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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挑起眉头。
光阴钓竿还有鉴定物品这一功能?那之前垂钓龙血鱼和太玄经令牌的时候怎么没有相应的信息?
龙血鱼还能用之前凡人之时垂钓过一次,算是开了图鉴,并且那时候光阴钓竿还没有新的变化来解释,自然不会弹出相应信息。
但这太玄经令牌怎么说?
到底是机制便是如此。
还是说这太玄经中蕴含着来头更大的隐秘,甚至比这龙族传承之宝天龙宝印还要更大,以至于以目前的光阴钓竿尚无法解析?
毕竟光阴钓竿的很多种变化功能,似乎都与自己的修为挂钩,自己才炼气二层,探究不到更加高深的隐秘也不奇怪。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被他垂钓而来的真正太玄经隐秘真的值得他好好探索一番,总觉得和千年前的天变脱不开关系。
回过神,将注意力移向天龙宝印。
这些信息也值得他好好揣摩。
其中信息量最大的,或许不是什么龙族三太子敖玄,传承至宝,人族剑仙,而是通天河这个名字。
自己穿越之初觉得这条河是通天河,得到原主记忆之后以为是龙血河,现在钓上这枚天龙宝印之后又发现这真的是通天河。
真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这三重境界了。当然两条通天河到底是不是同一条那还两说,至少他看着不像。
现在想来,或许这条河自古以来就叫做通天河,只是因为那龙族三太子敖玄龙陨于此,故而才改名叫做龙血河?
看来等他回道院得去查查历史典籍。
他将天龙宝印拿在手上,仔细研究,触手并没有像看起来那么温润,反而有些粗糙,就连重量也不太像印玺的重量,更像塑料玩具。
分出心神触手,细细感知。
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
自己莫非只是钓到了一个空壳?所有神髓都在那掉落的龙头上?这样想倒也合理,自己才炼气二层,不是空壳也钓不上来。
沉吟片刻,他打算先回到现实。
霎时间,他只看到这浩渺龙血河波涛如峰,犹如那无尽的汪洋大海,要掀起滔天海啸,但却奇异的对陆地丝毫不犯。
轰隆隆!
波涛的声音如同打雷,似乎是在愤怒。
实际上也是在愤怒,愤怒之声响起。
“小子,你看到我的宝印去哪里了吗!”
整条龙血河都传出轰鸣声,但却没有像刚才那个溺死鬼一样,有什么具象之物显现,是整条河在与苏寒说话。
苏寒微眯双眼,躬身一拜。
“敢问可是龙血河之灵?”
“不错,小子,我的宝印去哪里了,你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的宝印给弄没了!”
波涛汹腾,席卷上天,似要隔绝天日。
“既然是龙血河之灵,那么应当清楚溶血和中发生的一切,又何必来问我?你这什么宝印不见了与我何干?”
“我这区区炼气一层还能偷你宝印?”
苏寒摇摇头,他可是无辜的。
刚才的自己钓上了天龙宝印,这关现在的自己什么事?建议这龙血河之灵逆流光阴长河,去找刚才的自己算账。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你可不像一个普通的炼气一层,一击就能轻松灭杀一个炼气五六层的溺死鬼,你说你是区区练气一层?你猜我信吗。”
龙血河之灵传出冷笑。
波涛阴影映照在脸上,笼罩全身,仿佛下一刻就要席卷而下,宛如巨兽之口吞噬一切。
但苏寒依旧平静,出声。
“只是你应该清楚,炼气一层再怎么特殊,那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盗取你这口中的宝印,除非你这龙血河之灵是吃干饭的。”
他自信光阴钓竿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尤其只是这区区龙血河之灵。
龙血河之灵沉默片刻。
他自然清楚这一点。
在宝印消失的瞬间,这小子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传出,没有多余的动作。而且在龙血河这个自己的主场,他自信没人能瞒得过自己。
“宁杀错不放过。”
“我是道院弟子。”
“道院弟子千千万,你不特殊。”
“可我是丁嶋安看好之人。”
这话一经说出,龙血河之灵再度沉默了。
良久,他出声。
“你该庆幸自己碰到了那个老东西。”
他心中暗骂。
妈的,有后台就是了不起!
话音刚落,如同山峰高大,仿佛要隔绝天日的波涛瞬间落了下来,没几个呼吸,水面恢复往常平静,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苏寒松了口气。
看来那位丁老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敢问龙血河之灵,我溺水原因何在?”
他朝着平静河面朗声开口。
“罪魁祸首你不是杀了么?真是可惜了,要知道不是什么魂魄都适合于我这宝印相合,进而执掌龙血河的权柄,成就河神。”
河面传来叹息之声,缓缓消散。
“既如此,恩怨消散。”
苏寒神色平静,不露出丝毫破绽。什么执掌龙血河权柄分明就是钓鱼,要是他表现的有些意动,估计就入圈套了。
或许这天龙宝印确实有相关功能。
但根本上还是与龙族传承有关。
良久,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向残破石碑。这档子事可算一波三折,接连引来了一个假装河神的溺水鬼和一个龙血河之灵。
甚至还获得了天龙宝印这种意外收获。
只是该怎么发掘这残破石碑的隐秘呢?
那个溺死鬼或许没有说错,估计已经有很多人察觉到了这块残破石碑的异常,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对其无可奈何。
这样一来,就算他真的有方法挖走这块残破石碑,那也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还有个龙血河之灵在旁边看着呢。
他调动太玄经法力,想要切割石碑周围的土块,结果一样切不动,仿佛这块石碑的周围空间都被凝固住了。
得,挖走石碑之事也不用想了。
但当他尝试往石碑注入太玄经法力之时。
霎时间,精神一个恍惚,进入某种妙境。
他看到了火堆,周围是黑暗未知。
在火堆旁有身影,或胖或瘦,或老或少,或丑或美,或似人或非人,或平凡或神圣......个个都在远离,个个都在启程,离开火堆,走进黑暗,最后也只剩下火堆。
“咦?你身上有真修法力?”
一道女声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