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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恶果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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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更新,对大家说声抱歉,对于欠了多少,我心里有底,一有时间就肯定弥补。)

    “不,现在不能走,我还是必须尽力挽回我所犯下的过错,血色的七月,骑士必须在忏悔中度过。”

    奥斯科坚定的讲出了这句话。然而,芙瑞雅听完这句话之后,那张平静的脸却转为黯然了,她深明这错误既已铸成,任何的补救应该都是徒劳的,但是,她又不能直言,因为这是奥斯科赎罪的决心,任何的劝阻对这样的一颗心灵来说都是不合时宜的。

    “不管如何,您始终要踏上前往多尔尼维亚的道路…..”

    芙瑞雅叹了口气,也只能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奥斯科看着芙瑞雅的那双眼睛,心里的悔恨与忧伤又让他想要流眼泪。

    “我觉得您已经不适合再住在这旅店里了,您还是…..”奥斯科讲到这里时,嗓子有些发堵,好半天才讲出了后半句话。

    “…您还是跟我走吧,暂时住在我的住所里,等待我们启程的那一天。”

    芙瑞雅闻听了这句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确实,在她眼睛失明之后,她已经不适合继续住在这间旅店里,谁能确定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还会不会继续施报复手段?

    “来吧…让我牵着您的…”奥斯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动作无比轻柔的牵上了芙瑞雅的手,而芙瑞雅也借着这只手,从椅子上起了身。

    “以忏悔的名义,以赎罪的名义,我立下第二个誓言….”奥斯科刚擦完的眼睛又湿润了,他的心灵告诉他,他必须承担这样一个责任——

    “从今以后,在我的生命抵达最后的尽头为止,我就是您的第二双眼睛…我会用最详尽的方式,向您描述出您希望看到的,以及我最希望您看到的,那该有的审判,一定会有。”

    这第二个誓言一传进芙瑞雅的耳朵里,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稍有些颤抖,同时,她的那颗原本平静的心灵里也荡起了涟漪,她清楚的明白,这是一个何等庄重的誓言,这誓言会束缚一人整整一生的时间。

    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誓言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就连透达了命运的芙瑞雅也不例外,一粒种子突然就在她的心里生了根,等待誓言的浇灌。

    她就更安定的任奥斯科牵着她的手,离开了旅店,夜风凉爽,却吹不熄芙瑞雅心中的温暖,她眼前是黑暗,但心灵里却已经播种了光明,她不由自住的将奥斯科的那只手攥的更紧。

    这种情况被奥斯科感觉了出来,他的心里就更忧伤了,但除了忧伤之外,他又获得了少许的安定,他知道,芙瑞雅是如何需要这样一个誓言的依靠,而他也完全明白,无论如何,他都要履行他的承诺。

    踏着坚决的步伐,未过多久的时间,他就带着芙瑞雅来到了他的住所的门前,敲门之后,那房门打了开来,他的跟班庇卡底人一瞧见门外的两人,那脸上先是惊讶,马上就涌满了欢喜。

    “噢!先生,您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您早晚会回来,您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割舍您与卡利德先生那深厚无比的友谊,更不可能割舍您可怜又忠诚的跟班……”

    庇卡底人欢欣的话语传进了奥斯科的耳朵里,但是,这话语却又让他难过。

    “兰斯杰,您…我希望您能暂时搬进我的卧室里,您不会介意吧?”

    奥斯科打断了庇卡底人那让他难受的话语,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呃…..”庇卡底人对这问话有点惊诧,但马上,他就回答道:“我是您的跟班,所以,就完全遵照您的吩咐,先生。”

    他注意到了奥斯科那异样难过的神色,也注意到了奥斯科是用一种十分难得的商量的语气对他讲着话,他的那颗一贯灵活的心灵的就让他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就好,您现在就收拾一下。”

    奥斯科讲了这句话之后,就先将芙瑞雅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其后,他就坐在芙瑞雅的身旁发着呆,他想着,他决定要对这事情加以补救,但是究竟要如何去做,他的心里却没个准儿,这样一来,他就尤其需要一个人的帮助,这人就是一贯善于帮他出谋划策、解决麻烦的那位先生,也就是他的朋友卡利德。

    艾德里克先生向他保证,午夜十二点之前,卡利德就能恢复自由,所以,他就决定一会儿就出门,去见卡利德一面。

    在他思考的过程中,庇卡底人已经将原本属于他的那间卧室收拾完毕。至于收拾好这间卧室留给谁去住,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不过,有些情况却让他觉得迷惑不解,按说芙瑞雅是认得自己的,但是,自从她进屋之后,不但没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甚至连瞧也没瞧自己一眼。

    “先生,已经收拾好了。”

    庇卡底人讲了这样一句话,因为心里的疑惑,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芙瑞雅。

    “麻烦你了。”奥斯科从发呆的状态里解脱了出来,他应了这么一声之后就起了身,然后,庇卡底人就十分讶异的看到,他的主人竟然毫无任何顾及的就牵上了芙瑞雅的手,而芙瑞雅似乎也没任何抵触的样子,顺从的起了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庇卡底人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想,但是,这个猜想也并不能解除他心里的那个疑惑,因为芙瑞雅起身之后,在奥斯科的牵引下从他的身旁走过,仍旧没看他任何一眼,那种样子就像他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事情可真够蹊跷的。”

    庇卡底人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声,好奇心促使他想要问问他的主人,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奥斯科将芙瑞雅送到了卧室里,沉默了片刻,就轻声的嘱托着:“您就在先住在这里,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兰斯杰。”

    芙瑞雅点了点头,眼睛却茫然的对着空处,奥斯科的心里又涌上一阵难过,他快步出了卧室,正准备出门,却被庇卡底人拦了下来。

    “先生,我必须问您一个问题……这位女士为何从进来之后,一眼也没瞧我,这可真够…….”

    庇卡底人的话还没讲完,就突然发现奥斯科的那张脸被难过弥漫了,他心里陡然一惊,就将最后几个字憋回了肚子里。

    “我说….”庇卡底人心中有个猜想,但是,他却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猜想,他正准备问点什么话的时候,奥斯科却开了口。

    “她并非不想看您,而是因为…而是因为,她看不到您了。”

    讲着这句话的时候,奥斯科眼睛又开始发酸了。

    “什么?先生!您说的什么,您说她…..”庇卡底人无比诧异的嚷了起来,但稍后,他就意识了过来,马上就压低了声调,“您说她看不见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指,她失明了…”奥斯科回答出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又流了眼泪。

    “失明了?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庇卡底人的声音压的更低了,他瞧着奥斯科竟然流了眼泪,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重大的隐情。

    “我以后会告诉你…..”奥斯科一把将眼泪擦了个干净,然后,他就转移了话题,“琳恩呢?”

    “应该还在屋里看书,您不知道,您给他买的那些书究竟是如何让她着迷。”庇卡底人也不敢继续追问,就开始讲起了琳恩的情况。

    “这就好。”奥斯科点了点头,他的情况十分糟糕,能瞒住琳恩,当然是最好的事情。

    “别对琳恩讲任何事。你和妮拉,替我照顾好芙瑞雅,当我不在的时候。”

    奥斯科嘱托了这么一句。

    “您请放心,先生。”

    庇卡底人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尽是谜团,但他知道,这谜团早晚会解开,而到那时,他希望这答案不至于太过让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