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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凭一种男人的直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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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问公主殿下吗?您确定您要问的是这个问题,您确定您真想知道答案,但是,出于绅士的道义,我不太想告诉您,真的。”

    奥斯科故做一副神秘的神态,这种神态往往只能带来两种结果,一种是旁人被吸引,而另一种就是——聆听的人会很想揍故做这样姿态的人。

    而塞德洛斯就属于第二种,他十分不耐烦的说道:“讲吧,艾而多的骑士先生,您真罗嗦。”

    “请您记得这一点,是您非要我讲给您听的。”奥斯科摆足了谱,在看到塞德洛斯有再和自己决斗一场的倾向时,他才再次开了口。

    “其实,我也十分疑惑,公主殿下为什么会在深夜抛弃我,而去找王子殿下…您知道,我绝对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您再编造什么耸人听闻的话啊!先生,请您注重自己的言辞!”

    塞德洛斯面色大变,冲奥斯科大叫大嚷。

    “十分抱歉,但公主陛下就是这样对我说的,至于她是否真去了王子殿下的寝宫,您可以去亲自求证。”

    奥斯科讲完这句话,打了个哈欠,伸手指了指门口,意指自己困了,希望对方离开,好让自己继续安睡。

    但是,他这番表演明显是浪费了,他哈欠还没打完的时候,塞德洛斯已经冲出了房间,朝着王子腓济烈的住处狂奔,其他的献祭骑士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职责所在,他们还是留在了原地,负责看守的责任。

    塞德洛斯就快要跑到菲济烈的寝宫了,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想着,要是他真的在寝宫里亲眼看到那件事发生,那对他来说,不啻于就是一种灾祸,这件事也只能交由一人处理。

    塞德洛斯又开始朝巴克罗大帝的寝宫狂奔,他太过担忧一件事,也顾不上打搅巴克罗安睡,会承受大帝怎样的怒火。

    当巴克罗大帝被吵醒的时候,不用说,这位大帝十分气恼,尤其是在前夜的事情之后,他除了气恼外,还有点后疑症,生怕再听到点什么耸人听闻的事。

    但是,等他瞧见塞德洛斯的时候,塞德洛斯还是讲了一件比前夜那件事都更耸人听闻的事儿,巴克罗大帝只觉得头一晕,差点站不稳,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他怒气勃勃的拔了剑,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就朝腓济烈的寝宫赶去。

    这样的事要是真的发生了,毫无疑问,这将是克兰王室极大的耻辱,况且,假如凯特琳和腓济烈发生了关系,这在巴克罗的心目中也不啻于凯特琳和康丝坦丝发生了关系,这是何其混乱的一件事啊!

    等巴克罗来到腓济烈的寝宫时,他的眼睛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搭配着那张脸,瞧起来尤其骇人。

    “凯特琳是否在寝宫里?”

    巴克罗问起了第一个寝宫外的守卫。

    “是的,陛下。”

    守卫诚惶诚恐的做答。

    “很好!”巴克罗一剑斩死了这名守卫。

    “凯特琳是否在寝宫里?”

    巴克罗又问起第二名守卫。

    “是…不,陛下…”

    巴克罗又斩了这名守卫,之后,他借着这种屠杀才总算发泄了点愤怒,或者说,他总算是积攒了足够的勇气,开始往寝宫里走去。

    穿过庭院,走过长廊,巴克罗来到了腓济烈的卧室,入目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他瞧到,就在那张床上,腓济烈的手脚被铁链绑了起来,嘴巴里还被塞进了布条,而凯特琳呢!该死的凯特琳正骑坐在腓济烈的身上。

    “畜生!凯特琳,我真该处死你!”

    巴克罗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吼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的脸黑的如同黑夜,拎着剑就朝床边走来,而床上的两人似乎都太投入一件事了,巴克罗吼了一声,竟然完全被无视了。

    巴克罗举了剑,就准备斩下去,但就在这时,他瞧着腓济烈的那张脸,一个恍惚,这张脸就变成了康斯坦丝,他想斩,却迟迟斩不下去,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他竟似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他后退了几步,几乎跌倒,那张脸瞬间苍老,鬓角原本灰白的头发变的完全花白。

    “罢了。”巴克罗大帝轻轻念叨了这么一声,眼角流了泪。

    而长剑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似乎终于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凯特琳眼睛逐渐变的清澈,她先是低头一瞧,发现她竟然坐在腓济烈的身上,这可着实吓了她一跳,这事情也实在太过荒谬!但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又注意到这卧室里还有一人,她转头一瞧,瞬间脸色苍白到没有任何的血色。

    而腓济烈和凯特琳也是如如一辙,先是迷惑,后是惊吓,然后,他也瞧见了巴克罗大帝,他的那张脸也马上苍白的并不比他的妹妹凯特琳逊色。

    “凯特琳,我明天派遣使节送你去可西西里王国,你可同意?”

    巴克罗声音平淡的讲了一句话,讲完之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直到咳出鲜血。

    “我….”凯特琳迟疑了那么片刻,突然脸上浮出了倔强的神色,同时尖叫了起来,“我不同意!就算我和他发生了关系又如何,反正,这又不是这王宫里第一次**,你和他已经….”

    “闭嘴,凯特琳,你再讲一句,我就发誓,我会杀了你,以你母亲的名义。”

    巴克罗又讲了这样一句话,声音十分平淡,但是,谁又能料想到这平淡的背后是压抑了多大的伤心和愤怒。

    “您不爱我,您从来都不爱我,我的父亲!”凯特琳一听巴克罗的这句话,就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还断断续续的讲着话。

    “您爱康斯坦丝,但康斯坦丝死了之后,您还是不爱我,您只爱康斯坦丝的孩子,也就是您的王子殿下。”

    “够了!凯特琳,你要知道,你能活着,就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巴克罗大帝低声吼了这么一句,如受伤的猛兽。

    “好吧,我就带着您对我绝无仅有的爱,去往可西西里,等您死后,我要让这国家沦丧,我要让您对您的王子的爱,对这王国的爱全部落空。”

    凯特琳的哭泣声嘎然而止,就如同命运无可更改一样,她只能怨毒的讲出了这句话。

    “带着你的仇恨上路吧,总好过什么都不带。”

    巴克罗讲完这句话,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他瞧着凯特琳默不作声的下了床,看都没在看他一眼,就走出了这卧室。

    然后,巴克罗再一次走到了床前,静静的看着腓济烈,而腓济烈呜咽出声,似乎急于想讲点什么话,但偏偏嘴巴被堵,讲不出来。

    许久之后,巴克罗温柔的抚摩上了腓济烈的脸,流下的眼泪滴在了腓济烈的脸颊上。

    “你可真是个不幸的孩子,就如同你的母亲一样。亲爱的腓济烈,明天你就回你的封地吧,三个月后,在法兰克福,在加冕仪式上,我们再见。”

    巴克罗话音温柔的讲完这句话,之后,他果断的离开了这房间,竟再没回头瞧上一眼。

    但巴克罗在极度愤怒和极度伤心中似乎忘了一件事,腓济烈还被铁链绑着,他这么一走,没人敢再进这寝宫里,所以,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腓济烈可真是个不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