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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儿和燕洵再次醒来,已是隔天下午,回忆起那整晚的画面,淳儿都不敢直视燕洵了,倒是燕洵很是泰然处之,嬉笑道:“我倒是很想这么和你过一辈子。”
“讨厌”淳儿捶打在他肩头,“哎呦,好痛。”他委屈地叫道“我昨天可是受伤了。你不怕我背后伤口又裂开。”
“我一点都不担心。昨天,昨……”她没法说下去。
燕洵邪魅地说道:“是不是想说都这样了。还不裂开。淳儿,不如我们再试试,看看你缝合的好不好。”
他翻身,将淳儿拿下,淳儿立刻阻止“哎,不要。在这样,我连回都没法回去了。”
“也是,来日方长。”燕洵开心在她脸颊上一吻。
辞别了苗寨的村民,他俩骑马归营,到了大营外不远处,淳儿便叫道:“等等,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为何啊?”
她挣扎着说道:“就是,就是要放我下去。出来的时候,你没看别人的眼光,我们还是有点距离为好。”
燕洵搂着她的腰说道“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闲言碎语。”
“可,可,他们本来就对我有敌意。你越是对我好,看在他们岂不是刺眼,再说你这几年也没做什么好事。强权之下,军心已然不稳,再加上我这个红川罪人,真的要忍众怒吗?”淳儿见劝说无果,拉了拉他袖口撒娇道:“燕洵哥哥,你就让下去吧。”
燕洵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对着她耳边低语“可以,不过是我下去给你牵马,前面你走路都走不稳当了。都说会有不适感,我不想让你不舒服。不过,你也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记得叫回我燕洵哥哥。”他笑眯眯地说道,淳儿羞涩地点点头。
燕洵牵马至自己屋外,才将马交于士兵。淳儿被他抱下来,自己才走了几步,脚下发软,险些摔倒,燕洵从后扶住,紧接着又抱起她“这里就我们两没人啦。”
淳儿就这么被他抱回屋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掩好被子“你先睡一会儿。我有事与他们商议。”
正要走,淳儿拉住他的手“燕洵哥哥。”
“嗯。”
“早点回来。”她甜蜜地说道,燕洵与她对视一笑。
燕洵走入大厅,坐下,对着堂下众将问道:“你们可否想到对策?”
贺萧上前诉说:“禀告燕王,我与众将商量,若我们要取下舀关,就必须采用火攻,而且速战速决,进入舀关。而且,在作战的时候,我们必须派出一对人马去抵御梁军。将他们引去偏远的地方,在乘机逃脱,为我们赢取时间,我们才不会后背受敌。”
“计是好计。”燕洵赞许道:“险中求胜,但若失算一分。可就全军覆没了。”
“燕王,这是我们想到唯一方法了。”贺萧为难地说道,燕洵沉思一会儿“若能联合魏军,岂不是更好?”
“联合魏军。”贺萧吃惊地说道:“可是他们此行目的,不就是为了剿灭我们而来。”
燕洵的提议,惹得堂下一片哗然。他凝神说道“但自家门前祸害少一个便是一个。比起萧玉,元彻的为人更让我放心许多。只是他可是榆木疙瘩,怎么劝动他,甚是麻烦。”
“阿精,仲羽。”燕洵叫道。
“末将在。”
燕洵吩咐道“你们速去舀关,就说元淳公主甚是想念兄长,燕洵不忍。故二日后携她归来,顺道商议如何抵御梁军。若是他不肯,就直白告诉他我燕洵想好好打一仗,求个痛快,别像现在大家都窝着,浪费兵力和时间。”
“是,燕王。”两人领命,便速速离去。
贺萧和众将军没想到燕洵会出此招,面面相窥,不知该不该阻止。燕洵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也很彷徨,我不怪你们。如今形势严峻,燕洵希望各位能与我荣辱与共,背水一战,燕洵今日定不会忘记各位的恩情。”
他站起,双手抱拳,鞠躬向将领们行拜礼。大家简直觉得台上根本是另外的人,贺萧见此惊讶中,心里有了些许感动,这么多年,燕洵从未如此礼遇过将领,即使当日逃出长安后,也从未有过。他不明白燕洵为何改变,这种改变是他喜闻乐见了。他第一个跪下,表达自己忠心,大声说道:“臣愿誓死追随燕王。”
“臣愿誓死追随燕王。”堂下将领心有也有所触动,纷纷跪拜领命。
燕洵信心满满地说道:“好,今日我们君臣同心,何愁他日舀关不破,届时入关后,论功行赏,以示嘉奖。”
“燕王万岁,燕王万岁。”亢奋声音响彻天际,淳儿已经睡得差不多了,身子不爽无法下床,要在平时早偷溜出去观看了,不过这声音如此巍峨有力,她骄傲地说道:“燕洵哥哥,定是做了什么大事,让大家惊喜了。”
她等了好久,不住向外张望,过了两个时辰,燕洵才推门而入,见她正坐在床上,开心地叫道:“燕洵哥哥。”
“哎。”他答应着,迎上来,用半个身子给淳儿当靠垫,从后搂着她说道:“想我啦?”
淳儿摇摇头“没,就是听见大厅传来的振奋之声,想问燕洵哥哥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也没做什么。”燕洵刮了刮她的鼻子,亲昵地说道:“想来你听了也会高兴,如今战事吃紧,我不想在拖延下去。所以我要联合元彻攻打萧玉,然后在痛快打上一仗,夺下舀关。”
“你要联合元彻哥哥。”淳儿欣喜地说道:“打仗的事情,我不懂。但如此做法才是我燕洵哥哥会做的。你真的做回了那个正直的燕洵哥哥。淳儿一直喜欢着的人。”
燕洵自豪地说道“是啊!我要淳儿留下,自是要变成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燕洵哥哥。淳儿,还有件需要你帮忙,我托人带口信说你思念兄长,二日之后带你回舀关。当然,这只是个借口。”
“无妨,无妨。一切都无妨。”淳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但将来,我和元彻开战,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送你去若水村暂避。”燕洵不想让她陷入两难境地,考虑周全地说道。
淳儿用手搂住燕洵的脖子,坚定地说道:“不要。你和元彻哥哥对战,淳儿不需要站边。因为淳儿就是要跟着燕洵哥哥,无论此战是胜是败,淳儿永远要和燕洵哥哥在一起。”
“淳儿。”用手轻扶着她的脸庞“我燕洵此生只会爱你,护你而活。”
“燕洵哥哥,淳儿也一直为你而活。今生是,来生是,生生世世都是。”情到深处人难自已,淳儿拉住燕洵倒下,他双目里有些迷醉,压低声音问道“还不舒服可以吗?”
“燕洵哥哥。”她凑上去在燕洵的唇上轻卓,傻笑不停。燕洵笑着轻咬着她的耳边“我最爱便是你唤我,淳儿,这声燕洵哥哥,值得我拼劲天下守护。”
清早,淳儿用发梢挠着燕洵的鼻尖,他打了个喷嚏,手却紧搂住她不放“好啊,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低吼,在她脖子见印上吻痕,淳儿被他弄得很痒,讨饶道:“啊,燕洵哥哥,饶命,饶命。”
“要饶命,晚了。你惊了熟睡的大老虎,现在老虎就要来吃掉你。”他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淳儿感受到他身体发热,自是明白了,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大叫道:“啊,惨了。”
“什么?”燕洵停了下来,莫名地问道。
淳儿赶紧推开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缩到床角边,含糊地说道:“你,你,冷静点再过来。”
“淳儿,到底什么事啊?”
淳儿用手锤着自己脑袋“怎么那么笨。我,我还是大夫呢。我们这都几天了,我没,没给自己吃药。”
“吃什么药啊?”
“吃不会有孩子的药。燕洵哥哥,淳儿,淳儿现在不能有孩子。”她纠结地说道:“我们还没成亲是其一,燕军中诸多反对是其二。其三,最重要的是淳儿想陪在你身边,有了孩子会有诸多牵挂。天下还未安定,你又到处南征北战,燕洵哥哥我就想静静地陪着你,不想有其他人打扰。哪怕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