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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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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秦寒月率军甩开了兽族大军,终于抵达万兽山下。望着绵延不绝的山脉,秦寒月深吸了一口气。格罗乔曾告诉他,战神殿外隐藏着巨大的杀机。而现在,他已经到了这里。从目前所在的地方进入万兽山,只需百里路程就能够到达战神殿。就是这百里的路程,却有可能是一条通往死亡的不归路。

    秦寒月轻叹一声,命大军原地休息,以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

    战神殿中,紫中牟正独坐。盖尔姆多从外面进来,对紫中牟道:“大祭司,不知你召我前来有何事?”就在下午,他受到紫中牟的召唤,已知自己大劫在即,但他却没有退缩,因为他已经将遗愿交待给了自己的三位徒弟。

    紫中牟挥手间将殿门关闭,笑道:“盖尔姆多,那秦寒月已到了万兽山下,你作何想?”

    盖尔姆多敷衍道:“大祭司定然已有计策。”

    紫中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仍是一脸微笑,说道:“我以为你有些想法,比如,帮助秦寒月抢走紫萱,或者,帮他对付我。”说罢,双眼紧盯盖尔姆多,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盖尔姆多知道紫中牟是要摊牌,他却仍是佯装糊涂,说道:“大祭司何出此言,我怎会帮助秦寒月对付兽族。”

    “不,不,盖尔姆多,你并非是要对付兽族,而是要对付我,不是吗?某方面来说,我很佩服你的牺牲精神。也为兽族能有你这么一位长老而欣慰。”紫中牟一边说话,一边起身走向盖尔姆多,神色忽然转冷,沉声道:“可惜,神界欠了我太多,我的妻子也欠了我太多。而你,本算是我半个师父,却站在了阻挡我的道路上。我在兽族这些年,对兽族的确很有感情。可你却在破坏这一切,是你,*我抛弃兽族。”

    盖尔姆多并未后退,平淡地说道:“前任先知曾有预言,你却是不知道的。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兽族,并非要针对你。紫中牟,当年是我提拔了你,并将你引见给前任先知与大祭司。因此,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是我错看了你。所以,这一切的错误都要由我承担。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兽族不会因你而灭亡。总有一天,你的阴谋会被其余的长老发现,会有更多的兽族反抗你。最重要的是,未来的世界不会因你而改变,这一切,早有定数。”

    紫中牟的脚步一滞,笑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有预言的能力。可我相信,你所预言的内容,恰恰是因我而起。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三大上层世界的崩溃?是不是有新的世界降临?”

    盖尔姆多的脸色大变,预言永远是模糊的,他只知道自己看到了生灵涂炭,看到了鲜血,却不知道这因何而起。现在想来,或许这一切真的与紫中牟有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盖尔姆多惊道:“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本身是人类,又统领着所有的兽族,但你却要让灾难降临整个世界。这是为什么?你不可能会得逞的。”

    紫中牟放声大笑,双手一伸,所有的兽火都从他的袖口中飞出,大面前排列出了复杂的图案。

    盖尔姆多失声道:“你替换了兽火?紫中牟,你会遭报应的。”说话间,右手已出现一柄骷髅法杖,猛地挥到空中,但见他身前立时出现一个两米方圆的六芒星阵。当耀眼的光芒自六芒星阵之上爆发,一个巨大的蛇头在光芒中伸了出来。

    “盖尔姆多,我已经控制了所有的比蒙军团,即使其余九位长老想反抗,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为了让你死个明白,就让你看一看我的秘密吧。”紫中牟低沉地说着,大殿上空已有黑洞出现。忽见一道黑影从黑洞中冲了出来,刹那间击杀了尚在六芒星阵之中的巨蛇。

    盖尔姆多看向那黑影,脸色已是惨白,骇然道:“巫妖王舒科德。紫中牟,亡灵族与兽族乃是世仇,你怎可与亡灵族勾结。”

    “嘿嘿,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舒科德一阵怪笑,身影倏地出现在盖尔姆多身后。饶是盖尔姆多实力强大,也未能躲过舒科德的攻击。看着自胸口透出的骷髅手臂,盖尔姆多似乎想要伸手去够兽火,却始终未能如愿。

    舒科德笑道:“盖尔姆多,你想要兽火?那我就成全你。”抓起盖尔姆多往兽火阵上抛去,但见一道绿光闪过,盖尔姆多立刻被兽火阵吞噬。舒科德与紫中牟并未注意到,在盖尔姆多碰到兽火的一刹那,怀中有道绿光闪了一闪。

    紫中牟的脸色颇有些复杂,叹道:“我还未用兽火阵吞噬过兽族,盖尔姆多是第一个。舒科德,你回去吧。”

    舒科德盯着紫中牟道:“心软了?嘿嘿,这可不像你。”正说话,忽听殿门被敲响。舒科德不再犹豫,一头冲入黑洞,那黑洞在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紫中牟摇了摇头,将兽火阵收入袖中,这才将殿门打开。九位长老与格罗乔鱼贯而入。格尔多道:“大祭司,我儿子来了,要如何责罚,你只管说一声。”

    或是因为刚杀了盖尔姆多的原因,紫中牟空前地露出了怜悯之色,说道:“罢了,格罗乔毕竟是牛头人酋长,只是偶尔犯了错,何必还要处罚他。秦寒月已快要到来,你们都出去准备吧。”

    格罗乔上前一步,本想要问紫萱之事,却被格尔多强行拉了出去。

    巨魔神殿中,卡嘉与另外两位巨魔巫医眼看着图腾下的火焰熄灭,皆汗流满面,跪在了地上。

    卡嘉大哭道:“师父的灵魂之火已熄灭,是大祭司杀了他。”

    旁边一位巨魔巫医忽然起身,疯了般大叫:“他杀了师父,我要去找他报仇。”说着就要向外奔去。

    卡嘉一把将他拉住,喝道:“你忘了师父的遗愿吗?他会记录下在战神殿中一切的对话,只要碰到兽火阵,所有的信息都会通过兽火传送到巨魔图腾之中。这就是证据,咱们凭此去见九位长老,所有的兽族都会知道大祭司的阴谋。”说及此,奔到图腾下取了那块红石宝石,用手抚过,盖尔姆多进入战神殿后的情景果然显现在空中。三位徒弟看着师父被舒科德杀死,已是泣不成声。

    “师父用性命才换来了珍贵的证据,咱们必须要见到诸位长老,最终还要将这证据送给秦寒月。为了师父,为了兽族,我们绝不能失败。”卡嘉坚定地大吼,领着其余两位巨魔巫医奔出大殿,走向了殿外不远处的兽族图腾。他们要在那里传送到距离战神殿最近的地方。倒不是他们不愿意传送到战神殿,主要是战神殿的传送具有单向性,除非大祭司授意,否则,任何人都休想传送。

    而此时,西大陆已迎来了亡灵族的再一次攻击。克劳德与托尼站在西里耶的城墙上,在二人的左右两侧,已摆满了魔导大炮。遥望着数不清的血兽,以及其中的亡灵军团。托尼神色兴奋,笑道:“可算来了,他妈的,开始吧。”

    克劳德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着近卫队叫道:“吩咐下去,所有的城池同时攻击。”

    近卫队飞快散去,军营内有一个魔晶石构成的魔法阵开始释放光芒,当耀眼的光柱直冲天际时,城墙上所有的魔导大炮都开了火。这些魔导大炮的射程极远,都装填了大量的火油,以及魔晶石。如果自云层中看去,西大陆的防线便如鱼网一般,呈半圆形将外面的死地全部包围在了其中。但见漫天的火光自这半圆形的防线上飞出,毫无空隙,毫无间隔,打击范围覆盖了整个死地。

    只刹那间,天地间已是一片火海,其中还有五颜六色的光芒闪耀,这是魔晶石爆炸后产生的效果。所有的血兽都在攻击中死亡,哪怕是亡灵族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即便有逃生者飞入空中,也被密集的炮火轰成了碎片。

    硝烟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托尼与克劳德变戏法似的,每人手中多了杯红酒。相互一碰,各自饮下。

    “瞧啊,多么完美的战斗。我说托尼,咱们真是天才。”克劳德笑得极为得意,抓起酒瓶,为自己和托尼再次斟了酒。

    托尼笑道:“区区亡灵族而已,他们哪里懂得战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又算什么东西。”

    二人相视大笑,在城墙上你一杯,我一杯,倒是喝了个尽兴。

    近卫队的队员早已回来,见了二人如此得意,皆苦笑不已。只是这一场战斗,整个西大陆的火油和魔晶石已被消耗了四分之一。恐怕没有三五年都无法恢复。而且,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所谓的胜仗,只是相当于用大炮炸死了一只苍蝇。不过,近卫队的队员们也不得不佩服克劳德和托尼,以及凯瑟琳。这三人绝对拥有极高的智商,至少从他们即将面世的新发明就可以看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