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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码字,竟然忘了更新,补上两章。)
第二天一大早,卡利德就骑了马离开了图鲁瓦尔,而奥斯科在旅店等到了第四天下午的时候,卡利德才将他的那匹安达卢西亚骏马牵了过来,对卡利德迟到了一天,奥斯科一点都不介意,他只是急于知道克莱斯顿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两人又在壁炉旁扦烤肥鹅,但这一次,他们聊天的话题却一点也不轻松。
在借马给克洛林的时候,卡利德虽然已经猜出了克莱斯顿战事有了某种不妙的变化,但具体的细节他并不知道。所以,一捱回到耿纳,卡利德就先去拜见艾德里克,但当时艾德里克队长已经去往了罗浮宫,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卡利德才终于在老鸽子棚街的办公室里见了艾德里克一面,也从艾德里克那里了解到了克莱斯顿战事的惊人变故。
卡利德以着一种凝重的声调将一系列情况讲给了奥斯科,听完之后,奥斯科也不禁沉默了起来。
在王国军围困克莱斯顿的第二十四天夜晚,也就是海堤开始修建的第十七日晚上,所有的王国军人,包括巴松皮埃尔元帅在内,都没预料到这场战事会在一夜成定局,更没成功阻止惨剧的发生。
当夜,大约十点过一刻的时候,正是轮班换哨的时候,接哨的士兵突然察觉到了状况,大批世俗教徒,也就是战斗教徒,在夜色的掩护下越过了王国军的警戒线,朝克莱斯顿涌去。哨兵迅速的就将这蹊跷的状况报告给了巴松皮埃尔,等巴松皮埃尔集结了士兵想要阻挡这些战斗教徒的时候,竟然遭遇了抵抗。然后,事件一经拖延,就有大约一千五百名的战斗教徒越过了王国军的防线,冲向了克莱斯顿。而出于某种未知的缘故,也许是内奸,总之,克莱斯顿的城门被悄然打开了,手操兵器的战斗教徒蜂拥而入,然后,在新教徒粹不及防的情况下,流血事件发生了。
等巴松皮埃尔心急火燎的率领王国军赶赴克莱斯顿,想要阻挡这场惨剧的时候,克莱斯顿已经燃起了大火。直到天亮,王国军才勉强控制住了混乱的局势,但克莱斯顿已经被火焰付之一炬,鲜血和尸体从街道蔓延到港口,一千一百名新教徒几乎被屠杀殆尽,昂古莱姆公爵被烧死在自己的居室,只留下一名孤女。条顿骑士也无法应付这突发的混乱冲突,只好乘船离开。
巴松皮埃尔面对这样的状况,在万分恼怒的同时又无计可施,战斗教会与新教徒之间孰是孰非根本说不清楚,况且,由于教廷的缘故,巴松皮埃尔更是对酿成了这场惨剧的战斗教徒们无可奈何,就只能下令驱赶了战斗教徒。然后,这位元帅就意识到克莱斯顿的毁灭将会导致一系列的恶果发生,所以,他就马上分派了自己的传令官克洛林,马不停蹄的赶回耿纳,向罗依十三报告这个消息。
而当罗依十三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喂自己的猎鹰,据说当时这只可怜的猎鹰活生生的被罗依十三拔成了火鸡。
“是那个可怕的女人,天啊,是她毁了克莱斯顿!”奥斯科半晌才感叹了这么一句。
“是啊,是那位毁灭夫人干的,您和我都知道,但已经晚啦!”卡利德也是懊悔无比,恨不得当时奥斯科拿石头砸的不是窗户,而是那位毁灭夫人的脑门。
“您认为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我记得那位夫人曾提到过一些人要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奥斯科不由得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的陛下极有可能要陷入困境中了,而这一次,你和我都无能为力。”卡利德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更有可能的是,神圣教廷会插手这件事。”
“神圣教廷会对陛下伸出援手?”奥斯科好奇的发问。
“不,是陛下向神圣教廷妥协……”卡利德说到这里,突然不往下说了。
但奥斯科却突然想起了厚黑学手扎上关于王权与教权之间关系的描述,在一刹那,奥斯科就醒悟了,罗依十三要接受教廷的橄榄枝,那手中本来就不多的权利恐怕又得失去一大部分。
“艾而多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奥斯科低声感叹了这么一句。
“不,是艾而多将会倒退到以前的时代。”卡利德同样也压低了声音。
“在这变动中,我们的命运将会如何?整个皇家剑士卫队的命运又会如何?”奥斯科一时间对未来产生了迷茫。
“又能如何?该我们流血,就还得拼杀,我们总会有敌人,但也总会有地道的葡萄酒,直到葬礼的那一天。”卡利德阐述了他对前途的见解。
“噢!您可真是个悲观主义者。”奥斯科撇了撇嘴。
“不,您错了,这是乐观主义,您早晚会知道。”卡利德摇了摇头。
然而,不管他两个人如何谈论,都不会对局势产生任何的影响,所以,第二天一觉睡醒,他们还得骑上马回到耿纳,静等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奥斯科却由神圣教廷想到了他的仇人埃德文,他不禁期盼着这次艾而多权势的变动中,他有机会见上埃德文,并同他深入探讨探讨关于毁容的问题。
…….
罗依十三在宫廷里暴跳如雷,当此情况下,不要说他朋友稀少,就算朋友众多,也没谁愿意来罗浮宫里,以避免被雷霆之怒波及到。唯独艾德里克还站在罗依十三的面前,他对罗依十三始终忠诚无比,这一点,罗依十三也非常清楚,所以,尽管他身体里全都是闪电,但也控制着,绝不上任何一条飞窜而出,伤了自己唯一的忠诚卫士。
“先生!晚了!就算您那位同乡小伙儿再鬼精灵,也晚了!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罗依十三尽力压抑着怒火,但声音听起来还像是滚滚的雷声。
“陛下,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的同乡小伙都为您尽了他该尽的力,但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一名普通的皇家卫队剑士。”
艾德里克钟爱自己的部下,当此情况下,也敢于向罗依十三表述部下的功劳。
“至于办法,也就只有一个,假如您的仇敌因克莱斯顿的毁灭而联合在了一起,您就同他们战斗,我和我的卫队始终站在您的这边。”
“我瞧见了您的心意,先生,这真让我感动,恐怕也是唯一让我感动的事儿了!但我们太势单力薄了!我是有战斗的勇气,这一点您不用怀疑,但光是无谓的流血牺牲也无济于事。”
罗依十三在这时也不由得暴露出了他性格中懦弱的一面,进行一场胜负难定的艰难战斗?罗依十三可不具有这样的勇气,他更担心他的仇敌们联合失压,而引起王权的动荡,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那位表哥、艾而多的二号国王,孔德亲王时刻都瞄着这样的机会。
“那就只有一个最不妥当的办法了。”艾德里克悄悄的叹了口气,为一个懦弱王者的悲哀。
“神圣教廷……”罗依十三面容一黯,失神的跌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