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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到远处,然后一屁股坐到安以颜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投在十三的身上,“我还以为你呆在这里真是为了要帮凌潇潇呢,原来是另有别个目标啊。”
安以颜斜了楚宁一眼,心中还真是佩服她可以把两人之间的冷战完完全全的做成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楚宁,你喜欢猫吗?”
楚宁抬头看了看将去的夕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淡紫色的裙摆,没弄懂安以颜这话是因何而发。再去看安以颜的时候,发现她正一脸认真的在等待答案,楚宁虽摸不到头脑,到底回答:“还行,没什么喜欢或不喜欢的。不过我可能还是更喜欢小狗。”
安以颜点头,也不知道是要认同还是要肯定什么,只是重重的点着。
楚宁正想询问的时候,凌潇潇却远远的走了过来,行礼,站定。
楚宁皱眉,她既已吩咐了旁人退下,自是想要不受打扰的同安以颜说些话的。当然也没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可安以颜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狼袭已经尽职的一一报了她知晓,就算只是打屁说些闲话,也算是了了楚宁来这儿的目的。而凌潇潇这样过来,就未免太过于不知趣了。
虽然有些不快,但楚宁到底是一派的优雅,随意的做了个手势,她示意凌潇潇坐下。倒不是体谅凌潇潇辛苦,而是仰望着别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而她又不能看着凌潇潇的小腹说话。一边等凌潇潇坐下,楚宁一边筹划着是不是该让妖妖制定一套儒家礼仪,比如规定一下但凡下臣都不能站得比她高一类,有时看似繁文缛节,其实意义深远。
楚宁这样想时,忍不住就下意识的去看安以颜,然而后者却是明显的心不在焉。楚宁握住安以颜的手,微微的使了下劲。
安以颜看了她一眼,很突然的问:“王上您怎么会突然过来这里?”
楚宁笑,刚刚她握住安以颜的手时凌潇潇就在皱眉,“你好久没有回去,所以我来看看。担心你是不是在军营过得不太习惯。”楚宁的声音很轻很柔,样子也有些旁若无人,所以凌潇潇的眉头皱得更深,于是楚宁也就因此而更加旁若无人,完全的恶性循环。
不过凌潇潇可不打算让楚宁继续肉麻下去,“王上,我军已经训练多日,不知王上今日此来,是否是打算检阅我军?”
楚宁微笑的靠得安以颜更近,“凌将军多日辛苦,我此次来,主要是为了看看以颜在这里是否习惯。不过也顺便给凌将军带来了所需物资,凌将军现在到聂伊人那里去领就好。”楚宁边说着,边转手指了下身后不远处的素服女官。
那人一身简单的白衣,神色平静,波澜不生。
安以颜顺着楚宁手指的方向回头,奇怪的开口,“她不是叫妖妖吗?上次听你叫的。怎么又改名叫伊人了呢?”
楚宁闻言一愣,随即做出一副宠孩子家长一样的表情好笑的叹气道:“傻孩子,伊人是官称。她姓聂,叫聂夭。”
“哦,”安以颜表示明白,只是又另加了别的疑问,“妖孽的孽,妖孽的妖?”
“姓聂的聂,夭折的夭。中正守礼,谨言慎行。所以我叫她妖妖,妖孽的妖。”
安以颜失笑,“你这‘所以’还真是逻辑清晰。”
楚宁笑笑,摆出一脸“一般,一般,世界领先”的表情。
凌潇潇眼见着面前两人不冷不热却默契十足的对话,不由冲口而出,“王上,王上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楚宁闻言扫了凌潇潇一眼,微微停顿了一下后,才牵起安以颜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喃道:“我从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可是,凌将军,想要得到,可是要先付出的。”
一瞬间,安以颜很想伸手在楚宁和凌潇潇的目光之间感受一下,看看会不会有被电到的酥麻感觉。不过,到底是被烈日晒得疲懒了,虽然那晒人不倦的家伙终于是退了下去,安以颜却还是没有什么玩闹的劲头,只任由她面前的这两人在演一场闹剧。
闹剧的结果是楚宁以身份压倒对方,凌潇潇终于忿忿的去寻了聂夭,将二人空间重新还给两人。
安以颜懒懒的将头搭在楚宁肩上,“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对我冷淡了点儿。”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话中的她指的自然也是刚刚还在两人面前的凌大将军。呆在军中将近一月,因为她最初所摆出的钦差姿态,甚至包括她打品客的事情,凌潇潇对她已由纯粹的爱慕转为戒备。虽然最近有所好转,但也只是接近疏离的一种状态,然而楚宁这番刺激,却显然是白费了她的心血。只是,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不过,说话不费劲,彼此总是心知肚明大约也是她与楚宁之间最大的默契所在。
楚宁笑笑,“如果只是稍微的刺激一下,就能让她对你热情重燃,那就说明她心中的那把火就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安以颜偏头撇了楚宁一眼,不确定的探问:“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接再砺?”
楚宁点头,手却指着正在训练中的部队,“训练再接再砺。”
安以颜跟着楚宁转了话题,“诶,我就奇怪了,你们到底打没打起来呢呀?不至于到现在还对峙着呢吧?”
楚宁看着远处,“其实,一直对峙着不也蛮好?”
安以颜嗤之以鼻,“好什么?不干不脆!”
楚宁看向她微笑,“胺盐,如果真的打起来,战场那边的人,你也认识呢。”
安以颜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楚宁起身,“习惯了和平的人,往往更加愿意轻言战争。置身事外的天真和热血,胺盐,你也没有例外。”
安以颜静默了一下,失笑,“难道你一直期待我很特别?”
楚宁耸肩,“我没有期待的余地。这里,只有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安以颜仰头看着楚宁,语调柔和,“你还真是执着于过去。”
楚宁低头微笑,“没有人能够完全的抛弃过去而活着。哪怕象征过去的只是山寨版的简单薯片,不是吗,胺盐?”
安以颜想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只是叹气一般的“啊”了一声,身子后倾躺在地上。
远处最后的一点橘色也已经慢慢退却,天色擦黑,夜幕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