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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奥斯科将马靴擦的光亮,又披上了天鹅绒斗篷以及金丝肩带,罗依十三禁止卫队剑士穿军装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奥斯科专门换了一件崭新的紫色紧身衣。
他今天是要去对某位女士做个更深入的了解,其中也不排除发展一段恋情的可能。总之,奥斯科已经不是初来耿纳的乡下小伙子了,他曾有的迟疑,无非就是秋天的桃子,上边的绒毛已经不剩几根。受众多皇家卫队剑士的熏陶,他内心里也十分渴望能带个漂亮的女人去圣德尼平原上散散步,或者去逛圣日尔曼集市,还可以约他的朋友卡利德一起吃顿惬意的晚餐,一边能摸到朋友的手,在另一边能碰到情人的脚,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种让人欢快的享受。
所以奥斯科才精心打扮,希望在今日能给那位女士留个好印象,至不济也得留个深刻的印象,反正一切恋情的萌发,都需要个良好的开端。
在奥斯科临出门前,庇卡底人出于跟班的义务,就问起主人这是要去干吗,从他跟着这个主人之后,他还从未见过奥斯科如此刻意的打扮,就对他出门的目的有些好奇。
“哦,我是要去织春裁缝店,取回我订做的斗篷和肩带,您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陪着琳恩,别闯祸。”
奥斯科随口回答了这么一句,就兴冲冲的出门了。
庇卡底人兰斯杰更惊讶了,他明明看着奥斯科披着斗篷与肩带呢,这事情倒是有些古怪,以他机灵的心思,他敏感的猜测着,也许春季到来后,某人的春情之心也蠢蠢欲动了。
“他又丢我们在家里!真可恨!”琳恩刚刚在自己房间摆弄一些昨天买回来的小玩物,当她听见奥斯科出门的响动后,就飞快的跑到客厅,可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他去干吗了?”琳恩面色不善的问着庇卡底人兰斯杰。
“也许是去找某位女士发掘他人生过程中还未发掘出的乐趣了。”庇卡底人撇着嘴,以着一种酸溜溜的口气回答着琳恩。
“是吗?可是他为什么不找我,我不是就在他的面前吗?”琳恩还不太明白庇卡底人有些过于抽象的答案,但是她还是觉得奥斯科既然是要找女士挖掘乐趣,何必舍近求远?
“是啊,他为什么不找您?您就跟传说中的精灵一样美丽,您的心灵又跟精灵一样纯洁。可是,他就是将您瞧不在眼里,等他回来了,您可得好好的问问他这个问题。”
庇卡底人觉得他的主人已经越来越有忽视他的征兆,所以,他就忍不住的在琳恩这里煽风点火。况且,他也有些不能理解他的主人为何会对琳恩视而不见,难道仅仅是因为距离才能产生美感?还是琳恩的年龄太小?可是,这年代也有很多成熟的绅士就喜欢与年幼的少女碰撞出爱情的火花啊!
“只有可能,他年轻,就喜欢成熟的女士。”庇卡底人最终做了这个定论,就一边惋惜的瞧着琳恩,一边摇头叹息着去找石板发呆去了。
庇卡底人的这个举动更是让琳恩迷茫的摸不到头脑,但总之,她认为这件事对自己十分不公正,所以,她就决定等奥斯科回来后好好问问这个问题。
已经出门的奥斯科的可不知道这个后续的发展,他的美梦插上了翅膀飞的特别的快,将他的心情也弄的春情勃发,他一时微笑,自言自语着些肉麻的情话,一时又摇头叹息,幻想着这样忧郁伤感的情绪会对一个女人产生多大的吸引力。
为了这番演练,奥斯科还特意的绕了远路,不过,无论他绕了多远,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因此,当他站在织春裁缝店的门前时,他竟然忍不住心跳加速,连门都没进,脸就先红了起来。
奥斯科心想这可不行,他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不冷静,另一方面又觉得今日裁缝店一行,将比之前所有的战斗加在一起都要困难。也是,他的朋友卡利德就曾给他讲述过这样一句话:征服一位女士,要远比征服任何一位佩剑的男士都来的困难。当时卡利德说这句话时究竟是感叹着些什么奥斯科已经不记得,但是他单单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在这个时代,一位成功的男士,他所缴获的战利品本来就得包含女人,这是这个时代的定义,谁也无可厚非。当奥斯科偶尔神思不属的时候也曾痴心妄想过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邂逅一位王室的公主,甚或是一位高贵的王后,然后凭借着他那自己都无法准确定义的魅力,加上他那澎湃的爱慕信念,最终缔造出一个奇迹般的地下恋情。
可是,这样凭空的幻想往往就只是幻想,他也时常审视自身,嘲笑这种虚妄之念,他羡慕他的朋友卡利德与后宫的某位夫人秘密恋情,但他也十分明白这一点,无论是在风度与气质,还是在揣测女士心思上面,他都远远比不上“种马先生”,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先找一位身份不那么高贵,但又合乎某种标准的女士,于是,熟知宫廷秘事的裁缝店老板娘就成了最恰当的人选。
也正是因此,奥斯科这次寻求恋爱的出发点就不那么纯洁了,抱着些对未知的试探念头,就如同练耍剑得先对着木头耍,然后积累了经验才换人。可是,与这时代大多数只瞄准着女士钱袋的先生来比,他所怀有的情感又绝对称得上是高尚而无私。他从没想过要真正从这位女士那里得到金钱方面的鼓励,他只是觉得,一个女人的生活优越了,才有贵人的各种修饰和癖好,能与他们的美色相匹配。一双针织的白线长袜、一件丝绸的长裙、一副镶花边的乳罩,脚上穿一双漂亮的皮鞋,头上扎一根鲜艳的缎带,这些不会使一个丑女人变的漂亮,却可以让漂亮的女人越显美丽,也更能撩动爱情与欲望之火。
从一切来看,裁缝店的老板娘都是个近乎理想的女人了,所以,奥斯科就将之定成了在耿纳要第一个要征服的目标。
不过即便他选择了一个容易攻破的堡垒,但他还是没十足的把握,也就禁不住在征服的大门前忐忑不安了。他深呼吸了几遍,才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躁动了的心跳,脸色的热度却一时半会褪不了。
他想着,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种马先生”,但未来的某一天,他必定要实现这个目标,至不济也得成个“后宫先生”,而现在他就要跨出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在扣门之前,奥斯科又仔细审视了一遍,拽了拽衣服,使之尽量显得笔挺。
然后,让加斯科尼小伙儿心神不属的女士就闻声开了门。艾莲娜夫人用他那双略显妩媚的眼睛扫了奥斯科一眼,小伙子的心脏就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他只看这双眼睛,就觉得分外有春情的气息。而事实呢,昨晚这位女士可能没好好休息,下眼袋饱满,看人就带着些说不清的庸懒气息。
“您好,卫队剑士先生,您想必是来取您的斗篷和肩带。我得先对您说声抱歉,因您可能不知道,我呢,并不只为您一人服务。”老板娘艾莲娜说到这里,禁不住微翘嘴角,露出了个神秘的微笑。她以为还只有自己掌握着一种秘密,但她看到对方也微笑了——实际上,奥斯科一直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更深沉了一点。
“当然,这并不是我的借口,我要说的是——您这段时间都没来催促我,仅从这一点,我就十分感谢您绅士般的谅解。”艾莲娜夫人的眼睛里闪着些狡黠之光,她认为对方年轻,就容易被这些话儿打动。
而事实上奥斯科也真被打动了。当他怀着一种情感时,就愈加觉得这位女士十分出众,一举一动都打动了他的心灵。特别是在这位女士提到秘密时那娇俏的微笑,他认为他既然已经成为了这秘密的共享者,虽然这位女士还不知道这一点,也可能并不乐意他掌握这个秘密。但管它呢,反正他掌握了,他就觉得两方之间有了个默契,而这种默契对于某种情感的顺利滋生是十分有利的。
“噢!我听到了您称赞了我,这应该算是某种良好的开端,特别是在您还未知道我的名字之前,我不乐意您称我为‘卫队剑士先生’,真的,夫人,我一点都不乐意,这会无形中拉远了你我的距离。”
奥斯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简直为自己能说出这番得体的话而震惊了,他认为他肯定拥有这方面的天分。而事实上却是,他模仿着当时流行的调情声调,自我感觉良好,但听到别人耳朵里就丝毫也不真诚,甚至还显得油滑而下流。
艾莲娜也因这原因又仔细瞧了奥斯科几眼,似乎是要重新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就是那位曾威胁过自己的卫队剑士先生,稍后,她就有了定论。她觉得这位先生年轻有为,但偏不学好,先前学了无赖习气,现在又近了一步,似乎存了什么非份的妄想。
“那么,您的名字,先生,您总得先告诉我,我才知道怎么称呼您。”
由于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艾莲娜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稍微收敛了些脸上的微笑,不过她是个惯笑的人,即便不翘嘴角,面容也显得格外温存。
所以,奥斯科连一丁点都没察觉,他还是用着那种自认为又风流又潇洒的口气开口回答着:“杰克?达托尼,但我更乐意您称我为奥斯科,您不知道,这名字只在一个极小的范围流传,这是我最重要的秘密,但我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您,只是为了证明我认同了您,就从今天开始。”
奥斯科似乎脑子发热了,也肯定是脑子发热了,要不也不会如此不谨慎的就将这秘密暴露给了一位还没说过几句话的女士,可是,他既然已经抱了要与这位女士相爱的念头,就觉得应对对方毫无保留,他满腔的忠诚和热情,就打算全给对方。
“哦。我看我还是称您为杰克先生,既然奥斯科这个名字是您最重要的秘密,不管这秘密是何出处,先生,您都该谨慎。我再问您一遍:您是来取您的斗篷和肩带吧?”
说到这里,艾莲娜瞧瞧奥斯科身上那招摇无比的天鹅绒斗篷与金丝肩带,就愈加判定了对方是抱着某种邪念。她说完这句话,不待奥斯科答话,就自顾自的回了店里,几乎十秒钟不到,就捧出了奥斯科订做的另一套斗篷与肩带,往门前一递,其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