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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能让武魂殿如此栽培,日后最次怕也是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阁楼上,罗文松远远看着蒂奇放到罗黑,幽幽开口对着空气说道,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临死前又要折腾了,之后这里的事情,
就拜托你跟罗军了。”
片刻后,寂静的阁楼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张泛黄的信纸,慢悠悠的飘到罗文松身前,被其伸手接住,
来真的?!
潦草的红色字体诡异中透着一丝诧异,似乎书写的主人没想到罗文松选择的会如此决绝,
“当然是真的,这是罗家的机会,
武魂殿对这孩子绝对比你我想的还要重视。”罗文松淡然说道,
从刚才的战斗中,一般人看到的或许是蒂奇碾压全场的霸气,还有其自身精湛的战斗技巧,
但是在罗文松的角度去看,魂力等级,战斗技巧这些等等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点,
真正需要关注的是,蒂奇的这些“闪光点”究竟是怎么来的,
魂力可以靠天赋资源去培养,但丰富的战斗技巧,恐怖的战斗直觉,这些都需要真刀真枪才能磨练出来,
西尔维斯王都的武魂主殿每年同样也会招收魂师,可罗文松敢发誓,至少近十年武魂主殿培养的魂师,都没有蒂奇这样的意识以及技巧,
能让他成长到这一步的,
经历的绝对不会是简单刺杀或是追逃,
“让这样的天才历经生死磨砺,不是武魂殿疯了,就是武魂殿对他有着极高的期望,
说不等他未来会是第二个圣龙斗罗,开宗立派时我们能混个附庸家族,罗家也算是在大陆上真正站稳脚跟了。”
罗文松说的听上去是有些泄气,一个魂帝对于自己家族的期望竟然只是去当别人的附庸家族,
但若是仔细想想,倘若罗家真能抱上武魂殿核心派系的大腿,
就算是当附庸家族,也远要比现在好许多,
西尔维斯王国与武魂殿一个好比是粮仓,另一个好比是军械库,选择哪里更为稳妥无需多说,
太着急了,
信纸上的红色字体变化,他似乎是想劝罗文松在观察观察,不然冒然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然而罗文松心意已决,捏着手中的信纸,
沉声说道,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武魂殿的橄榄枝,如今永生,突破两者皆无望,
总不能让我临死前一件事情都做不成吧?”
阁楼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蒂奇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罗文松手中信纸上的红字才再次变化,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西尔维斯大斗魂场,希留一行人按照蒂奇吩咐,前来寻觅适合招揽的魂师,
说起来,招收魂师还是要在这种大地方,小地方的魂师质量参差不齐,而且回报率都不算太高,
“凶神战队,回头看看能不能招过来,当打手倒是还不赖。”
王邪坐在观众席上,拿着爆米花看着擂台上凶神战队与对手的交战,
全员棕熊武魂的凶神战队,打法上颇有之前众人与皇斗战队的风格,
正面暴力强攻,靠武魂特点极其自身优势硬吃对手,
不过当战斗尾声,凶神战队用残暴的虐杀掉斗魂对手,王邪平静眼神中流露出少许难以察觉的厌恶,
在他旁边坐着一起跟来的朱竹清,对于擂台上血腥的一幕,少女显然不太能够接受,捂着嘴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忍不住就出去吐,没人看着你,不用在这里硬憋着。”
王邪瞥了一眼对方,语气平淡的说道,
作为一个就差把想杀蒂奇写在脸上的人,朱竹清在他们中的处境很是微妙
没人认为一个见血会吐的小丫头真能伤到蒂奇,那“杀意”更多的倒像是在搞笑,
她本人很认真,但...其他人谁会真跟猫崽认真?
连蒂奇本人都抱着玩闹的态度对待朱竹清,他们总不好表现得像是生死仇人一样,
朱竹清强压着不适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接受这些的?”
虐杀与杀戮不一样,如果只是割开喉咙,朱竹清自认为自己也能狠心做到,
可眼下的斗魂场上,凶神战队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敌人的痛苦上,用最钝的屠刀去收割挣扎的生命,
“我什么时候接受了?没事接受这东西干什么?”王邪闻言诧异的挑了下眉头,
对于虐杀他一样持有反感的态度,作为一个心理正常的魂师,他心理上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虐杀行径,
朱竹清的问题让他很困惑,难道自己以往表现的很残暴?
“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朱竹清不解的说道,
“没反应就代表接受?”
王邪听到后表情更加古怪,说道,
“那我不接受应该是什么样子,冲上台制止杀戮?还是帮助弱者杀掉强者?
我又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对自己看不惯又解决不了的事情保持沉默,这很难理解吗?”
这不是热血岛国动漫,王邪更不是站在蛤蟆上的主角,
都是小人物哪来那么多高光时刻,舍身取义的代价是亲人的哀痛与对自己生命的轻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你当然可以说这是自我麻木,是对恶行的默许,甚至说这是在纵容恶行,
但人不能永远活在梦里,这世界就是有善有恶,
行善或行恶的前提,是首先自己要能活着,
如果每一件看不惯的事情都要冲上去用命纠正,那一个普通魂师怕是连十八岁都够呛能活过去,
“可是...”
朱竹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尽管一心追求力量让她要比同龄人理性许多,但现实她依旧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习惯堵上一切去维护自己心中的“底线”,就像为了活命获得力量,她能不惜一切的去变强,
为什么她敢堵上一切?
因为除了这一条早晚要丢掉的命跟一文不值的尊严,她什么都没有,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不会害怕堵上一切,输了最多不过是提前几年丢掉这条命罢了,
与之相比,王邪有着六岁认识的女朋友,有着在意的家庭,和一个有点神经病但出手阔绰的老板,
哪怕许多时候有些事情他也看不惯,但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生存方式,
保持沉默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