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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一个重要的秘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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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莱德双手颤抖的打开了那封信,入目过后,那信上写着这样的内容:

    我特意对您做如此的邀请,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四十年前的那等事件再次发生,这对艾而多来说,绝对是一场应极力避免的灾祸,所以,您无需怀疑我的诚意。您与您所代表的那些人所寻求的权益,我会尽可能的予以满足,假如您同意这次会谈,就请于读完这封信之后,以此为信物,带着它来到耿纳去老鸽子棚街找艾德里克先生,他会秘密安排您来见我。

    您绝对应该无条件信任的国王陛下

    弗莱德读完这封信之后,一脸震惊的表情,从信末的落款,撰写这封信笺之人正是国王罗依十三,这一点没任何可怀疑的。至于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弗莱德细细一联想,那脸色马上就剧变了。四十年前的那件事,几乎所有的艾而多人都会有过耳闻,也明白那场惨烈的冲突真正的起因是什么,而现在,国王罗依十三用这样的话语写这样的一封信,又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丢了这封信的人有着了不得的身份,是新教徒中的领导者,和四十年前遭遇暗杀那人的身份重叠着。”

    弗莱德额头开始冒冷汗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究竟掌握了多不得了的秘密,他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那封信脱手就掉在了地上。

    弗莱德的情绪剧烈的波荡了这么片刻,其后,他费力的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换来了少许的宁静,他瞧着地上的那封信,心里诸多念头纷杳而来。

    “这是一个无比重大的机会,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最后,弗莱德的心灵被欲望所洗涤,只余下这个一个通透的念头,他清楚的明白,当他将这秘密报告给那位召唤自己去为他意志服务之人,将会是怎样一个天大的功劳!这功劳又会换来怎样美妙的前途!

    “但这或许会让数万无辜的人丧命!”弗莱德又想到了这一点,禁不住心里又有点的犹豫,但这种天性中微薄的良善根本不能战胜那早就被贪婪所喂养的强大的罪恶。

    “死就死吧,就如劝戒诗上所讲——这世间又有谁人不死?”弗莱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狰狞的神色,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就准备拣起那封信,攮入怀中,好呈交给那位大人物。

    但等他拣起那封信之后,他念头却又突然一转,这封信虽然无比重要,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一旦拿走了这封信,也就意味着事情要起变故,况且,这封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危险。

    这样一想,弗莱德就将展开信笺仔细折叠好,重新塞进了信封里,然后,他将这封信扔在了原地,却又觉得实在有点扎眼,最后,他将信挪进了更靠路旁的草丛里,这样一来,起码过往的路人就不那么容易发觉了。

    干好这一切之后,弗莱德才又上了马,仍是不紧不慢的朝前行去。这时,他的心里已经逐渐有了种预感,而当他刚刚走出五公里的距离时,这预感就成真了。

    他看到有两位先生骑着马快速的朝着他冲过来,他们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两人恐怕是丢了什么东西了。

    这两人弗德莱恰恰认得,或者说,他早就怀疑那封信的持有者必是这两人中的一人了,这时,他的那演戏的天赋又开始了发挥了,当这两人离他还有整整五十米的距离时,他的那张脸上就摆好了又慌张又恐惧的神色了。

    而这时,那两人也注意到了弗莱德。

    “是那个该死的神甫。”安东尼和伊斯特对视了一眼,安东尼霍然拔了剑,就准备朝弗莱德冲去,但这时,伊斯特挥手阻止了安东尼,示意这事情由自己亲自处理。

    “噢!那位先生答应过不杀我,您…..”弗莱德早于伊斯特来到自己身前时,就仿佛因惊吓过度而狼狈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那张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被灰尘一蒙,就又恢复了那种让人一看就恶心的样子。

    “我只问您一句话,您说了谎,或者您有所隐瞒,那么,我也就顾不得那位先生曾对您的宽恕了。”

    伊斯特也跳下了马,随意的抽出了长剑,却并未抵上弗莱德的咽喉,他的话音十分冷静,那张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但愈是这样,却愈比任何威言厉色的都要来得有威吓力。

    “您问…您问吧,我以父神的名义起誓,您无论问什么,我都会毫无任何隐瞒的回答您。”

    弗莱德也认为这位先生要远比一旁的那位先生更不吝啬杀掉一人,他的话音里马上就带上了哭腔儿。

    “您来的路上,是否看见路旁有一封遗失的信笺,我瞧着您呐,知道您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伊斯特讲着这句话的时候,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就果真眨也不眨的盯着弗莱德,他讲的话也绝无任何夸张的成分,他的这双眼睛确实极其擅长分辨真话与慌话。

    “没,先生…我绝没见到您讲的那封信….”弗莱德慌不迭的回答。

    伊斯特却皱起了眉,他瞧着弗莱德,却总觉得那张胖脸除了恶心的鼻涕之外,还有着更让人憎恶的狡诈成分,他觉得他得给对方一点更有力的威吓,所以,他手上的长剑闪电般的刺出,伴随着一声惨叫,弗莱德的肩膀上多了冒血的窟窿。

    “您这是干什么…先生,我讲的全都是实话啊,我可以以我的….”

    弗莱德痛的满头冒汗,那脸上原本还留存的一丝狡诈,也因为这种剧痛而消失了,这时,他的那张脸虽然瞧起来更恶心了,但还算比较真诚。

    “实话,我要的是实话,神甫先生,您肯定不愿身上再多这么一个窟窿。”

    伊斯特瞧着弗莱德,又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了些差池,他那善于分辨人的眼睛,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某种蒙蔽。

    “确实是实话…我敢讲,先生,我敢讲,假如我要谎言蒙蔽于您的话,就让我那可敬的父亲绑在树上被人活活鞭笞至死,这是多可怕的保证啊,您知道,我是名神甫,不可能违背神圣的信条而讲谎话。”

    弗莱德甚至将他的父亲拎出来当挡箭牌,当然,他的那位父亲为人一点可不可敬,还早就被人绑在树上鞭笞至死了,弗莱德可丝毫不在意借用和诋毁他的名誉。

    他的这种违背伦常的无耻收到了奇效,伊斯特瞧着他,脸上禁不住也有点疑惑了。

    弗莱德明白这种疑惑就是相信的先兆了,所以,他慌不迭的又补充了一句:“您要是不相信,您搜我吧,您要是能从我身上搜出任何您想要的东西,您就以偷窃的罪名将我处死在这里,我绝对不怨您…因为此等罪恶就该有这样的判决…”

    弗莱德的这句话一补充,伊斯特的心里就更确定了,他虽然有心搜搜对方,但看到那胸襟上被蹭上的鼻涕,他就一阵恶心反胃。

    “来搜搜这位神甫先生,安东尼。”伊斯特朝着一旁的安东尼讲了这样一句话。

    “噢!先生,以我对您的尊敬,我原本以为您不会分派给我这样的工作…”

    安东尼嘟囔了这么一句,瞧了瞧那鼻涕,也实在觉得恶心,但他幸好还有另外一种办法,这种办法就是以长剑做为发号施令的保证,让神甫先生脱个干净自个搜自己。

    “没,呃…那里也没,呃…看样子是真没在他的身上。”

    安东尼看完弗莱德身上最后一个神秘至极的部位,面色发青,忍不住连续干呕了几声,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恶心的景象。

    “那走吧,别浪费时间了。”伊斯特向安东尼投了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然后,两人就重新上了马,一路寻去。

    “好哇!这又是一份侮辱,我给你们记着帐呢,等着吧,刺我一剑的先生,您会享受同样的审判,而那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先生,如有可能,我会安排人让您尝尝…..”

    讲到这里,弗莱德的心灵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引的他也忍不住干呕了一阵,之后,他又骂骂咧咧的重新穿好衣服,又包扎好肩上的伤处,才重新爬上了马背。

    这次,他倒是不用再刻意放缓马的速度了,所以,他一路绝尘而去,当一口气跑出了三、四十公里的时候,除了肩上的疼痛之外,他的心情已经变的大好,他瞒住了那两位先生,也就意味着事情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了,除非那两位先生找不到那草丛中的信笺。

    “但愿能找到,不,那人的眼睛长的跟鹰的眼睛一样,一瞧就是极擅长找东西的模样。”

    弗莱德忍不住在马背上祈祷了起来。

    而他的祈祷也真的奏效了,凭着那过人的锐利目光,伊斯特先于安东尼发现了那封遗失的信笺完好无损的躺在草丛里。

    “可真够庆幸的!幸亏没被别人拣走。”

    安东尼不无庆幸的讲了这句话,而伊斯特则将之又珍而重之的塞进了内衣的口袋里,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他的那枚珍贵的怀表则被移到了外衣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