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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身前跪了一地的人,她费尽心思,得到的两枚罗摩天冰,今早被发现不见了,甚至无人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血婆和雪公也跪下请罪。“圣女息怒!属下已经命人仔细搜查过,确认盟中并无奸细,近两个月,也并无新面孔能靠近圣女您的闺房,除了······”
血婆不敢继续说下去。
“你竟敢怀疑尊上,自己掌嘴!”角丽谯狠狠的看着血婆。
“——啪!啪!啪!”血婆不敢违抗,当即抬手重重的抽在自己脸上······
“圣女息怒啊!血婆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才说出了方才那等冒犯尊上的蠢话,还请您开恩,饶了她这一次吧。”雪公急忙求情。
“哼,明日便是我和尊上的大喜之日,自该见见红才好,血婆我念你和雪公伴我左右多年,这次就不计较了,其余丫鬟仆从还有我房外的护卫,统统绞杀!”
角丽谯娇艳欲滴的红唇,吐露出的却是字字句句都要人性命的毒辣之言。
雪公和血婆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退到一侧,眼睁睁看着其余人哭嚎求饶着被拖出殿外。
“尊上若想要这天下,本圣女自会双手送上,何须多此一举,一定是万圣道的人动的手。”角丽谯话说的格外笃定,像是要将心中的惶恐尽数压下。
“圣女说的是。”雪公和血婆哪里还敢反驳她的话。
角丽谯把玩着自己精致的豆蔻指甲,时不时弹出几声算不得清脆的声响。“哼!不过是两枚罗摩天冰罢了,让咱们得人盯紧了万圣道,就算他们自己打开了罗摩鼎,也要找到母痋才有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到我和尊上的婚礼······”
翌日。
笛飞声一早被伺候着换上了绣纹繁复的华贵喜服,不管他脸上的表情多冷,萦绕在他身边忙碌的仆从们,嘴里的吉祥话从没停过。
“尊上~”头上蒙着红纱的角丽谯,被簇拥着走向站在她闺房外的笛飞声,行至他身边后,将自己的柔夷搭在笛飞声手腕上,刻意忽略笛飞声的僵硬。
“你既收拾好了,咱们就去前厅。”不得不说,角丽谯对笛飞声的痴迷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即使笛飞声的态度再敷衍,说话的语气再冷漠,她都会接受,而且还很享受。
“阿谯都听尊上的~”角丽谯娇声回答,红纱后的面容美艳朦胧。
可这些大多数男人眼中的美景,在笛飞声看来,就像是有人顺风向他扬了把辣椒面,下作,且辣的他眼睛疼。
金鸳盟,作为曾经的武林第一魔教,自然被正道所不齿。可如今江湖上,除了夷花宫,其他门派,自是没有明着下角丽谯和笛飞声面子的胆量和底气。
不过角丽谯自然不可能让人去给夷花宫送请帖。
可李莲花和伶舟玥还是戴着面具,拿着喜帖,空着手, 施施然的走进了金鸳盟新驻地大门。请帖是笛飞声让无颜给两人送去的。这张喜帖不如说是笛飞声催促两人快些动手的信烟更为贴切。
无颜早在门口等着,迎两人前来。“尊上让在下和您二位说,无论如何,今日之后,尊上答应李门主的要求算是做到了。”
整个金鸳盟挂满了红绸,布置的分外喜气,李莲花环顾一周后,觉得有些艳俗。
伶舟玥笑着将胳膊搭在了李莲花肩上。“笛盟主也真是的,怎么说角丽谯也是名动江湖的美人,让他在温柔乡里多泡泡,怎么和要杀了他似的,让他难受。”
李莲花侧头,对着伶舟玥轻笑。“大概是因为笛盟主不爱泡澡吧。”
无颜站在一旁,沉默着,这不是他能接的话茬。
李莲花和伶舟玥,刚混入前来观礼的人群中,角丽谯和笛飞声也在此刻,到了前厅,和众人见礼。
“呵呵,小荷花你看,笛盟主的脸,拉的比驴脸都长,比起办喜事,更像是办丧事。”
“确实像,不过笛盟主可不会给角丽谯办丧事。”李莲花眼神沉静,语气平缓。
“今天是我和尊上大喜的日子,来者是客,后院已备好喜宴,劳烦各位移步,同我和尊上共同饮宴,鉴证我二人喜结良缘,永修秦晋之好。”角丽谯的话音才落,门外唱名的守卫,便高声喊道。
“万圣道掌门到!”
万圣道立派多年,其幕后之主,格外神秘,众人自然对这个第一次现身的万圣道掌门,十分感兴趣,纷纷回头看过去。
浑身披着黑纱的单孤刀,只露着蓄了胡须的圆钝下巴。身后跟着封磬和几个挑着沉重礼箱的弟子。
伶舟玥的目光一直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捏了捏伶舟玥的手,对他勾了勾唇角。
这么多年过去,单孤刀于他而言,似乎只剩下个名字。至于他的师兄,大概早死在了十年前。
“哈哈哈,看来我来的还不算迟,恭喜圣女和笛盟主新婚之喜啊。”单孤刀有意压低自己的声线,让他原本就不算好听的嗓音,变得更加难听。
角丽谯本就怀疑,自己那两枚罗摩天冰,是被万圣道的人动手盗走的,眼下自是没有好脸色。
“今天是本圣女和尊上的大喜之日,你却做这般晦气的装束,真是好让人心焦,单孤刀,你藏头露尾,是在怕李相夷吗?啊哈哈哈哈!”
“万圣道背后的主人,竟然是单孤刀,真的假的?”众人议论纷纷。
李莲花和伶舟玥,包括台上的笛飞声,都没想到,角丽谯会公然揭开单孤刀的身份,大概是因为笛飞声已经在和她举行婚礼,之前还说过,支持她独掌南胤,让她不再惧怕笛飞声怪罪当年她和单孤刀合谋,架空金鸳盟的事。
单孤刀因着角丽谯的一句“是在怕李相夷吗?”便握紧了拳头。“哼!一个李相夷而已,有何可惧。”
他将身上的黑纱震碎,露出了并不出众的真容。
伶舟玥紧了下搭在李莲花肩上的手臂,歪头在他耳边说。“小荷花,你觉不觉得单孤刀这身黑纱还是穿着好,好歹看上去能有些神秘感。没了黑纱的遮掩,我就想到一句话。“面具之下,是更丑的面具”,再配上那不如摘了的声带,看他不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