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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苏可可手里端着的那碗符水，没了纸灰，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入口了。
但是——
罗嫚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可可，能说下这么做的原理吗？”
“当然。”苏可可解释道：“符箓的种类很多，用途和用法也各不相同，一般分为烧、佩、贴、食、煮、擦、喷、抹8种用法。
像祈福用的平安符护身符等，还有和合用的姻缘符等，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了，避煞用的化煞符一类部分直接贴用，剩下的都是化火使用，食、煮、擦、喷、抹这几种用法，其实都需要先化火，再进行下一道工序。
宋原同学体内秽气积久不散，将符箓先化火再以开水冲泡食用，符箓上的灵气会融入符水中，这是最快也最妥协的办法。”
虽然苏可可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宋原还是嗤了一声，道：“如果符水真能治病，为什么会有喝符水死掉的例子？”
苏可可皱了皱眉，“你说的例子我听师父说过，让人死掉的不是巫婆的符水，而是有病不医，以至于耽误了病情。
可是宋原同学，现在的情况跟你说的不一样。第一，那些巫婆根本没有入行，所画符箓并无灵气，是假符，那符水自然就治不了病，但我乃师父亲传弟子，绝不会做这等害人性命损自身功德的事情，我笔下的每一张符箓都有灵力附着。
第二，宋同学你定期做检查，除了体弱，身体无碍，喝符水也影响不了你什么。第三——”
苏可可顿了一下，朝他微微一笑，“你看，这符水我过滤过了，很干净的。”
宋原：……
醉了，这特么都能成为理由！
罗嫚听完点点头，“可可说的很有道理，宋原，你就试试吧，反正没有什么坏处。”
秦星从苏可可手中接过碗，直接往他手里一塞，“宋原，你怎么比女人还婆婆妈妈，赶紧喝，真要喝出事儿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宋原端着手里的符水，目光扫过几人，豁出去般地一闭眼，将那符水咕噜噜几大口灌进了肚子里。
除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也就那样。
宋原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居然真把这符水喝了。
“我喝了，但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这样你还想要我二十万？”
苏可可有些不悦，“就算是吃药也得过一会儿才见效，觉得你的身体不值二十万，你可以不喝，反正喝一次不管用，至少得三次。这第一次就当我免费送你好了。”
宋原闷不吭声。还以为这人不会生气呢，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就让对方生气了。
不过，换作一般人都会质疑的吧？他脾气还算好的了。
“那多久才会见效？”宋原忍不住问。
“五分钟之后。”
“这么快？”
苏可可一手拉一个，将秦星和罗嫚拉到一边。
“大星，嫚嫚，我们离他远一些，一会儿他身上会很臭很臭，我怕你们受不了。”
宋原微微瞪眼，“苏可可同学，你什么意思？”
然而没过多久，宋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的身体开始出汗，但伴随着这汗，散发出的是一种比汗味儿难闻百倍的恶臭。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像是上百种最难闻的气味儿混杂在了一起，臭到让人窒息。
秦星连忙捂住了鼻子，“我去！这也太臭了！”
罗嫚不着痕迹地往后又退了一些。真的很臭。
宋原也快被自己臭晕了，他的皮肤表层慢慢结出了一层黑泥，整个人看起来比乞丐还脏还臭。
苏可可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藏在符水里的除秽灵气起作用了，正在排除宋原同学体内的秽气和毒素，这些秽气和毒素都是长年累月的结果，现在要一次性排出，自然很臭。”
被恶臭熏到想呕吐的宋原现在是真信了，说话都客气了几分，“苏可可同学，那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