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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格图肯当面讲开了,江容略略放下心来,最少,走时,不用再去向他告别,他也不会觉得江容太过对他不住。
遣兵调将,粮草先行,要跑路也是一样要先准备好通行货币,须知有时一文钱难倒英雄。
江容去各家银庄银铺去问清在什么地方有分号,拿着折子是不是通兑通取,手续费是多少。各家都取出些零碎小银票,方便跑路时用。
接着的几天格图肯都没来庄子上找过江容,江容安心了,放心的开始安排自己的产业。
江容把自己种满蔷薇花的别院的改成会馆,以后高家庄江家庄的人来京城就住在那里好了。
原来在那里住着的退甲老旗丁一概都搬到江家庄去,只留下一个看门,每月给他一两银子。以前二老太太一家子遗下的衣物用品等,让江禄一一送回,并送上谢仪。
让高士瑞记得每个月过去送银子过去给看门的旗丁,并去看看那院子,要负责把里面的藕葵花子还有蔷薇花收了送往各家尝鲜。
不是自己亲自己造的,于是没有放入太多感情的,都很易舍弃掉。
江容只是舍不得庄子上的这幢楼,不管好与坏,这是按自己的心意建造的唯一的房子。
自己的种种恶趣味都在里面。
许多自己亲手上油漆的凳子桌子。
还有各种摆设和精致漆器。
都是自己心爱的。
墙上附庸风雅挂的画也是自己挑的。
还有几十亩的洋姜做背景。
舍不得归舍不得,不能让这些自己舍不得的东西束缚了自己自由的翅膀。
江容狠下心来假装这些不存在。
江容又让高士瑞回家去,同江二讲,请江二帮忙低调的守住自己的产业。江容不缺银子,但有自己的地和产业就最安心了。
高士瑞回家了一两天就又来京城,说家里安排下,过几天自己的母亲会过来京城同江容细聊,丽华快生了,高老大一大家子也会过来住着,顺便陪陪江氏。
江容点头。
高士瑞问自己现在做什么事。目前没有做香皂了,粉条作坊又很简单,他确实是觉得闲得发慌。
江容哈哈大笑,你爱闲着就闲着,爱做事就做事,我管你呢。
高士瑞搔搔脑袋,也怪不好意思的。
淑芸管着庄子上的杂事,还有洗菜,菜是天天都得洗的。于是淑芸忙得要命。
高士瑞就帮着淑芸管点杂事,有时赶着马车送菜,有时也去米铺帮着送米油。他脾气很好,又很勤快的帮人,小管事们都很喜欢他,什么事都指点他一下。慢慢的,他的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
很多过来买米的管家娘子很喜欢高士瑞低声下气笑咪咪的样子,特意点名要他送货上门,时时打赏他。
他有时得意的同淑芸讲笑。
淑芸就笑话他可以不用领工钱了,光赏钱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
三月十二日,高家的人过来京城,高士瑞直接带他们住在蔷薇别院,又带着张氏过来找江容。
张氏一来就笑着同江容讲说高老头两口子已经体形控制下来,还减了一点下去,来前一直向江二保证说进城了要听大伙的,不随便吃东西,江二才同意他们来京城。
江容很高兴,让张氏住在庄子上,不要回别院住着,有时间多教教淑芸做人做事,淑芸是长女,如果做人没原则,会直接影响到弟妹们的。
比较要强追求完美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女儿大多是善良美好的性格,这样很容易被恶人欺负。
淑芸是个好人,同丽敏一样都是好人,没见过啥阴暗事体,江容同她相处得久了,就很有些担心她同丽敏一样被恶人欺负。
张氏当然求之不得,她一直忙着做事赚钱,对孩子们的教导是时间少了些,几个孩子都象江氏江二那样很无原则的善良。
张氏又同江容讲八卦,刘氏住进去别院就说这院子怎么种满了东西啊,是不是城里的地金贵,巴掌大的地方也种上作物,又讲房子很旧,不新,如何如何。高老大一个劲的不让她说话,选房间时让高老两头两口子选。刘氏很是生气。
江容乐得不行。
江容不喜欢刘氏,她确实是不讨人喜欢,以前高老大一直管着刘氏不让她进京城来,就怕她张嘴就惹事生非得罪人。现在是丽华要生孩子,这是她自己的女儿,觉得她做什么事应该会有所节制,才让她来的,又还是担心在京城没人管得了她,于是高老大自己也来了。
如果她来京城住在丽敏家或是济兰家,那真是有得受的了,江容专门弄个院子做会馆就是免得这种烦人的人去骚扰自己的家人。
三月十六日,高丽华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子。
苏布苏达往各家亲朋好友处送红鸡蛋报喜。
三月十八日,是宝宝的洗三日,除了高家人外,江氏与瓜尔佳氏都有去添盆。
张氏回来讲说江容的母亲真是大方讲面子,放了一锭银子,还有一对攒丝金手镯,那手镯足有三两重。
江容心说,我就知道她会去,所以才没去,免得碰头惹她生气没面子。
隔了几天,寻思丽华家没有客人了,江容约着淑芸一起去看高丽华的宝宝。
那宝宝长得白白嫩嫩的,呼呼大睡着,丽华说这孩子很好带,天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怎么哭。
江容送了一块和田白玉给宝宝。
淑芸送了自己给宝宝做的肚兜,还送了一个银锁。
可巧这天德恒贝子也过来看宝宝,还带着他的堂弟三等侍卫经廉。
那经廉盯着淑芸看,看得淑芸脸发红。
苏布介绍说是自己的姨妹。
江容立刻告辞。
过了几日,大家都去看高老头两口子时,苏布说经廉想娶江淑芸做侧室。
张氏问经廉是做什么的。
苏布说经廉是宗室,现在是御前三等侍卫,为人很是谦逊和气。
刘氏羡慕不已,“苏布,你做姐夫的,得给我的玉华多留意。不要总是想着淑芸。”
高老大则很是生气,“咱家又不是贫得吃不起饭了,给人做小,这让咱们怎么做人哪。”
张氏推说自己是妇道人家,见的世面少,问济兰怎么讲。
济兰鄙视的说这种没用的穷鬼,要他有什么用。
苏布涨红脸说,“经廉的父亲是郡王,他是宗室。”
济兰分析给苏布听,“你糊涂了。他父亲是郡王,他才是个闲职侍卫,这样的人有前途么?若他父亲不是郡王,他是三等侍卫,要娶正室,咱立刻就把淑芸许给他。可他已经是败落无职的侍卫了,一年的饷银还没得淑芸在庄子上分的钱多,连自己的老婆与老娘都养不活的人,居然还想纳江家的闺女做妾。真是青天大白日发梦,可笑之极。咱淑芸可不是旗人,她是汉人,不用怕啥选秀。”
苏布惭愧的点头,“叔叔指教的是,我是糊涂了。”
济兰又说,“做妾是连大红的衣服都不能穿的,算是奴才了,主子吃饭她得站着侍候,生的孩子得管自己叫姨娘,还不能自己养。汉人给旗人做妾,地位更低。做妾,哼,又不是穷死了。”
张氏后来私下同济兰讲,“只要淑芸能嫁个象苏布这样有饷银,待老婆好,体贴老婆家人的都行。”
济兰笑了,“那就不要急了。等我娶了康福,大把强过苏布的人来求着娶我的侄女。”
江容叹气,去看个新生的宝宝都会有人看上了江淑芸,于是深感低调的必要性,决定在选秀前绝对不能随便到处走动,免得日防夜防格图肯,却又被别人看上了。格图肯不会对自己动粗,不表明其他人士会如此由着自己。
江容告诉江淑芸,“你又不是旗人,一定得选秀,象我,躲着做侧室都躲不及呢。要是你做了妾呢,你就不要再来我的庄上了。如果做妻就无所谓。”
淑芸红着脸说,“叔叔和妹妹都是为我好的,我知道。再好的家,我都不会给人做妾的。”
拖达在江容庄上东边的新房子盖好了,盖得很大。他的三儿子是三月下旬娶亲,拖达亲自过来下贴子请江容。
江容很替拖达高兴,“拖达玛法,这是喜事来着,应该是登门道贺捧人场的。可是那天肯定人多,眼杂,我不能去。”
拖达笑得眼都看不见了,“听大家的劝,没有去年就娶亲,现在娶的这家闺女很好。真是感谢大伙一直帮衬我们家,这次我们办酒席男女是分开的,女眷是分开坐着的。”
江容解释,“我现在连女眷都不想见,淑芸姐在苏布家里被个破落户侍卫见着,就说要纳做妾。我还是旗人呢,我家还有银子,若是入了人眼,这就更麻烦了。马上就要选秀了,我可不愿被人挑去做小。”
拖达点头,“我得同老兄弟们吱一声,听到有人说起你,大伙都得挡住不让说。”
江容表示感谢。
熬到七月就是选秀,在此之前,江容尽力让自己象隐身一样,什么事都不做不管,天天在心里诅咒爱新觉罗家的男丁们全死光光,一个也不要活着才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