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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什么要睡在腓济烈的寝宫里?”
这是巴克罗大帝见到奥斯科的第一句问话。
奥斯科昨夜体力透支太大,被侍从抬往这里的路程中,才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他一见巴克罗,对方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着实让他迷茫的摸不到头脑。
“他管我为什么睡在腓济烈的寝宫里,巴克罗也是还未睡醒吧?”
奥斯科觉得十分荒谬,先就在心里诋毁了这么一句,他被打搅了安睡,情绪绝不好。但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巴克罗的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而他再仔细瞧着这位大帝的脸,发现那张脸十分阴沉,一定是压抑着什么。
奥斯科突然想到在维尔茨堡宫门前巴克罗大帝握着腓济烈手的那一幕景象,他悚然一惊,难道说…难道说巴克罗大帝竟会有这样的怀疑吗?
奥斯科突然就想笑,而他也真的差点笑出声来,幸亏他于关键时刻憋住了。
“大帝,事情是这样的……”
奥斯科想要解释,但他突然发现,这事情十分不好解释,他要怎么说呢?他说他被公主凯特琳监禁了,又逃跑出来,睡在自己的住所觉得不太安全而选择睡在腓济烈的寝宫吗?这样的解释怎能讲的出来。
奥斯科话语讲了一半,巴克罗的那张脸就更难看了。
“好吧,大帝,我告诉您,昨夜…那个…公主殿下射了我一箭,但我绝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您明白,我是个小人物,我觉得睡在自己的住所里有点不太安全,就…..”
奥斯科编谎话的水平向来一流,巴克罗大帝闻听这样的解释,虽然这不是事实,但巴克罗会联想,能圆出事情的真实情况,他这时再仔细的瞧奥斯科那发黑的眼圈,那分明就是纵欲过度的特征,他再瞧奥斯科的那双手,从手腕上又瞧出了勒痕,这样一来,他就完全释怀了,他十分了解他女人凯特琳的为人,这样的事情,她绝对能干的出来。
“你别转开话题,有人向我报告,你昨夜舞会结束后,似乎是睡在凯特琳的寝宫里,骑士先生,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着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巴克罗大帝一释怀,整个心灵就透彻了过来。
“谁在转移话题吖?”奥斯科又诋毁了这么一句,但是,马上的,他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他似乎陷进了一个圈套里,而这个圈套的设计者正是巴克罗,他不惜牺牲他的女儿,要束缚住自己为他的意志服务。
可是,在这件事里奥斯科完全就是冤枉啊!凯特琳**了他,这是事情的真相,但是,他能将这真相做为辩解吗?
奥斯科瞬间呆在了原地,楞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现在我给您两个选择,一是以侮辱克兰王室的罪名处决,而另外一个就是择日迎娶公主凯特琳,抛弃艾而多男爵骑士的封号,以克兰公爵的身份留在克兰。”
巴克罗大帝发出了制胜的一击,至于将凯特琳嫁给奥斯科,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
许久之后,奥斯科伸出了三根指头。
“你是要第三种选择吗?不,你完全不要指望。”
巴克罗大帝眉头一皱,猛的拔了剑,随即而来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塞德洛斯以及四名宫廷侍卫模样的人也全都拔了剑,强大的力量献祭之力扫荡着整个宫殿。
“是三天,大帝,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奥斯科随意的扫了扫那塞德洛斯以及另外四名宫廷侍卫,不用说,这四个人是和塞德洛斯一样的献祭骑士,虽然并不如塞德洛斯般强大,但五对一的话,奥斯科并不抱有获胜的希望。
“好吧,就三天,三天后,我要你的答复。”
巴克罗长剑归鞘,瞧着奥斯科走了出去,他倒是不相信对方还能有什么对策,逃跑的话,回执和约仍旧握在自己手里,普罗旺斯女人也在维尔茨堡宫里,况且,巴克罗早就做了安排,不怕奥斯科真能逃出克兰。
奥斯科开始苦恼了,被公主**,这完全就是他预料不到的事情,现在的他又要怎么摆脱这个陷阱呢?
他一路唉声叹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发生了这样的烦心事,他哪里还有睡意,他左思右想,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办法。
他憋在自己屋子里,实在苦闷,人在犯难的时候,就总会想找个能商量的人,在这样的情绪下,他就想起了妮拉,然后,他就出了门,一路朝维尔茨堡宫外走去。
他不可能没注意到那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十名宫廷侍卫,尤其其中一人还是塞德洛斯。他明白,这正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但是,逃跑就意味着他必须放弃他拥有的一切,包括艾而多第一骑士的荣誉、男爵骑士的身份、皇家剑士卫队的身份,以及艾德里克先生对自己寄予的厚爱,所以,逃跑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走在卡林的街道上,不知为何,竟回忆起了在故乡默恩的那段日子,这也属于他性格中懦弱的一面,他遭遇了难题,就特别怀念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记得,当时人们怎么称我来着——惹祸精奥斯科,对,就是这样!”
奥斯科唠叨了这么一句,突然有了那么一点想法,但是,他又仔细一想,却觉得在克兰王室里惹祸,是否太放肆了一点?
他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无稽之念,眼前的旅店就是他留下妮拉住宿的旅店,他信步走进店里,随口问起旅店老板妮拉是否在房间里。
但是,他得到的答案却完全让他意外了。旅店老板言谈十分支吾,但就是一口锁定,这旅店里从没住过一位叫做妮拉的普罗旺斯女人。
“您以为您能愚弄我吗?还是您以为我是任人欺辱之辈?”
奥斯科一下子就恼火了起来,他上去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领,拔出剑,就准备给他放点血,以做为威吓和教训。
但是,就在他准备这样干的时候,他又颓然的松了手,因为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妮卡去向,一定是被巴克罗大帝软禁在了维尔茨堡宫的某处,来做为对自己的另一种要挟。
“这是在激怒我,这是在逼我恢复惹祸精的本色。”
奥斯科恨恨的讲了这句话,掉头就又回了维尔茨堡宫。
他刚刚放了大话,但是事实却是,他依旧没有好的办法,不过,没有好的,并不代表没有坏的,现在,他的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坏透了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