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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伟在一旁眼带笑意地看着秦晴。
总觉得她精神十足吆喝的时候，浑身都带着光，他看着都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秦晴声音清脆悦耳，再加上好多人都好奇她这新鲜玩意，下班就赶了过来。
没多久这鱼摊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小秦啊，这拖把……是个啥啊？”邓淑芬没想到秦晴直接就吆喝起来，好奇一问。
秦晴将背篓拎起来一倒，一泼水直接洒了一地。
豁！
众人往后一退。
秦晴拿着拖把，在地上来回一拖，地面立马干净起来。
她再就着背篓里的水清洗了一下拖把，再用手将拖把头拧干。
现在的条件，还没办法做那种自动拧干式拖把，只能将就用这种最初级的拖把。
“各位家里的地，都是水泥或者瓷砖，肯定比这石板地好清理。用了这拖把，就再也不用跪地上用抹布拖地了！方便！”
“原来是这么用的！”
“新鲜倒是新鲜，但这价格是不是太贵了啊。一个扫把才六分钱呢！”
众人是觉得新鲜，却还是有些犹豫。
“这可是咱们纺织六厂的特供棉布，吸水性强还不易腐蚀！难道咱们厂的货，不值价？”
秦睛这高帽子一戴。
纺织厂的工人谁敢还嘴啊，这不是自扇耳光吗？
“现在活动价，买一送一，找个人拼单，那不就2毛5分钱一个。过了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啊！”
秦晴说得众人都心痒痒的。
尤其是那些个主妇，这每回到了年关大扫除的时候。
谁家的女人，不是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抹地，腰酸背疼的，连个年都过不利索。
这些人互相扫了几眼，也都定不下主意。
就连邓淑芬也是，活动价那也是2毛5一个啊，比不上吃的，家里人都能吃上一口。
“我买！”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一道强硬的声音响起。
秦晴一回头，就看到许四方站在人群最后方，举着手走了过来。
“秦老板，就这拖把，我买两个！”
许四方是个老古板，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拖把的市场前景。
这个东西实用，只是价格让人有些难以承受。
秦晴也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许四方。
有了许四方拍板，邓淑芬也有了底气。
“小秦，来，钱给你！这两个也好，我家里留一个，再给我娘家送一个过去。许四方，要不再买一个，给婆婆家也送过去？”
“也行。”
许四方随口应道。
再看向秦晴的时候，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他果真没看错人，这女孩就是有冲劲，还有想法，看看，这折腾出来的拖把，多有新意。
“唉唉唉，邓姐，这拖把总共就9把，你一家就拿3把，我们买什么！”
“是啊，咱也没说不买。我也要一把，老何，咱俩拼啊！“
“成成成，我也要！许科长都说好，那肯定错不了。“
秦晴一笑，得，这许四方倒成了这美丽拖把的形象代言人了。
也就9个拖把，就连秦晴手上那个样品，都折价2毛一个，被人给买走了。
还剩下一批人，围着秦晴不放手。
“秦老板，咱们都是买鱼的老主顾了，这拖把，我们也要！”
“这明天还有货吗？我也订两把。”
“明天还是活动价吗？不会就今天一天吧。”
这熟悉的场景，方志伟都见怪不怪了。
“明天还有货！但是需要预定，大家来我这里登记下，留个姓名，还有要定的数量。我会按照先后顺序，给大家供货。”
“那我先来，我先来！”
秦晴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
那强大的推力让秦晴身子一晃，眼看就要往后栽去。
方志伟原本正在收拾背篓，却转瞬来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扶住。
秦晴一回头，就落进了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扶好站稳，让她站在他身后，而他往前一站，声如洪钟。
“大家伙排排队，都不要着急。只要登记了的，都是活动价。5毛钱买一送一！”
方志伟往那一站，气场直接将众人震慑住，全都乖乖排队。
“来，你来登记。”
方志伟对向秦晴的时候，声音却温柔如风。
一旁的人就算是聋子，也能感受到他对他们如凌冽寒风，如秦晴如春日暖阳的巨大反差。
可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何月容，两个拖把！”
“张爱民，两个拖把。”
……
秦晴认真的记录着。
方志伟收拾好东西，想了想，走到许四方面前。
许四方正看着手里的拖把，还学着动作在地上拖了一拖，越看越是中意。
“我们厂出的布，就是好！你看这用来做拖把，吸水性强还不易腐蚀，真是好！淑芬，你说是吧？”
“是。”
低沉而又磁性的男声，让许四方身子一发麻。
一回头果真看到方志伟正盯着他，眼也不眨。
“首……首长。”
方志伟立马一皱眉，许四方赶紧止了声，清了清嗓子道。
“小方啊，找我有事？”
他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还好方志伟不怪罪，要不然就出大问题了。
许四方看了一眼正被人围着的秦晴，感叹着这姑娘人美又聪明，还找了方志伟这样一个大佬。
她不赚钱，谁赚钱啊？
他完全忘了自己上午的时候，还骂秦晴骂得直跳脚。
“许科长，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一下你。”
“您说您说，算不上麻烦。”
方志伟在许四方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四方听完后拍了拍胸脯，“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一定给您弄得妥妥的！”
秦晴那边也终于统计好了数量，她拿着笔记本，一蹦一跳地奔到方志伟身边。
“你猜，卖了多少？”
她眼里晶晶亮的，笑起来眼睛弯弯如月牙。
方志伟也不由得跟着她一笑。
“100把？”
“128！！”
秦晴都有些意外，她也没想到竟然会预定这么多。
“128？”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许四方高喊了一声，“定了这么多拖把？可是小秦啊，你有人手来做吗？”
“放心，我有安排！许科长，我们就先回去啦！”
秦晴拉着方志伟就要走。
128把，她一刻也不能拖。
“别急，还有件事情要去做。”
方志伟反手拉着秦晴道。
秦晴一愣，“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