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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鲜花。。。)
卡利德的思路一绕到这里,心灵就猛然一阵颤动,他仔细回想着当日那位神秘夫人所说的话语:
“您不明白那些人的仇恨,也就更不明白他们早就打算联合在一起对付那个人,现在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合适的契机,一个能促成联盟的关键,而您给他们写的信,就担负着这样的功用……”
他这时再一深入分析,就觉得这句话里似乎隐藏着一个阴谋,如果那位贵绅正是昂古莱姆公爵,而他要写的信,则毫无疑问的是要写给陛下、也就是罗依十三的那些仇敌们,这样一来……
“天啊!”卡利德猛的嚷了这么一声,吓了奥斯科一跳。
“怎么了,先生?”惊吓过后,奥斯科免不得好奇了。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可能可怕无比的事。”卡利德先说了这么一句,就继续在脑海里推断着自己的这个猜测,他又想起那位神秘贵绅临走前,神秘夫人是怎么嘱托来着….“您的行程一定要保密。另外,您写的信最好也找个可靠的送信人,要是被截获,您的处境就会更艰难……”
这时,他又一想起这句话,几乎就如同燃亮黑暗的蜡烛火苗一样,他越加相信这是个潜藏的周密计划,假如真是如此,那可太骇人听闻了!完全是针对陛下的一个阴谋,假如罗依十三的仇敌们因此而结成联盟……
卡利德面色大变,霍然站了起来,拽上奥斯科就朝楼下跑。而奥斯科则迷茫的摸不到头脑,他还不知道卡利德所说的糟糕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又值得这位先生如此惊慌失措?
“我说,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奥斯科一边嚷着,但绝不抗拒的跟着卡利德一起跑下了楼。
“我们得快去罗浮宫,路上我给您解释。”卡利德回着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穿过院子,在两名跟班以及琳恩惊诧的目光中,瞬间就跑出了大门。
“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逃跑?是私奔吗?”琳恩迷糊着脸问了这么一句。
“我看不是私奔,男士绝不和男士私奔。”庇卡底人兰斯杰随口回了话,就打算继续与艾许谈谈他魔法协会的非凡经历,刚刚兰斯杰一说上这段经历,就让艾许又震惊又赞叹,极大的满足了庇卡底人的虚荣心。
可是艾许分明已经被刚才简短的对话震慑住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卡利德边跑边向奥斯科讲了讲自己刚才的那番推断,奥斯科一听之后,也不禁大惊失色了,稍后,他才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看吧,先生,我正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才一心一意想要弄个清楚。”
“但不管如何,您砸人窗户就是个不绅士的行为,这一点您不能否认。”
卡利德十分明白奥斯科是想为自己干的丢人事找借口,对此,他坚决不能放任。
“噢!您太较真了,先生,真的!”奥斯科嘟囔了这么一句,就继续闷头急行。
但等两个人来到罗浮宫前时,一打听,罗依十三竟然出宫狩猎去了,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罗依十三从克莱斯顿秘密回来,原本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消遣活动。
可是两位透悉了阴谋的先生可就焦急了起来,罗依十三还驾了旅行马车,车上又装了野营的帐篷,似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狩猎的地点又不为宫廷侍卫弟兄们所知晓。
别无办法之下,奥斯科就建议去找艾德里克队长,卡利德也认为只能这样做,于是,两个人又一路急行至老鸽子棚街公馆。
自从艾德里克得知奥斯科诱拐魔法师琳恩的那件事之后,他曾明令禁止他的同乡小伙拜访他,除非是有急事,现在正是情况紧急,所以,奥斯科和卡利德都来不及顾上让阿巴登通报一声,而是直接上了楼梯,推门就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我的先生们?”艾德里克正在处理公务,一抬头瞧见两位气喘吁吁的先生,不觉得有些惊讶了,但稍后,他就发现两人的表情不同寻常,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报告。
“先生,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件耸人听闻的事。”
卡利德稍微平稳了呼吸之后,就将一系列事情娓娓道出,其中还涉及了两个人在红鸽子棚旅店的经历,只单单隐瞒了奥斯科砸人窗户的丢人事。
艾德里克一听完,也是不由得震惊了,他掌握的信息要远远超过两名部下,这是身份使然。他仔细的从奥斯科那里询问那位神秘贵绅的面貌,在奥斯科一系列的描述下,艾德里克大惊失色!他完全确定,那位神秘的贵绅正是克莱斯顿新教徒的领袖,昂古莱姆公爵。
艾德里克起身就想去罗浮宫,可是,他的两名部下又紧接着告诉他罗依十三外出狩猎,而狩猎地点不详。艾德里克也不禁焦急了起来,但他仍是安抚了两位先生,说这件事只要陛下有了提防,就会有对策。
然后,奥斯科和卡利德才怀着一种不那么忧虑的心情回了发迹者大街,而艾德里克则马上安排了仆从阿巴登去蹲点守在罗浮宫前,一等罗依十三回来,就马上通知自己。
一种不详的阴云已经悄然笼罩在了知情者的心头。
之后又过了两天,艾德里克突然从阿巴登那里得知了罗依十三回宫的消息,就马上赶赴罗浮宫,他直走小楼梯,连通报都顾不得,直接来到了罗依十三的面前。
罗依十三瞧起来春风得意,而他确实也有得意的原由了,他这次狩猎十分成功,不止猎物大丰收,他那只在以往不太争气的猎鹰,在这次竟然如有神助一般,份外神勇。
艾德里克瞧出了这一点,但他认为这位陛下恐怕马上就得春风失意了。
罗依十三也瞧见了艾德里克,虽然对方未经通报,就直抵自己面前,这显得极为失礼,但他心情正好,也就不太在意这一点了,他恰巧还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分享分享他的快乐、炫耀炫耀他的收获,所以,他一开口,就是他欢快的口头禅。
“真是活见鬼!”罗依十三还没换下猎装,这身衣服正是他最喜欢的装扮,“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现在正需要一个人来分享我的欢乐?您太让我意外了,而这种意外在以后还应该常常有。”
“陛下,恐怕我不能分享您的欢乐,还得让您忧愁了。”艾德里克面色严肃无比。
“怎么?先生,您有什么坏消息?难道您就不能让我的欢乐多延续这么一会吗?”罗依十三这时也发现了艾德里克非同一般的凝重表情,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开口就带着种抱怨意味。
“我的两名部下不经意的发觉了一个针对您的可怕阴谋。”艾德里克也不顾不上罗依十三的抱怨,只是一字一句的将一系列事情讲了出来。
罗依十三的表情也马上由晴转阴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谁?我要知道,那个与叛乱头子勾搭的女人究竟是谁?”
罗依十三暴躁的大叫大嚷着,可是,艾德里克也并不知道这神秘女士的身份,他只提醒罗依十三既然知晓了这阴谋,就必须提早做准备。
罗依十三的暴躁逐渐压抑了下去,但脸色却更阴沉了,他开始在艾德里克面前踱来踱去,半晌之后,他突然又轻松了起来。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那些仇敌也并不友善相处。况且,克莱斯顿那帮暴民就要投降了,我的仇敌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罗依十三只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
“陛下,我却担心克莱斯顿可能会成为阴谋的牺牲品…..”
艾德里克出于远见的某种顾虑,不觉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罗依十三刚轻松的面容又紧绷在了一起。
“用最好的马,从我的马厮里挑选,我给您这份权利!我要您给您的部下下命令,让那两位知情先生日夜不停的赶往克莱斯顿,一到那里,就秘密逮捕那个该死的女人,审问她的权利留给我!”
罗依十三咬牙切齿的嚷了这么一通,末了又对自己的话语做了补充,让奥斯科与卡利德务必提醒留守在克莱斯顿的巴松皮埃尔元帅一定得对未知的变化加以谨慎提防。
然后,艾德里克匆匆离开了罗浮宫,短短的一会工夫,就像艾德里克预想的那样,罗依十三从春风得意,变成了春风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