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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慌了手脚:“容……容校尉,我们的马匹被凌铮一行人抢了去,所以……”
“凌铮?抢马?”容越一愣:“不可能。”
“容校尉,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凌铮那小子,自从爬到二队队长的位子之后,就再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秦叔眉头一拧,就要解释。
“那个,我能多说一句话吗?”姜苏听秦叔的意思,是又要抹黑别人了,她有些看不过眼。凌铮好歹算是救了秦叔一次,免得他受了皮肉之苦,而且还给了他一袋银子,秦叔还黑他,合适吗!
“公子请说。”容越点点头。
姜苏轻咳一声,道:“我正好目睹了这件事,魏小青去租了马,杜鹏抢了马,凌铮把租马的银子还给了秦叔,也留下了几匹马,想来仔细分配一下,应该也够用。”
“秦叔,军令不可违,你先带着其他人赶往岭城,小青子醒了以后我带他走。”容越皱皱眉,沉声道:“至于马匹的事情,等回岭城之后,我自然会问凌铮。”
“可是就算除了小青子,我们也还有九个人,这三匹马怎么够……”秦叔还是不肯,眼睛往姜苏身上偷偷瞟去。
“秦叔,你不会还惦记我那匹马吧?”姜苏抱着胸口,直接把秦叔的意思挑明了。
“怎么会呢。”秦叔是个会看脸色的,知道容越今天不可能偏心他,便立刻调整了态度,面子上客客气气的说:“只是公子若是没有什么急事,这马可以借给我们不?”
“不借。”姜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要她说着秦叔的脸皮可真够厚的,之前她就骑马准备离开了,摆明了就是要用马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好了。”容越挥挥手:“屯田兵本就是不配给马匹的步兵,调令上也只要求七日之内到达,并不需要马匹,有那三匹马换乘,想来五六日就能到了,早些出发吧,不要再耽搁了。”
“这……好吧……”见容越态度坚定,秦叔只能退让一步,他知道容越的性格,虽然不像凌铮那样冷淡,但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他下了死命令,就是不可能再改的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瞪了姜苏一眼。
又是这个黑小子,若是他不多话,容越一定会被说服,赶上前去找凌铮把马抢回来的,这也是他在这里等了容越半天的原因,现在倒好,这半天算是白等了!
“大爷们,请吧。”王掌柜听容越让秦叔等人走人,早就派人去把马牵出来了,恨不得赶紧让这几个人滚蛋。
秦叔无可奈何的接过缰绳,愤愤瞪了姜苏一眼,命两个人跟他一起骑马,剩下的几个人小跑着跟着离开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魏小青苏醒过来,面色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到容越,他眼前一亮,急道:“容大哥,你来了!秦叔他们呢?”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都走了。”容越一手拍了怕魏小青的肩膀,示意他坐着被动,另一手端过王掌柜递上的醒酒汤,让他服下。
“都……走了?”魏小青揉了揉脑袋,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看见姜苏还在,不由紧张的问:“姜公子,我叔叔他们没为难你吧?”
“当然没有。”姜苏忍不住噗的笑出来,心道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就秦叔还为难她?她不为难人就不错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看魏小青一直皱着眉头,似乎身体不适的样子,姜苏关心的问道。
“没有,就是头沉沉的。”魏小青摇摇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该,谁让你一下喝一大碗女儿红的,以为是清水呢?”姜苏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想起来,旁边不就有一个把女儿红当水喝的人吗?
她偷偷瞥了一眼容越,见他面色如常,不由更佩服他了。
话说……人有三急,就算喝五碗水……难道不会憋得慌吗?
“小青子,能站起来吗?我们也该回岭城了。”容越完全没猜到姜苏此刻的想法,只是扶魏小青站起来,而后给姜苏行了一个平辈礼,道:“给姜公子添麻烦了,还望公子多多包涵,就此告辞了。”
“容大哥……晕……”魏小青一站起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直到坐下来才稍稍好些。
“要不然先找个地方让魏小兄弟躺一会儿吧。”姜苏建议道:“这样上路,也不是个事啊。”
说着,她回头问王掌柜:“还有空余的客房吗?”
“有,有的是!”王掌柜觉得魏小青和容越都是公道的人,对他们还挺有好感的,立刻应了一声,就要引他们上楼。
“这……姜公子,多谢了。”容越把魏小青背起来,又跟姜苏行了个礼:“不知道公子是留在芸城,还是另有安排?”
“容校尉客气了。我也要前去岭城,说不定以后还要校尉多多关照呢。”
姜苏扯扯嘴角,心想这人真是敏感,虽然她一直在给王掌柜打眼色,但却没挑明俩人之间的关系,平常人只把她当做一个热心爱咋呼的客人也很正常,容越却一眼看出她是这间酒楼真正的主人,眼力很不错啊。
“岭城?”容越深深的看了姜苏一眼,道:“岭城三日前出了地动大灾,情况危险,若是公子有什么能用的上容某的地方,还请千万不要客气。”
“一定一定。”姜苏连连应道。
容越生了一双眼角微微有些上扬的凤眸,认真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姜苏明明知道容越这一眼包含深意,但还是有些愣神,想了想才道:“在下的未婚妻未留只言片语,就孤身一人去了岭城,因此岭城就是再危险,在下也不得不追!”
师父,对不起了,把你说成了逃妻!但徒弟我也是没办法啊。
姜苏直觉容越这个人不简单,魏小青又知道她要去岭城一事,不如她自己主动跟容越挑明,不过岭城出了地动,谁没事会往那里跑?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吧……师父,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反正您老确实是一个人跑了,徒弟我也是要去找你嘛!
“未婚……”容越先是一愣,随即颇同情的看了姜苏一眼,连称呼都换了:“姜兄不要太过担心,岭城地动虽然危险,但损伤的大都是房屋庄稼,百姓伤亡很小,想来姜兄的未婚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那就借容兄吉言了……”姜苏见他信了,索性做戏做到底,痛心疾首的点点头:“容兄还是先带魏小兄弟去客房休息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多的醒酒汤,一会儿再让魏小兄弟喝一碗,想来也就快好了。”
一番客套之后,容越终于背着魏小青休息去了。
姜苏松了口气,找了把舒服的梨花椅坐着,理了理思绪。
她来大魏,主要就是为了找颜七,如果方便的话,再去见见那个前任皇子,至于其他的事情,能免则免,今天一进芸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她还是不够低调……
姜苏捏了捏自己黑的跟炭一样的脸,心中郁闷。
苍天呐,她还要怎么低调?
“公子?”王掌柜见姜苏面色沉重,连忙上前。
“王掌柜,醒酒汤好了么?我送上去,顺便跟魏小青打声招呼,就该走了。”说实话,姜苏比较喜欢跟单纯一点的人打交道,比如魏小青,或者像秦叔那样把不爽放在脸上的人也行。
但对于容越,她总是有些摸不透的感觉,加上这个人长得太好,实在是她的软肋,还是少接触的好。
“好了,小姐请。”
姜苏端着醒酒汤,来到魏小青和容越所在的客房,敲了敲门:“魏小兄弟,容兄,你们在吗?”
客房里无人应声。
姜苏又敲了两声,还是没人回答她。
“那我进来了?”姜苏试探的推了推房门,迅速的往里面扫了一眼,嗯,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放下心,大步走了进去。
魏小青正躺在床上休息,容越坐在床沿,却是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看样子也是睡着了。
姜苏抿抿唇,心中暗笑。
嗯,果然那五碗女儿红不是假酒啊,她就说怎么容越喝了那么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幸好机智如她,多拿了几碗醒酒汤上来。
姜苏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就要扬声叫醒二人,视线却在落在容越腰间的时候停住了。
容越虽然没有脱外裳,但这个坐姿正好露出腰间挂着一枚浅青色玉坠。
姜苏怔了怔,这个玉质……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对,不就是刚见过吗?!
姜苏摸了摸怀里的锦囊。
容越腰上的这块玉,好像跟颜七给她的那块玉佛,是一种料子啊……
“姜兄,有什么问题么?”容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姜苏一脸炽热的盯着他的下半身。他浑身一紧,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立刻起身跟姜苏行了个平礼。
“没什么问题……”
容越一站起来,身上的玉观音就被外袍遮住了,姜苏的视线下滑,落在容越的大腿上,觉得那块玉大概是滑到了这个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把那碍眼的外袍掀开,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