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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让燕洵心头暖暖,上前抱住她说道“是我疏忽了。淳儿。”
“我待会儿去给自己配点药吃了。现在的独处,对我们两个便是最好的。”
“嗯。”燕洵轻抚着她的头发,笑道:“待他日尘埃落定,淳儿可要给生一大群孩子。”
“那我岂不是成母猪啦?”淳儿嘟嘴说道,燕洵幸福在她小嘴上一卓,随后下床,因为怕在这么下去,自己又会把持不住。
二日后,淳儿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向舀关内的街景,很难想象自己几天前离开失落的心情,望向旁边闭目养神的燕洵,不觉笑说:“燕洵哥哥,淳儿现在有种归宁回家的心情。”
“可惜啊。”燕洵感叹道:“元彻对我敌意,不然真的是这样。我们就差拜堂。不如乘着你兄长在,我们把堂拜了吧。”
淳儿看在他殷切的眼神,觉得不像开玩笑。但现在稍有举动,恐会引起刚刚才振奋燕军士气又低落回去,“不要,燕洵哥哥,你忘了我前几天才这里要嫁给宇文钥,现在若是在嫁给你。我真的是声名狼藉。”
淳儿心想这个理由他不会反驳,果然,燕洵点头,上前勾住她的脖子,用手在她脑门上弹了弹。“好疼。”淳儿捂住脑门生气地说道。
“谁叫你给我惹祸的。嫁宇文钥亏你想得出。记住,下次再敢胡来,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好啦,淳儿知错了,还不行吗?燕洵哥哥,我们这次前来,要不要见见楚将军和宇文钥他们?”淳儿的提议,让燕洵沉默,淳儿明白他还不想面对他们,或者说是害怕面对,用又恨又悔来形容燕洵对宇文钥的心态再合适不过了,恨的是当年九幽台上的绝情,悔的是自己冰湖一役的卑鄙,宇文钥出现的时候,燕洵发现自己仇恨的内心竟然还有些光亮,他原来还会想着宇文钥,想着他们曾经兄弟情深的日子。在加上现在淳儿的陪伴,他越来越懊悔自己当日所做之事,他误了自己,误了阿楚,更害了宇文钥。
“燕洵哥哥,若不想见他们,那我们就不见吧。淳儿该医治的都给宇文钥医治过了,可能现在比起淳儿的药,楚将军更为重要,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淳儿,你比之前懂得我心思多了。”燕洵离着她鬓角碎发说道。
“以前是我太自私了,以为只要对你好便是好,却从来不肯听你真正要什么。燕洵哥哥,以后不会了。你的心思,不用说,淳儿都能读出来。这样才配称为燕北王的枕边人那。”
燕洵上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马屁精。”
马车停下,燕洵先行下车,转身要去扶淳儿,她并未搭理,而是自行下车。燕洵正奇怪,听见元彻的声音传来“燕北王,好久不见。”
“六皇子,糊涂啊。前几天不是才见过。”
“几天”元彻冷言道:“你带走我妹妹,让我感觉时间都慢了好几年。你此行目的很清楚,既要谈判就要有个态度。不管成功与否,淳儿留下,这是我的前提。”
“那不行,说好一人换一人。阿楚,现在又不回去,等于在你这里留为人质。我不抓着她,保不齐你那天会反咬我。”
“燕洵,你不要太过分。”元彻警告道:“楚乔是自愿留下的。至于淳儿,要不是为了留给楚乔和宇文钥仅剩时光能走吗?”
不想在看他们争锋相对,淳儿急忙说道:“元彻哥哥,没关系。燕王对淳儿这些天还算礼遇。你们不是还有正事要谈,不如进去吧。”
元彻强压着怒火,走了进去。看来还没开场,双方就已经要谈崩的节奏。燕洵上前拉住淳儿,不开心地问道:“为什么在六皇子面前要称呼我为燕王。”
“哎呀,都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个。你也知道我这个哥哥耿直的很,我们的事情暂且瞒住,免得影响你们谈判的结果。”
“也是。”燕洵向来有些道理“不过回去有你好受的。”
淳儿看着他警告样子,后背发凉了。他们跟着元彻进去,淳儿为了和燕洵保持距离,特意坐到他对面的位置,这让燕洵更加不开心了,瞪眼瞧着她,淳儿向他投来求饶的眼神。
“燕王,亲临到此,为了梁军之事,之前你的手下和我已经说过了。带上来。”元彻对身边士兵说道,不一会儿,阿精和仲羽就被压了上来,身上未有伤痕,样子有点狼狈。他两来到燕洵身边,阿精诉苦道:“燕王,您可算来了。昨天我们刚禀告完,就被六皇子请去牢房了。想着为了和谈,我们也无可奈何。”
燕洵听完后十分窝火,问道:“六皇子,自古两国交战,不伤来使。你是何意?”
“燕王,你说的对,不伤,不代表是礼遇。昔日他们在战场上伤了我多少魏兵,特别是你现在身边的仲羽,斩杀我魏军多位主帅。他们要不是为了和谈而来,我早要了他们的命。”
燕洵强压怒火“那六皇子还有何良策,抵御梁军呢?”
“确实没有。”元彻承认道:“不得不说,我比起你我更加不屑萧玉,昔日长安她没少派碟者搅局。更害我北边连丢数城,被梁军侵占。你的提议不错,解决门口的饿狼,好好在打一场。”
“好。”燕洵毅然站起,走到元彻面前,将手伸到元彻面前,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元彻站起,与他击掌为盟“待好结局梁军,我定不会手软。”
燕洵自信地说道:“我也是,那我们现在讨论如何作战吧。”
元彻摊开地图,正要和燕洵讨论地势,阿精和仲羽也凑了过来。淳儿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看着元彻和燕洵认真的样子,估摸着也没什么事了,笑着说道:“元彻哥哥,你和燕王好好谈。淳儿觉着无聊,想出去逛逛。”
“也好,淳儿,我来时,楚乔带着宇文钥在院子逛。不如你去看看他,这些天他的情况好像不错。”
淳儿瞄了燕洵一眼,他并未多言,淳儿觉得他默认了,“好,淳儿这些天也怪担心的,正好去瞧瞧。”
刚踏出门口,就听燕洵在喊“别走远,待会儿还要随我回去。”
她转身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元彻不悦地说道:“燕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淳儿现在可是我的人,我不能不管。”燕洵悠然地说道。
“淳儿,只不过是暂时被燕王扣押作为人质,燕王请自重,切莫坏了淳儿的名声。”
“当然。我定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六皇子,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布局吧,早点解决比什么都好。”
淳儿来到院子里,虽已入秋,院内花色萧条 ,但在假山流水处,别有好风光。宇文钥坐在石台边,接过楚乔递来清茶,楚乔一身月白色女装,显得美丽动人,远处看来真是一对神仙眷侣。淳儿都不忍过去打搅。月七端着汤药过来才发现她,吃惊地问道:“水享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宇文钥和楚乔向这边望来,淳儿接过月七手里汤药“月七,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们说,你可否回避一下。”
“是,姑娘。”月七离去,她端着药过来,放到石台上“有些烫,在放凉些。”
“多谢。”宇文钥打量着淳儿说道:“水享姑娘,今日看来容光焕发,这几天过的不错吧。”
“你不也是。”淳儿调皮地窜到楚乔身边,从后清拍着她肩膀“美人在侧。楚将军,听闻多少年都不穿女装了。”
“对了,楚乔还未谢过公主。”楚乔福身道,淳儿将她扶起:“不用,你我各取所需罢了。今日,我来替燕王带句话给楚将军。”
楚乔疑惑地问道:“什么话?”
“燕北永远是楚将军的家,楚将军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