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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科一直纵马狂奔,那匹格兰切尔纯种马差别被累的断了气,然后,奥斯科才稍稍放缓了缰绳。
“怎么,先生,您是在害怕着什么吗?”
妮拉就算极笨,也能猜出奥斯科一定是在害怕着什么,剧烈的颠簸,让她有点吃不消。
“您不知道,这件事我就告诉您一人,我干了一件天大的坏事,这事情要是暴露,整个克兰王国的人都会想杀了我。”
奥斯科讲话的表情十分郑重,但妮拉却笑了起来。
“先生,您喜欢夸大其辞,真的,您能干出什么坏事啊,您是个正直善良的骑士啊。”
“得了,妮拉,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成为骑士前,您知道我的绰号是什么?”
妮拉这么一笑,奥斯科紧绷的情绪就开始缓解了,顺带就油滑的和妮拉聊起了天。
“是什么?是勇敢的先生?还是年轻有为的先生?”
妮拉歪着头问了这么一句。
“都不是!人们对我谈之色变,大家都称我为:惹祸精。是的,他们就是这样称呼我的。”
奥斯科讲着这句话时,自己都想发笑,为他那可笑的过去,而妮拉则真的笑出了声。
“惹祸精?先生,您又在讲俏皮话了,您一贯如此。”
妮拉认为这是奥斯科在逗弄她。
“唉,算了,您总会瞧到的,妮拉,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瞧到你心目中英雄的本色。”
奥斯科装模做样的哀叹了这么一句,瞧着马已经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又扬起了马鞭。
“啪”的一声,可怜的格兰切尔纯种马又不得透支着体力狂奔,假如卡利德先生在场,这位爱马人士绝对会因此而和朋友吵上一架。奥斯科从来不爱惜马,在默恩的时候就是如此。
这一天,一匹马驮着两个人,竟然赶了七十公里的路程,这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奇迹,而创造这奇迹的大功臣却口吐白沫,不休息一晚,明天看来休想挪动马蹄。
虽然极不情愿,奥斯科还是和妮拉一起住进了一间旅店,骑士紧张的情绪需要缓解,妮拉也明白这一点,于是,这一夜有烤奶酪的供应。
第二天一大早,奥斯科就在这不知名的小镇上逛游,花了七枚金币的价钱买了一匹还差强人意的艾西斯马,这马腿短,短途绝飚不过格兰切尔纯种马,但它唯一的长处就是长途的脚力,这正是奥斯科愿意买下它的原因。
于是,这匹马就归了妮拉,奥斯科并非不愿意抱着妮拉共骑一匹马,但是,他早就讲过,他干了天大的坏事,在阴谋暴露前必须马上离开克兰。
昨天一整天的赶路,也终于让妮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奥斯科牵回了这匹马的时候,她并未多问的就上了马。
妮拉的马术几乎等于零,所以,这一路上奥斯科都牵着两条缰绳,这一天,两人又赶了五十公里的路程。
入夜,两人来到了一个叫做底格里斯的小城,这小城最出众的特色就是杂,这杂指的并不是人,而是货物,因为这城市里的每条街都充斥着琳琅满目的杂货铺。
如果不是赶路太急的缘故,奥斯科肯定会在这里选购些有趣的小玩意,也好做个留念。但他和妮拉一进城之后,就进了旅店,吃饭,洗澡,然后就是饭后的烤奶酪甜点。
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后,妮拉就沉沉的睡去了,她从来未曾经受过这种赶路的风波之苦,明显有点抵受不住。
而奥斯科呢,奥斯科东想西想了一些事情,也觉得十分疲累,就准备睡觉了,但他这时却觉得有点口渴,他下了床走到桌前,发现那葡萄酒瓶里只剩了最后一口,但是混着葡萄渣,绅士绝不喝,所以,他开了门,下了楼梯,想要找老板再要一瓶。
他刚刚下了楼,人还未走到柜台前,这时,那旅店的木质房门突然打了开来,首先进来的一人就引起了奥斯科的关注,也不能说是关注,而应该说是这人一出现,奥斯科就精神瞬间紧绷,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才在维尔茨堡宫里见过的琳德夫人,这位夫人仍旧戴着那顶希南帽,垂着的黑纱遮住了脸。
其后,门外又进了一人。奥斯科一瞧这人,马上就背过了脸。这人奥斯科也是极熟,正是这位夫人的守护骑士帕里斯,那次奥斯科用石头砸窗户的无礼行径可着实让这位先生气了个够戗。
然后,门外又进了第三个人。奥斯科偷眼瞧了瞧,这第三个人所给他带来的惊讶简直要超过先前两个人加在一起的份量。这人是谁?奥斯科记忆力很好,况且,那件事恐怕永生都难以磨灭。
这人就是曾经的桑恩酒馆的老板,伊沃,在那次暴风之眼的海航旅程里,他曾给予奥斯科一条鱼,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的这张脸奥斯科发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竟是伊沃..竟是伊沃….”奥斯科一时之间有点恍神,但稍后,他的心里就冒出了巨大的疑问,召唤邪恶的巫师袭击修道院,这样的事情已经证明了伊沃的身份绝不简单,那么,他究竟是有着什么隐藏身份?又怎么和这位“毁灭夫人”搅和在了一起?
“老板,楼上是否还有僻静的房间?”
这时,帕里斯赶到琳德夫人之前,和旅店老板讲起了话。
“僻静的房间倒是有,而且,我保证,绝对干净整洁,但是…先生,只有一间。”旅店老板这样回答道。
“一间就足够用了。喏,这是一枚金币,我们要进行一场私秘的交谈,所以,您和您的伙计在午夜十二点绝对不要来打扰。”
帕里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抛在了柜台上。
“放心,先生,您绝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如有需要,我甚至可以安排人守在门外。”
旅店老板喜笑颜开。
“这倒不用。”帕里斯摇了摇头。
旅店老板就分派了一个伙计引着客人上楼,奥斯科缩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十分庆幸,没人瞧他一眼。
等三个人上楼之后,奥斯科完全不感到口渴了,或者说,他更感到口渴了,但这种口渴纯粹是好奇心在作祟,他又楼下聆听着楼上的脚步声,等脚步声消失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三个人进了哪间房间,接下来,他就蹑手蹑脚的上了楼,猫行到了那房间的门口。
然后,他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试图偷听到些什么谈话。
这旅店的客房门板极厚,奥斯科原本还对是否能偷听到点什么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事情偏有凑巧,他耳朵贴的部位似乎被虫蛀空了,他耳朵一凑上去,就听到沉闷的话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