往昔,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娃娃脸,还真是有些怀念,当然手上更想去试试手感。
诸葛相意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跟着你师祖来的。”
“小兄弟,可是一路上我没发现你啊。”晏安清朝他师祖看了看,见师祖那边并没有反驳这个小兄弟的话,就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师祖眼睛都快给憋红了,叫他看了心中实在有些疑惑。
不过让晏安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被他称之为小兄弟的小孩,就是他们九重门那个非常严肃,比大长老还要严肃几分,到不近人情的掌门人。
“那是因为你功力太弱。”诸葛相意曾经在某位老祖身边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位老祖一针见血,毒舌的本事,还是学到了一二。
晏安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看着那个小兄弟眼中明晃晃的弱鸡两个字,心口被狠狠的插了一刀,功力弱吗?
明明前几天和二师弟对战的时候,不还是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将二师弟打下了擂台,当时师傅都说了,他的功力精进了不少。
难不成是这个小兄弟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的小兄弟,冷冷的看着他,瞬间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口气严肃的道:“回去后每天习剑时辰加倍,早晚攀一次九重峰。”
晏安清顿时的傻眼了,偏偏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熟悉的感觉,又让他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他每天习剑的时辰是三个小时,若是翻一倍的话,那就六个小时。
再加上九重门子弟每天都要去攀一次九重峰以此达到淬炼身体的目的,那地方高耸入云又寒冷刺骨,带着强烈的威压,会将体内的灵气压制到最低。
每攀一次回来后都得腿肚子打颤,早晚这一次的话,绝对能去掉他半条命。
晏安清欲哭无泪: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位小兄弟?
“咳!”北堂相陆看着自家可怜的徒孙儿,干咳了一声,朝着诸葛相意想要求情,但一个眼神刚刚飞过去,就直接对上了他掌门师兄眼中明晃晃的:若是敢求情,就和他一同受罚的眼神。
谁都知道九重门的三长老是出了名的性子疲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唯一能让他积极的时候,就是在看他人好戏的时候。
所以,在晏安清期盼他为他求情的目光之下,又重新的闭上了嘴,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对可怜的小徒孙道:“安清啊,这一位是掌门殿里的弟子,他说的话就相当于是掌门的意思,你回去后可要勤学锻炼,不可懈怠。”
“弟子遵命。”晏安清这位向来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弟子,恨不得充当一回咆哮帝,我这到底是得罪了谁呀?
北堂相陆显然是知道他的小徒孙想的什么,不过他总不能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倒霉的小徒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位常年带着面具,严肃的他这位师祖看见了,都绕路走的九重门掌门吧!
偏偏倒霉徒孙晏安清又直接的犯到了诸葛相意的手上,诸葛相意平生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别人看了他的脸,总是喊他小兄弟小孩小娃,要和小沾了边的,绝对都能让诸葛掌门暴走。
但是在多年的修养之下,诸葛伪小孩掌门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直接回击,和暗地里磨刀子。
所以别以为他没看见相陆那个蠢小子一直在偷偷的笑。
北堂相陆感觉一阵冷风朝着他的背上袭来,背上瞬间变得凉飕飕的,难不成是偷偷看好戏,被他那个严肃正经又阴险的掌门师兄给发现了,不,绝对不会发生这么惨烈的事。
惊恐之下,北堂相陆想也没想的立马转移话题,偏这话题又拍到了马蹄子上:“兄弟,你是怎么做到顺利的走到这里来的?”
诸葛相意脸上顿时一沉,路痴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说他路痴,尤其是像他这种顶级大路痴,完全没有方向感,永远也不可能自己找得到路的,偏偏又从不承认的傲娇型路痴。
相陆在他掌门师兄冷飕飕的目光下,一股寒颤升到头顶,让他瞬间哑住了嘴,这嘴巴怎么那么不听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偏偏要倒这着来。
诸葛相意面瘫的娃娃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阴测测的弧度,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一样东西:“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只见他拿出来的是一根迷毂枝,迷毂枝是能够使人不再迷路的东西,哪怕是超级没有方向感的大路痴也能够顺利找到路。
可是现在谁还用这东西?现在网络那么发达,随便一搜就是各种的地图,若不是遇上了走不出去的迷障和鬼障,基本上就不会有人拿得出迷毂枝来。
要是换做掌门师兄不在眼前,又或者问出这个蠢笨的问题的人不是他,又嚣张又热爱看好戏的三长老相陆非得仰天长笑。
可现在嘛,他只能够和他那个倒霉的徒孙一样低着头,欲哭无泪,甚至回去后绝对会更加的悲剧,还不知道哪里有暗刀子的等着他。
这时候,和九重门关系一向比较亲近的羊家的长老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相陆身边的伪未成年小孩:“你们怎么把一个小孩子都带来了?”
然后这位羊家长老下一秒就看见将来嘻嘻笑笑,永远不知道正经是什么样子的九重门三长老北堂相陆脸色变得更加的灰沉,瘪着嘴巴答:“这位是掌门殿里面的弟子,跟着我出来历练,绝对成年了的。”
相陆尤其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羊家长老并未多想,是觉得他面前这位多年的好友,现在脸上的这个表情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也幸亏羊家的这个长老不是和他一样幸灾乐祸的,看见情况不对,就赶快的转移了话题:“我过来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伍家的紫玉长老已经找到了这一处阵法的口子,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够打开墓穴了,你们先准备一下。”
“行,我们这边就三个人,随时都可以出发。”说到了正事上,相陆那不找北的性子还是能够稳定一会儿。
羊家长老还要对他自己家族那边交代一声,所以也没说太多的闲话,就先告辞离开了。
相陆看向在听到了墓穴将要被打开的消息后,脸色变得更加严肃的掌门师兄,直接用传音道:“师兄,这一处根本不是老祖的墓穴,你在外行走那么多天,有没有发现究竟是谁传出的虚假消息?”
九重门和其他的两门都是月流音名下的直系门派,门中的人都很清楚,他们家老祖的墓穴不在这里,现在三门都派了人来,不过是想要搞清楚,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老祖的名字。
诸葛相意对此也用传声回道:“我不清楚,外面没有一点风声。先且跟下去看看,背后的人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定然是有所图谋,去了墓穴自然会见分晓。”
“要是叫我知道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假借老祖的名义,我非得把他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北堂相陆愤愤的说。
诸葛相意直接又回了一个冷眼:“布出这么大一个局的人,岂是简单之辈,你要想打赢别人就先回去好好的修炼修炼,免得在对战的时候给九重门和老祖丢脸。”
相陆再一次哑住了嘴,这世间千好万好,唯独修炼不在其中,苦修哪比得了美酒甘醇,佳肴美味,好戏连台。
相意面上冷冷的一笑,这个三师弟的确该好好的操练一顿了,回去后就让他跟他的那个徒孙每天去爬九重峰,相意在心里面非常严肃正经的打好了算盘。
北堂相陆和晏安清师祖孙俩霎时感到他们头上乌云罩顶,狂风暴雨将至。
“开了,墓穴的门被打开了。”前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激动的朝着墓穴的门口围去,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墓看看,传说当中的那位老祖,究竟是何风姿神仪。
与此同时,在这座大山另一头,相隔只有几十里之遥的落后小山村,真正的老祖月流音还在拍戏。
因此对外界的事毫不清楚,也就不知道有一个大包天的龟孙子拿着她的名义,想要诓骗她的徒孙们入局。
现在他们正在拍《救赎》当中的一场重头戏,《救赎》主要是围绕着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重男轻女,女性饱受欺凌,到最后对女性自立自强的呼吁。
作为女主人公的招娣就是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因为和弟弟是龙凤胎,龙凤双生视为吉祥,才有幸的活了下来,和她一样存活下来的年轻女娃,在这个小山村里非常的少。
而招娣的一个好朋友盼儿就是其中之一,盼儿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是生下来就被活活的溺死,盼儿也是幸运,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的哥哥正好在转好,所以家里的人认为她是幸运星,才将她留了下来。
但即使招娣和盼儿活了下来,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面,她们也活着并不幸福,年幼的身体就要承担家里面劳重的农活,而且也不能像弟弟哥哥一样去上学,两个年轻的女孩只能在学堂外面悄悄的看着。
一晃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招娣和盼儿都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可是有一天盼儿突然来找招娣,告诉招娣,她的父母准备将她嫁给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鳏夫,盼儿决定逃跑,来问招娣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
招娣犹豫了,她害怕走出了这座大山后,发现外面的世界会更糟糕。
最终盼儿一个人逃走了,可是盼儿逃走的消息,很快惊动了她的父母,盼儿的父母找了整个村子的人去追盼儿。
盼儿被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而招娣眼睁睁的看着今生唯一的好朋友就这样被逼死。
这一幕成了招娣一生中最触目惊心的画面,招娣在内心深处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若是当初她和盼儿一起逃跑,也许她们两人就能跑出去。
被浓浓的愧疚包围,招娣的心中升起了一个越长越大的念头,她要走出去,堂堂正正的走出这座大山,带着盼儿盼了一辈子的心愿,逃出这座牢笼。
最终招娣做到了,她靠着自学,靠着夜以继日,每天只睡三个四个小时的拼命学习,拼命的攒钱,终于在十八岁过后,一个人走出了这座大山。
她进了学校,考上了大学,甚至凭着优异的成绩,去了国际上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留学。
学成归来,招娣成为了一名律师,一名为女性的权益做斗争,一名呼吁男女平等的律师,终身未嫁,为少时的朋友,也为自己奋斗在女性权益保卫战的最前线。
在今日这一幕的拍摄,主要就是盼儿被她父母发现逃跑,然后被逼的跳崖,招娣因此得到成长。
“小丫头骗子,我们养你,供你十多年,现在要你回报了,你居然敢逃跑,你不嫁过去,你哥哥拿什么钱去娶媳妇?”盼儿的父亲满脸仇恨的看着已经被逼在了悬崖边上的女儿,心里想着的,只有能够为他们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儿子。
“爸,妈,哥哥是你们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吗?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娃,我就应该拿自己未来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哥哥的彩礼钱。凭什么?我不甘心,我宁死,我也不要回去。”盼儿声音凄厉的喊,刻骨的绝望笼罩在她的身上。
可是盼儿的父母没有发现,她已经被逼上了最后的绝路,依旧一心的想让盼儿回去,嫁给那个四十多岁鳏夫:“死丫头,马上给我过来,别说这些寻死腻活的话来吓我们,你要真有那个本事,你就尽管往下跳。”
盼儿彻底的绝望了,最后的看了一眼她的父母,以及那个在人群之中一脸担心的望向她这边的朋友招娣,最终转身,决然的跳下了悬崖。
“盼儿……”招娣飞奔着跑过来,然而却只能看着盼儿的身影和她伸出的手按肩而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月流音脸上的愧疚,着急,绝望等多种情绪一变,一把飞扑着上前,只见原本应该落在剧组的人早就安装好了在悬崖边上的救护装置的裴媛媛竟然倒向了另一边,那边可没有一点的防护装置。
眼看着裴媛媛就真的要掉入悬崖了,一只手狠狠的拽住了她,月流音手上出现一把短刃,靠着短刃的支撑,稳着她们两个,不在继续的往下落。
“月姐姐……”裴媛媛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就好像脑袋一下子犯了迷糊,居然跳错了位置,现在看着下面几十米高的悬崖,她心中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媛媛,不要害怕,抓紧我的手,剧组的人马上就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上去。”月流音感觉到手上裴媛媛的重量似乎在逐渐的加重。
不对劲,裴媛媛身子瘦小,顶多就只有八九十斤,不可能有这个重量。
然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