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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刚刚来临,燕京城也比往年更为热闹。
大燕三年一度的秋试就定在今年秋天。
一些参加完乡试的学子们,早早来了燕京城。
燕京城内,最为热闹的当属望京楼。
每年秋试的望京楼,都有许多赶考的才子前来,今年也不例外。
望京楼与其他阁楼不同,其主要风格是以书香为主。
望京楼的老板,为了打出好名声,吸引更多燕京世家公子高门显贵而来,特地在望京楼一楼设有考题。
此考题,每日一换。
这些考题,要么是一些绝句,或者一些千古名句,甚至是对子。
也因为如此,引得不少参加秋试的学子都要前来一试。
正值午时,望京楼的大堂内,已经站了许多的世家公子们。
一些是来望京楼吃饭喝酒,品茶。
一些便是来看看今日望京楼的老板又出了什么样的题。
沈宓带着云岚,从沈府侧门而出,直往望京楼而去。
望京楼沈宓来过一次,那次她是被四爷灌醉了,所以对望京楼的印象不深。
不过,今日,她去望京楼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另有所图。
马车徐徐缓缓,终于到了望京楼前。
沈宓下了马车后,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才子佳人们的吆喝声。
云岚伸手扶住她,笑道:“小姐,我订了二楼的雅间,一眼便能看到一楼大堂。”
“恩。”
沈宓拂袖,带着云岚缓缓往望京楼里面走。
望京楼的一楼,已经有些赶考的书生,和一些燕京高门家的世子们。
一楼堂内,细花雕刻的屏风上,悬挂着一幅画。
画中为一女子,女子依靠在窗户旁,抬眸看向天上的圆月。
纤细白嫩的玉手旁是一株菊花,花瓣已经枯萎。
画上题了两句诗,‘思乡无月不关愁,况复中秋客里秋。’
如今看来,便是想用这幅画,让人对出下面两句诗吧。
沈宓进入前堂时,是戴着紫色面纱,身姿轻盈,腰身如柳,引得一些公子们堪堪回头。
有些人甚至已经猜出她的身份,沈家的二小姐。
在陛下生辰宴上,被赐婚给了太子。
不过,沈宓并未走近那些人,而是在云岚带领下,径直往二楼雅间而去。
雅间推开,桌上燃起淡淡的熏香,云岚伸手给沈宓倒上上好的龙井茶。
“小姐,望京楼果然不一样,我们今日要在这里一整天?”
沈宓淡然一笑,目光落在一楼大堂里面的那群人身上。
笑道:“自然不是,我们是来等人的,人等到了,我们片刻就离开。”
说着,她便捏起茶杯,将茶轻抿了半口。
沈宓依稀记得,上一世,也是今日,苏荀进京赶考,也同其他赶考学子一样,在这里与人发生冲突。
那日,他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谁知没多久,他便成为新科状元,更是在后面成为陛下看中的权臣。
这些事情,都是沈宓后面才知道的。
她坐在雅间里,将杯中酒饮尽,云岚又给他倒了一杯。
雅间淡雅别致,四处透着书香之气。
不过,沈宓今日前来,便是想见苏荀一面。
苏荀也应该知道,他的弟弟在沈府。
云岚坐在沈宓对面,主仆二人开始品茶,吃着点心。
没多时,一楼大堂顿时传来一阵喧闹声。
沈宓捏着茶杯,往楼下看去,就见几位穿着青衣华服的男子,与一位少年起了冲突。
少年约摸二十多岁,身着浅色衣衫,轮廓清晰有力,五官端正,面若冠玉,
只是,那双眼睛里,也如苏荣一般,多了一丝坚韧,惹得周围的一些小姐们低头窃窃私语。
沈宓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云岚,“我们要等的人来了,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云岚点头,放下茶杯就挽着沈宓往下走。
主仆二人从雅间出去,往楼梯缓缓走下去,就听到那尖锐的声音在耳旁炸开。
“外乡来的,真以为自己能飞黄腾达。”
“这块玉佩可是我祖传的,摔碎了,你赔得起吗?”
“看你那样也赔不起。”
还有一个清亮俊逸的声音,“你这玉佩分明就是自己掉地上的,怎能赖我身上?”
“一块玉佩,若真是我弄碎的,无论价钱多少,我都赔给你,我苏荀说到做到。”
青衣公子将那块翠绿色的玉佩扔到苏荀身上。
怒道:“我看你也是读书人,在场那么多人看着,怎么能不承认?”
“这块玉佩是因为你才摔碎的。”
“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休想离开这里,更别提参加秋试。”
“就是,我看就是个穷书生,哪能赔得起。”
“外地来的吧,不知道燕京城最不缺的便是你这种毫无背景的学子。”
“真以为自己能对出下半句诗,就才华横溢了。”
沈宓和云岚到时,见到的便是一位衣着华丽的青衣公子对苏荀的嘲讽。
看那青衣公子的穿着,应该是燕京世家子弟无疑。
不过,沈宓的目光还是落在画上。
画上,由刚才的两句诗变成四句。
很显然,后两句是苏荀对出来的。
那世家子弟见苏荀对下两句诗,引得周围的女子交头接耳,便心生妒忌。
沈宓缓缓走到画前,抬眸打量着那幅画,顿时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这是谁家的小姐?”
“好像,是沈家二姑娘。”
交头接耳的声音传来,沈宓看着画中后两句诗,随即念了出来。
“一夜凉风吹梦去,不知身在广寒游。”
她回头,眼眸含笑的看着苏荀。
“这后两句,可是公子所着?”
苏荀恭敬道:“正是在下。”
沈宓抬眸看着苏荀,果然如前世一样,面若冠玉,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眼神坚定,不失礼貌。
他的身旁的青衣公子见沈宓也对苏荀好奇,顿时怒意冲天。
“诗写得好有什么用,读书人,品德照样败坏。”
“把本公子的玉佩摔碎,都不敢承认。”
“你可知,我这块玉佩值多少钱?”
沈宓看着青衣男子手中那块玉佩,伸手将玉佩拿起来,打量片刻。
“这块玉佩值多少钱?”
青衣公子到:“一百两白银。”
沈宓拿着玉佩打量半晌,笑道:“你这玉佩是赝品,你觉得值一百两?”
她看向云岚,“给十两银子给他,就算你我主仆二人,买了这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