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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弥仰头被迫承受他清冽的目光,黑长的睫毛只能死死压抑着的轻轻颤动。
“说话。”君胧月静静的盯着她,如同盯着猎物的狼。
夜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茫然无辜的小脸显得有些彷徨,乌黑湿润的双眼,白的透明的脸颊,还有被她牙齿不断折腾的殷红的唇瓣,君胧月眼神一暗,没再有半分犹豫,俯身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向来霸道,没容得别人半分拒绝,周身都散着危险的气息,将人紧紧逼至绝路。
“……为什么你就学不乖?”他的嘴唇一转,便在她脸上重重的咬出一个牙印。
夜弥疼的用手一捂,他顺着她的指尖轻轻吻下,声音却是清冽:“我当初怎么就选择了你呢?”
折磨人折磨他,一路都不让他安生。
夜弥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那些话听着很刺耳,心头一阵阵低落,只觉莫名滋味,沉闷难受。
君胧月眯着眼,正打定主意要折腾到她开口说话为止,耳边却忽的落下云深的声音:“尊主,前方三百里有异动,几条山路都已经被堵了,马车目标太大,恐怕不方便。”
君胧月面色一沉,蹙眉看向夜弥:“你会骑马吧。”
夜弥还有些没回过神,君胧月便颇为不耐烦的抓着她的手腕踢开了马车车门,垂眸阴郁的看向土老伯:“停车。”
土老伯连忙依言让马车停了下来。
君胧月又丢下一句:“你可以走了。”
土老伯一头雾水。
君胧月显然心情不好,也懒得解释,拽着夜弥的胳膊跳下车,开始去解马儿身上那连着马车的缰绳。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土老伯也下车帮忙。
“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沿着这条路回去,到裕华楼找凤华,自然有人领你去见你的小孙女。”君胧月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云深,把东西给他。”
土老伯愣住。
这时,一阵疾风落下,一个身穿碧衣的男子便从已经落到了他面前。
这亦是碧云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清俊而沉稳的青年,与主人一般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到土老伯的手里,道:“这是无洺宫的令牌,见此如见尊主,不会有人为难你,早前你受毒娘子控制之时,土遁师的身份已经暴露,而那负责清理门户之人也已经发现了你的孙女存在,尊主才会将她带到一个较为安全之地……”
“碧云深。”君胧月忽的皱眉唤了他一句。
碧云深只好闭了嘴。
土老伯尚还在怔忪间。
此时马匹已经安好了马鞍,君胧月淡淡抬眸,道:“以你的隐遁之术,独自一人要避开耳目应该不会是一件难事。”
土老伯手指紧紧握着那碧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君胧月却没再理他,盯着手里的夜弥,道:“上去。”
夜弥愣了愣,才弱弱的说道:“我、我不会骑马……”
君胧月:“……”
夜弥继续弱弱的:“没人教我,而且通常情况下,我比马跑的要快……”
君胧月:“……”
于是,最后沦为了两人共骑一匹。
枣红马撒欢一样扬着马蹄,作为千里马的它被用来拉马车着实已经委屈了多日,如今终于没有了负担,别提有多开心。
君胧月扬起马鞭,马儿的长啸总算将夜弥拉回了神思,她连忙扭头看了一眼土老伯,做了一个“微笑”和“再见”的表情。
土老伯张了张嘴,却见那白衣男子长鞭一落,马儿已经扬蹄而去,红色的马尾甩在空中,像极了一道红色的闪电。
碧云深一掌拍向马车上剩下的两匹马儿,它们顿时受惊的拉着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远了。他又看了一眼土老伯,行了一个轻轻的礼,脚步一飞,也跃进了森林深处。
土老伯终于发出了声音,可那一声“等等”,却也随着他们的消失而徒然飘进了风里。
前面将会遇到的危险他也是知道的,可就在刚才,他还思考着跟着君胧月究竟还能见着多少奇事,想着他这么一把年纪,还能有这么热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便要分道扬镳。
恍若黄粱一梦,不那么真实。
…………
…………
耳边风呼呼的刮过。
夜弥第一次被人抱着骑马,一动也不敢动,眼前风景不断往后倒退,比马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君胧月这样连躺着也觉得累的男人会弃掉马车,便意味着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危险。土老伯武功不怎么厉害,逃跑的功夫最厉害,他应当不会有事才对……
忽的君胧月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你在想什么?”
夜弥这老实孩子便老实回答了:“我在想土老伯他……”
“你在羡慕他?”他幽幽打断她的话。
夜弥一愣。
他凉凉的丢下一句:“你休想我会放过他一样放过你。”
“……”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么句话,夜弥却觉得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抿抿唇,闭上眼睛,不再管脑袋上传来的阴森森的视线,专心享受着风拂过脸颊的恣意。
君胧月想去**她那张安稳的过分的小脸,可对方总是逆来顺受,自己若总是盯着她折腾,委实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些。可又任她一个人开心快乐着,他心里又很是不舒服。
出于这样的不平衡的心理,他猛的拉住缰绳,枣红马顿时高高的扬起前蹄,夜弥防备不及,狠狠往后一倒,便深深陷入他的怀中。而她的确从未骑过马,马身飞扬,她反射性的便抓住了君胧月的衣服去稳住自己的平衡,君胧月嘴唇再一勾,马鞭一甩,马儿又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出,劲力十足,夜弥把持不住,差些直直的撞在马脖子上。
还是君胧月手一勾,将她拎了回来,重新放在怀里贴着才算罢休。
夜弥:“……”
经过这么一晃荡,她再也不敢闭眼睛享受了。
马儿撒蹄狂奔。
森林也越发的茂密,山路也越发的崎岖。
夜弥忍不住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君胧月淡淡道。
夜弥:“……”
前方路委实走的毫无目的性,君胧月专挑密林走,哪儿枝叶交错就往哪奔,窸窸窣窣密密麻麻,四周没有人迹,光也越来越暗,几乎遮天蔽日。
夜弥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了:“公子,这样乱跑很容易迷路……”
“那你知道回去的路?”他幽幽道。
夜弥回头一瞧,只看见了各种诡异阴森的各种树干交错纵横,别说来时的路了,就连东南西北都完全判断不出来。
她也只好默默的任由他胡乱狂奔了。
暮色渐沉。
今日星空暗淡,也没有月亮,在那么密的林子里几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条件下,赶路是不可能了。君胧月靠不住,夜弥只好靠着自己野性的直觉找了一处干燥空旷的岩壁当做今晚的歇息地。
她从怀里拿出打火石,正想在附近劈些树枝照明的时候,君胧月却阻止了她。
“你想被人扎成马蜂窝么?”
“……”
“想来这片山找我的人定不是少数,一点光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你若要点火,自己走远一点,我一定会来替你收尸的。”
夜弥只好将火石收进怀中。
可天那么黑,林子那么静,她有些害怕,本能的便离君胧月坐的近了些。
这么个时候,喜欢找点子欺负她的人却又一点动静都没了,夜弥等了好一会,还故意做些欠揍的事情来来,可君胧月安坐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夜弥很不习惯这样的沉默,自己找话道:“公子,你不饿么?”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晚膳也没用着,马车里的干粮也没有来得及带走,就这么折腾到晚上,她也觉得肚子空空,又累又饿。
君胧月没说话。
夜弥又沉默了会,肚子却不和适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君胧月才缓缓睁开眼睛:“若是你饿,便把马杀了吃掉就是。”
夜弥:“……”
她正无语,却是在他开口之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她一怔,然后循着味道嗅过去,惊讶的发现这血腥味是从君胧月身上发出来的。
“你怎么了?!”她吓坏了。
君胧月闭眸不愿说话。
夜弥见他没反应,更是吓的不轻,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身上没有药,你有吗?云、云深大哥呢,你家主子受伤了,你快出来……”
君胧月终于缓缓道:“云深去做其他事了,他不在。”
而他一张嘴,鲜血便终于无法压抑的,从嘴角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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