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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想来明白了。”白小寒挥挥手，示意侍女拉开遮住包厢窗棂的帘子，“我此次来长安，只是提醒你小心暗算。你的敌人势力非常强大，如果愿意付出代价，天机门可以提供心药助白先生解决心魔。”
“不必了。你说的代价我没有。”白十三摆摆手，站起身形来在包厢窗棂前，看着大厅之中舞台上已然开始的长安教坊司花魁总决选。
林林总总，不下三十家青楼各派佳人角逐花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光秦淮名妓声名冠绝天下，想不到这民风大开之后，各地的风月场所都玩出了新的花样。
此次的长安决选，名头便是宅男女神，瞄准了各路宅男群体市场。
有时白十三会想，究竟是自己身在梦中，还是自己重生到了一个假的大明。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看客们明明看上去俱是功成名就之辈，为何如此痴迷于宅文化？在坐的海贼、死神、忍者，三大民工动漫便不多说，居然还有男扮女装more的！
当第一个身着一袭火红色紧身衣，头上照着一直眼罩的窑姐儿上台时，死宅们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口哨声。
“明日香赛高！”
“明日香！”
“EVA万岁！”
每一名参赛的窑姐儿都是带着才艺的，当然好不好这水平就差的太远。毕竟西北民风彪悍，当下流行文化也早就不是那些词牌古曲，唱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穿的少不少。
只是热闹归热闹，这些看客作为大众评审，只给这位明日香小姐投了区区三十票。
白十三静静地看着这眼前的喧闹和繁华，身侧是华春香仰着头，看着师父的侧颜。不知何时，白小寒裹着一阵香风出现在白十三的另外一侧。
在之后当不知火舞登场的时候，这些看客们彻底被点燃了。尤其是当她掀起衣襟，弹性惊人的臀部随着节奏微微颤动之时，登时便有人高喊：“我出纹银千两，愿得小姐一夜春宵！”
华春香皱眉。
白十三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这便告辞了。”
显然，宅文化对于白十三来说没什么共鸣。
“难道白先生就不想问问，为何天机门要找两世魂？”白小寒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些台上卖力演出的窑姐儿们。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白十三扭过头，看了看白小寒。
“不如你问问看。”
白十三看到她的侧颜上露出似笑未笑的表情，“为何天机门要找两世人？”
“因为我们是天人的死敌。”
“你们是攘夷志士？”
“不。”
白小寒扭过头，看着白十三的眼睛道，“花魁总决选得胜的会是海砂。她若是出手伤你，你便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能被她得手。并且，若是要得到汪直的下落，你要放她走，追踪她。”
“你知道的真是不少。”白十三一笑，扭过头，将目光落在舞台之上。
果不其然，此时已是海砂登上了舞台，压轴出场。
声娇体软，童颜搓衣板。她口里唱着节奏感极强的曲子，那是RolyPoly的节奏。白十三倒是知道，毕竟这是剑仙少女的出道曲……
黑纱短裙在绝对领域之上来回跳跃，再加上黑色过膝袜和短裙之那一片细腻惊人的雪白，当真是勾人心魄。
待到曲子高潮阶段，海砂手抚胸口。登时，黑色的上衣崩开两颗扣子，大片白腻跳了出来，颤巍巍的高山以及沟壑登时另场面几乎失控。
一百二十票，全票当选。
天机门竟然有如此能量？白十三心下思量，这已然与前一世那个倒卖江湖异闻的天机门完全是天壤之别了。
“你们为何会与天人对立？”华春香突然插话问道。
“这可是还不能对你们说呢。”白小寒微笑，“你看，现在马上就要开始竞逐花魁的初夜了。那些吟诗作赋的，砸银子的都没用。她一定会选你。”
“我怎么知道这些是天人的阴谋，而不是你们天机门？”白十三看着她幽幽道。
“你当然可以这么猜测，毕竟现在这场面看起来我们天机门嫌疑不小。只是事情总归是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白小寒脸上的微笑不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天机门究竟是什么，而那一天并不会太遥远。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那可真是不确定呢。”白十三也是笑着，朝着刚刚当选花魁头戴水晶皇冠的“海砂”挥挥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白十三顺手接住“海砂”抛上来的绣球，“我和那位桃花公子在大雁塔还有一场约战。”
“放心好了，你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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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三只觉自己在一出电视剧当中，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演员，而他却不知道那位导演是哪一个，编剧又是谁。
这种感觉让他万分不爽，在加之心魔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成长，越来越强大，这让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脑海之中挂着拔剑出鞘扫荡一切的念头。
只是此时，他仍是留了一丝后手。毕竟白小寒苦口婆心说了那么许多，总归心里多少会留下一丝防线，不至于会被魔心摧垮全部神智。
白十三脸上带着邪笑，看着哥特萝莉“海砂”，“为何选我？”
“因为你帅啊。”海砂笑吟吟地站在白十三面前，笑眼仿佛两弯月牙，“虽说我久在怡红院，但却始终是个清倌人。今日能托身白先生也是三生有幸呢。”
“呵呵。”
“白先生请向前一步。”
那又如何？白十三看着他只见一道透明的水波在眼前荡漾开来。又是虚空囚牢？白十三一笑，流萤仙剑暴起一团流光，直插眼前这层恍若水波的光幕。
“这种老把戏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耍？”
话音未落，白十三只觉心神巨震！他发现那流萤仙剑撞在水波光幕之上便仿佛斩在虚空之中，竟是半点不受力。
“岂是那么简单的？这可是娜美加人原产虚空囚牢。”海砂微笑着，伸手抵住水波光幕，“白先生，死后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