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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奥斯科接过了话,脸色也是有些沉重。
“幕后主使者应就是被您捅穿了肩膀的……”
“沙尔曼,禁军卫士沙尔曼,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卡利德的话刚一说了一半,奥斯科又接了话,显得对此早就有了猜想。
“那么,从今往后我们要更小心了,尤其是您,出门就要穿上铠甲,不管多么不舒爽,但总也比丢了性命强,另外,您还得留意任何试图靠近您的陌生人,长剑得始终握在您的手里。”
卡利德又郑重的做了如此的建议。
“我肯定照您说的办,不过,我们总得想个反击的办法,不能只被动防御。人呐,总有精神松懈的时候。”
奥斯科极富远见,深明再周密的防护也比不上反击来的有效,来的彻底。
“一种办法是您逮住对您放冷箭的人,掌握了证据就去法官那里告发主使者,但这种办法的成功性应该不大,您就只有采取另一个办法。您严密防范,使暗算您的人无机可乘,等克莱斯顿战事结束后,您一回到耿纳,就找上沙尔曼,同他把话讲清楚。您就告诉他:要么和解,要么开战!他不同意和解,您就以绅士的名义、以您自身的安危出发,再和他决斗一次,抛弃怜悯之心,将他刺死在某个荒僻的小广场上,就像刺死一条疯狗一样。”
卡利德几乎在瞬息之间就提出了妥当的方法,不是他有着极敏锐的思考能力,而是这种担忧早就已经存于他的心中。
“好啊!我就选第二种办法。现在,我们还去喝酒吗?我的先生。”
奥斯科一听有解决的办法,就不再那么揪心于这件事。
“您害怕了就不去,不害怕我们就继续上路。”卡利德回答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重新上了马,准备随朋友的决定前进或是后退。
“那我们就继续上路。”奥斯科的答案正是卡利德判断中的答案,于是两个人就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继续前进,但他们却已经极为警惕,时刻注意路旁可能躲人的地方,琳恩也是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施放魔法。
在如此周密的防范之下,他们一路平安的抵达了红鸽棚旅馆,今天的卡利德喝的格外畅快,一杯接一杯,又不断的邀请奥斯科与他碰杯,所以呢,奥斯科喝掉的香槟酒一点也不比这位先生少。
最后,到大约下午四、五点钟光景的时候,卡利德提议要早走,奥斯科也认为宜早不宜迟,就和卡利德按照老办法确定谁来付帐,猜拳的结果是卡利德输掉,所以,奥斯科就伙同跟班和琳恩提前骑上马在门外等他。
不大一会儿,卡利德就出了门,上了马,示意大家可以启程。不过,奥斯科却注意到卡利德的跟班艾许拐着一个篮子,里边装了大约七、八瓶香槟酒。
“怎么,先生,您今天还没喝够吗?”奥斯科有点疑惑,就发了问。
“不,这是备用,为您的安危考虑,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来这间旅店了,那些暗杀你的人肯定就是掌握了您的行踪,而这一路上又实在是有太多能设下埋伏的地方,所以呐,我们以后喝酒就在军营里喝。”
卡利德着实的为他朋友的安危考虑。
“您真是个细心而又贴心的先生,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福分。”奥斯科感叹了这么一声。因为卡利德的话中说的是“我们”,那就是指,自己不能来旅馆喝酒,连着他这位朋友也不得不放弃这份消遣。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是说,我既没替您挡过灾,又没替您受过苦。相反,您可是救过我的命。”
卡利德只笑了笑,就催促奥斯科快上路。
一行五个人又一路警惕的回到军营,当天晚上,奥斯科开始格外的发奋学习,今日琳恩施展的魔法给他了极大的感触,他的处境又变的凶险,所以,不管是用以防护,还是反击,他都格外渴望拥有这神奇的力量。
日子又一天一天过去,罗依十三开始感到枯燥了!这位陛下的耐心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点。克莱斯顿的战事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开始,罗依十三还能凑些人打打牌,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他又不可能全然将这场战事抛诸脑后,所以,他心情就越来越不好。
这一天,罗依十三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在放荡下去,就在自己下榻的旅店房间里召见了巴松皮埃尔元帅、禁军卫队队长艾萨尔先生以及皇剑士卫队队长艾德里克,此三人正是王国军中的头面人物,罗依十三要找人商量,也只找这三位先生。
“先生们!你们能替我分忧解难吗?是的,你们能,你们都有非凡的智慧,这一点自不待言。现在,你们就提提建议,我们要如何攻占克莱斯顿?我们是取得了一场胜利,可是我们也不能因而就裹足不前了吧?我们给那帮暴民的提供的安全期限已经够久了,可是,你们瞧瞧,他们连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看来,我们还得用雷霆手段。”
罗依十三愁眉紧锁,三位先生一进他的房间,他就先发了话。
“那就用雷霆手段!陛下。我不得不说,您实在是太爱惜您的军人了。”
巴松皮埃尔元帅当先的接了话,他也认为这件事不能久拖下去,总得来个彻底的解决。
“是啊,巴松元帅,您也明白,我是多么不忍我的军人命丧他乡,所以,我所说的雷霆手段是指:我们必须得找个最恰当的办法,既不用牺牲太多士兵,又能攻占克莱斯顿。”
罗依十三一瞧巴松皮埃尔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就马上加以了补充解释。然后,罗依十三就瞧见这位老元帅脸一黑,似乎再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了。
“您呢,艾萨尔,您有什么建议?”罗依十三只好换第二个人。
“陛下,我建议我们可以用一种空头的许诺来安抚这帮暴民,然后找机会分化离间,从内部攻破克莱斯顿的防御。”
被罗依十三问到的艾萨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倒像是个好办法。”罗依十三的眉头刚一舒展,紧接着又皱在了一起,“不,这不妥当,这会让我背上背信弃义者的名号,会严重损坏我的名声。”
这样一来,艾萨尔也无话可说了。
“您呢?艾德里克先生,您总是个有办法的人,在以往,您不知帮我解决过多少次麻烦。”罗依十三将他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这位最能知晓他心意的先生。
艾德里克皱眉沉思了良久,才发了话。
“陛下,依我看来,克莱斯顿最牢固的防护并不是城墙,而应该是港口,只要海上通道顺畅,您的那些仇敌们就会源源不断给作乱者提供资助,所以,他们就有无限的信心与您打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是啊,就是这样,您一下就抓到关键,然后呢?”罗依十三最恼恨的正是这一点。
“接下来,我们要想不死伤太多的士兵就攻下克莱斯顿的话,就只能封锁海上的通道,然后发动一场围城战,这样一来,时间就成了我们制胜的关键。”
“对、对!您说的对极了。可是,我们要怎么封锁海上的通道?派舰队吗?这不太可能,我们的舰队还在保护我们重要的海上通道,一调遣过来,就得出乱子。”
罗依十三越听越有兴趣,不过,他还是未能明白艾德里克究竟有什么样的计谋。
“我们可以修建海堤!”
艾德里克这句湖一说,巴松皮埃尔和艾萨尔同时眼睛一亮,他们实在没想到,这位皇家剑士卫队的队长竟然有如此非凡的谋略才能。
只剩下罗依十三,他在一时之间似乎还没想明白为何要修建一条海堤,或者说,一听见修建海堤,罗依十三的注意力在第一时间就放在了要花掉多少钱上。
“真是活见鬼!先生,我们为何要修建海堤?是要替那帮暴民弄一个温柔的避风港吗……”罗依十三随口唠叨着,但是,突然间他就明白了这海堤的功用,随即就兴奋的大力互击手掌。
“很好,太好了!艾德里克先生,您就从没辜负过我对您的信任,这次也不例外。那么,我们的士兵可有事情做了,有了个明确的目标,胜利就不远了。”
罗依十三的高兴的脸瞧起来就如同一朵盛放的矢车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