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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被催更的滋味真不好受,如芒在背的感觉,先更一章,假如晚上思路通畅,就再更一章。)
庇卡底人想尽了词汇才向奥斯科描述出了昨晚他喝下药剂之后的经历,听完之后,奥斯科只有惊叹了,惊叹于庇卡底人经历的凶险,又惊叹于这奇遇,毕竟,庇卡底人现在好端端的活着,没成神经病,却成了魔法师。
“先生,您…您瞧在我成了魔法师的面子上,您瞧着以后我能给您效更大力的情况上,您也就别怪浪费了您的药剂。”
庇卡底人讲完之后,这件事如鲠在喉,就趁机讲了出来,说实话,他倒真害怕奥斯科恼怒了,鞭子的滋味昨晚他已尝过两次,绝不想尝第三次。
这时,奥斯科已经完全明白了庇卡底人的那点鬼心思,他笑了笑,神态轻松的讲到:“没事,就如您所讲,我瞧在您成了个魔法师的面子上,就不怪你浪费了我的药剂了。”
奥斯科这样一讲话,庇卡底人心里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但紧接着,奥斯科又讲到:“因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掌握着这药剂的配方,随时都能再配个七、八瓶出来。”
庇卡底人那刚刚放松的心情又转为绝望了,这瓶药剂眼瞅着只剩下了一小半,他也觉得,未来的苦难也维持不了多久时间了,但现在,他听到奥斯科掌握着这药剂的配方,这期限又延长到了他的葬礼的前一天,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到绝望呢?
奥斯科却是编了个谎话,他哪有这药剂的配方啊,他倒是曾试图弄到配方,但拉克斯明确的告诉他,这是克兰王室掌有的重大秘密,他如何能弄到手。他捏造这个谎话无非是为了彻底绝了庇卡底人的鬼心思,这剩下的一小半药剂也实在容不得任何的浪费了。
不过,庇卡底人成了一名魔法师,这倒确实是件好事,无论对他来说,还是对庇卡底人自己来说,因为,这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等奥斯科吃完早餐之后,愈加肯定了多尔尼维亚人对美食的注重,其后,
他们出了旅店,在他和芙瑞雅坐上马车之后,马车就徐徐驶离了这个小镇,担任车夫工作的庇卡底人终于不在觉得那么无聊了,他今早上刚刚晋升成了一位魔法师,接连而来的就是大量的学习、知识的汲取,幸好,旅行箱里装着的就有几本初级魔法学习书籍,这整个一天,庇卡底人都埋首在书本了,几次都差点将马车赶的摔下山道,在被奥斯科严厉警告了几次之后,才兼顾好车夫的责任。
就这样,奥斯科逐渐穿越着夸尔塞克山脉,朝多尔尼维亚的腹地行去。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终于让他明白了多尔尼维亚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度,不同于艾而多人的浮华,也不同于克兰人的刻板,多尔尼维亚人是纯粹的自然主义者,或许是地形造就出的品性,他们对于冒险或开拓从无兴趣,生活简单而纯粹。
就似与世隔绝一般,随着越来越深入多尔尼维亚,奥斯科竟再也没听过艾而多动乱的消息,他起初还总是牵挂于这件事,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因为对消息一无所知,而不是那么牵挂了。他唯一关注并思考的事情是,当他到达内雀尔,见到那位曾在海堤上送过他吊坠的长者罗伊德之后,这位先知一般的人物会为自己揭示怎样的命运?
每当他想起这件事时,心里都会无端的变的有点忐忑,这忐忑正是因为他不确定命运赋予他的究竟是什么,而未知,就总会让人不安。
艾而多那浩大的宗教冲突却已然开始了,十一万新教徒与十万世俗战斗教徒在中部遭遇,马上就大打出手,虽然,这未必比得上同等规模军队的交战,但却绝对要比军队撕杀都为惨烈,因为这场冲突不会有俘虏存活,刀剑之下尽是亡魂。
这还只是开始,后续的新教徒于世俗战斗教徒源源不绝的涌向中部,冲突的范围也一再扩大,最终扩大到七个省郡。
未过半个月,这冲突就造成了整整四万人丧生,这数字实在惊人听闻,艾尔多的民众都盼望,有人能制止这浩大的血腥冲突,但王权已经被架空,罗依十三每日听闻这冲突的消息,也仅仅能叹口气,却做不了任何事。
圣灵主教都瑞尔从决定挑起这场冲突时,他就已经下定了非凡的决心,要将这颗在艾而多神圣信仰的毒瘤彻底的铲除,他向几乎所有教区发布了命令,大大批大批的世俗战斗教徒以狂热的情绪出征艾而多的中部。
这冲突最初还之是二十多万人,半月过后,人数却激增两三倍。达到六十万人的规模,此时,新教徒的进攻已经开始受挫了,因为世俗战斗教徒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新教徒的数量。
信教原本就处于劣势,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们也知道,这场冲突最终的获胜者必然是世俗战斗教会,或者说是神圣教廷,但是,这获胜之路也是艰难无比,要用鲜血和尸体铺就。
新教徒开始被杀的节节败退,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冲突就快结束了,后方是一座又一座壁垒、要塞,这是他们经营了整整四十年的据点,拜亨利四世南特赦令所赐,这些要塞就宛如钉子一般钉住了世俗战斗教徒进攻的脚步,战局一时就胶着了起来,世俗战斗教徒每攻破一个壁垒,都至少要付出五倍于新教徒的数量。
这冲突宛如最可怕的绞肉机,前半个月还只有四万人丧生,但是,又半个月过去,却整整有十一万人丧生,在惨烈程度上已经远远超出于四十年前的那场冲突。
离奥斯科从耿纳出发已经整整一个半月过去了,不管这冲突多么浩大惨烈,王后安娜的寝宫都是一如往日般冷清。此时,谁也没心情也关注这寝宫,罗依十三甚至都完全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位王后陛下,但这时,寝宫里却发生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从十天之前,王后安娜就偶尔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她起初还不怎么在意,但随着这症状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她的那颗心就变的忐忑了起来。最后她不得不托盖梅尔夫人寻了一位叫做艾斯却尔的修女,这位修女在进入修女院之前,曾是位医术高超的医师,进入修女院之后,就常受身份高贵的女士的邀请,在闺阁里做些私秘性的诊断与治疗,因为她的身份决定了无论她医治了谁,医治何种病状,都能严守秘密。
当修女艾斯却而受邀秘密来到寝宫里之后,她先是仔细询问了王后的病症症状,询问完之后,她心里十分惊讶,因为她有大半的把握,王后根本就没患上任何病。
“如何,您认为这会是什么病症?”
王后安娜稍有点忐忑,却是病人最常有的心态。
“王后陛下,我不能肯定,但我觉得这不属于任何一种病症,而是一种自然的反应。”
修女艾斯却而考虑了一阵,答出了这句话,其实,她已经打算对王后明言,她这样讲,认为王后应该懂得其意所指了。
“一种自然的反应?您…您指的是?”
王后却没听明白,她讶异的追问了这么一句,在她身旁的盖梅尔夫人却突然面色一变,她隐约中已经猜出了这到底是什么病。
果然,接下来,修女艾斯却而瞧王后仍旧迷惑不解,就不得不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回答了王后。
“一种女人怀孕之后自然的反应。”
她讲完这句话,脸上带着微笑的神色,接下来就准备讲点什么恭贺话了,但正在这时,她却发现王后安娜的面色突然有了极大的变化,那不是因为聆听到喜讯该有的表情。
王后安娜却被这乍然的讯息吓了个不轻,她起初还以为是因为饮食的问题而引发的某种胃部的病症,但是,她惟独忽略了这种可能。
按说,身为一个女人,她不可能没听过这种怀孕伴随着的症状,不过,她从未想过,与骑士一夜的缠绵之后,竟有了这样的结果。
至于为何是骑士而不是她的丈夫罗依十三,事实上,从她嫁入艾而多王室,罗依十三还从未有过为王室增添一个继承人的想法,而且,从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也只有这样一个结果。
修女艾斯却而察言观色,马上就判断出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隐情,所以,她及时收了口,转而就向王后提出了告辞的请求。
“虽然您会认为我多讲了一句话,但我仍不得不对您讲一句:正是因为凭着对您的信任,王后陛下才特意让我邀请您来到寝宫里…所以,我希望您能一如既往的为此保密…”
王后安娜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慌乱里,以至于修女艾斯却而提出告辞的请求,她竟毫无反应。盖梅尔夫人就不得不替王后讲了这样一句话,她也是无比清楚的知道王后怀着的孩子绝不可能来自他的丈夫,这可着实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的所见所闻,除了父神之外,不会有任何一人能聆听得到,所以,您请放心。”
修女艾斯却而回答了这么一句,她的脸上并不见有多么郑重的神色,但越是这般,才越显得那种惯有的淡定从容,她的话语也就拥有了极大的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