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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永远是军队训练的不二法宝!
它能让懒散的喽啰们迅速的具备军人的基本素养。
令行禁止,集体观念增强。
有人曾嘲笑队列训练,幼稚可笑。
可他不知道,这是将农夫转变成士兵,最简单有效且用时最短的训练方法。
有人说,只要把人扔到战场上,只要能活 下来,就是好的战士。
那么一百人里面能活下来一个,都算不错的了。
而经过队列训练的农夫上了战场,他们一百人很有可能只会伤亡一部分。
走路稀稀拉拉那叫乌合之众,没啥气势,也威慑不住敌人。
走路整整齐齐那才叫军队,气势十足,能让敌人胆怯三分。
“所以永远不要小瞧你所看不起的东西!”
任原巨大的身子坐着个小板凳,他挺直身子,怀里抱着他那威武霸气三米长的大陌刀。
第一排就他一个人。
他身后坐着一群前几日选拔出来的低级军官。
他憨痴痴的认真听着赵长生讲话。
时不时还极为配合的点点头,大有几分,师父,你看我表现的好不好?
一千人被赵长生分成了两个营。
两个营统领暂时空缺!
由赵长生亲自统领两个营!
“嗯,接下来,你们继续带队完成今天的任务!”
“散会!”
“尊令!”
众人迅速整齐站起来,抱拳回应。
这军人的容貌顿时起来了不是。
赵长生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这几日的训练成效显着!
只是,怎么有个大脑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
“哪来的鸡窝!”赵长生把眼前晃动的脑袋扒开来。
“嘿嘿,师父!”任原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
“怎么,不去抓紧好好练你那十个兵,在我面前晃什么晃!”赵长生注视着任原。
这憨批,这几日可是从一千人挑出来了十个一米九以上的大汉。
而且他的十人陌刀小队独立成军,不加入两营。
也幸亏这里是山东地界,高个头不少,一千多人里一米九的大汉还是能挑出几个的。
换成其他地方,赵长生想要打造一支千人陌刀军都难。
即便有系统给武器,但是人,才是关键,没人还组建个屁。
这几日那些低级军官们都气的牙痒痒,可是面对任原那三米长的大陌刀。
打不过,只能告状。
他们跑到赵长生面前告状。
没办法,水还是需要端平的,哪怕是自己的徒弟,也不能这么抢人啊。
赵长生抬起脚就给任原来了十个狗啃屎。
“只要憨批能自己说服那些汉子,就随他去吧!”
赵长生很公正的做出了调解。
面对那些一米九以上的大汉时,任原这憨批又使用了他对云里金刚宋万那一套。
“兄弟,看这陌刀!”
“兄弟,看这铠甲!”
“来,摸摸看!”
“这手感,这光滑……”
“就问你攒劲不?”
“只要你加入我陌刀军,我就去求我师父,给你弄一套。”
任原这憨批充分学会了赵长生平时闲聊的词语,用的贼溜。
那十个大汉终究也没能逃过真香定律。
“师父,你放心,宋万哥哥已经去操练那帮家伙了,我就陪师父你聊聊天喝喝茶!”
嘭!
赵长生毫不客气的朝着任原屁股上就是一脚。
“跟谁学的聊聊天喝喝茶,就问你,这些时日那些问题想出解决的方案没有?”
“你现在已经组建了十人的陌刀小队,你难道让他们每个人都要学会陌刀十三式么?”
“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成为万人敌么?”
任原把脸从地上抬起来委屈道:“师父,我已经有些想法了!”
“我也发现陌刀十三式只适合个人,并不适合军阵,所以,我想着从中精炼出三式,让那十人小队习练。”
闻言,赵长生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最近用了脑子,那就好好去实践,去探索,看看能不能达到你所预期的效果。”
见赵长生认可自己说法,任原瞬间又顺杆子往上爬。
“那师父装备呢,我可是在兄弟们前胯下海口了。”
“而且有了陌刀和铠甲,我们练得效果会更好!”
“少凭嘴!”
“武器和铠甲只有训练达到合格的战士才能获得奖励,这是军令,赶紧滚去训练!”赵长生开始撵人了。
见赵长生又要抬脚,任原顿时像泥鳅一样溜了。
等任原跑了,赵长生才转身笑呵呵的看向身后四十多岁的汉子。
“王教头,见笑了,徒弟顽劣了些!”
“赵寨主,不敢,我也有个徒儿,也是这般顽劣。”那四十岁的汉子赶忙回道。
不错,此人正是林冲的前同事……
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那日赵长生并不知道这对逃难的母子是何人。
直到那位老妇人恢复了些精神,才从那老人家嘴里得知。
正是打瞌睡需要枕头时,他就来了!
林冲没来,来个王进一样值得高兴。
不过这王进貌似并不想落草为寇了,追随自己。
即便他老母希望他能跟着自己。
而是他依旧想要去边军建功立业,抵抗外敌。
那么,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走了。
“王教头,对我这套练兵之法,有何见解!”赵长生笑着问道。
王进沉默了片刻道:“赵寨主虽然年少,能想出这般精妙老练的练兵之法,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左右,某家深感佩服!”
老实人说出拍马屁的话,只有两点。
一、形势所迫!
二、报恩!
显然王进说的这么官方,是为了报答赵长生救助他母亲的恩。
赵长生带着王进在训练场看了三天了,他却依旧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后世的队列练兵之法,依旧没能让这汉子产生共鸣。
那么,别怪某欺负老实人了。
“王教头,不知你去了边军,能改变什么?”
“高俅老贼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能记恨你爹这么多年,岂会放任你去边境建功立业。”
“你不觉得你母亲王大娘,比你更能看清这个世间,而你却迷失仇恨中!”
“你不仅迷失自我,还自我悲愤,总觉得是这世道不公,对不起你。”
“你觉得以你的本事,原本可以青云直上,建功立业,像狄青老将军年轻时一样成为大宋英雄。”
“可是,你却发现,你却如暮年的老将军,胆小甚微,如履薄冰,如同一块易碎的瓷器。”
“你觉得,你去了边军,凭借你一身高强的武艺,以你八十万禁军教头,就能成为大将军,成为大将军就能对抗那高俅老贼。”
“王教头,你这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幼稚到可悲!”
“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声,它不是你的荣誉光环,而是锁在你的头上的枷锁而已。”
“到了边军,你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屁都不算,连一都头都不如。”
“更不要奢望那种师道能够为了你抗衡权柄滔天的高俅,毕竟高俅老贼可是比种师道高半级。”
“到了种师道那个层次,利益交换,才是核心。”
“而不是为了你一个区区八十万禁军教头!”
“你和林冲犯了同样的错误!”
“太看把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号当回事了!”
“丢不下这毫无用处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