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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条宗旨、四大戒律颁布,以往那些行事肆无忌惮的截教弟子收敛了许多。
不过仍是有些新入门的弟子为抢夺山头大打出手,伤及同门。
对于这种桀骜不驯之辈,玄诚子也没惯着,调查清楚后严惩闹事者。
短短百余年时间,便将十数位截教弟子逐出师门,另外还有近百名弟子被罚做“社区服务”。
无偿地帮其他师兄弟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扇炉,炼丹……
干这些童子的活计,对这些桀骜不驯的弟子而言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却极大。
当即便有不少人不服气,却被玄诚子通通镇压。
不愿意接受“劳动改造”的全都扫地出门。
被惩罚的也不止是新入门弟子,一些“老人”也被玄诚子惩罚过。
比如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三人便因为和人斗法切磋时下手过重,致人重伤,被罚做“社区服务”千年;还有长耳定光仙因为诱骗好几个新入门小师妹,也被玄诚子严惩,要不是那几个女弟子替他求情,险些就被逐出师门。
除了惩罚之外,玄诚子也组织许多娱乐性极强的团建活动,比如迷阵逃脱,魔人杀,谁是卧底,游戏王等等。
对于一些喜欢清净雅致的师弟、师妹,也有一些诸位围棋社、音律社、书画社、经义社等等定期举办交流活动。
为此,他拿出许多灵宝、灵果等等作为奖励,吸引鼓励一众师弟、师妹前来参加。
当然,所有奖品皆由碧游宫里那位教主圣人提供。
这些灵宝本就是炼制来送给新入门的弟子的。
结果因为活动举办得太过频繁,惹得这位上清圣人都有些纳闷起来——我堂堂截教教主,圣人之尊,怎么就成了灵宝赞助商?
他玄诚子只要动动嘴皮子,费费脑子想出那些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活动项目,结果我却要为此加班加点地炼制灵宝?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玄诚子每次把炼制的灵宝当做奖品发放给获胜的弟子时,总是会不厌其烦地提起灵宝的来历,讲述教主圣人为了炼制这些灵宝费了多大心血,让那些得到灵宝的弟子感动不已……
看玄诚子说得那般煞有其事的模样,通天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炼制这种级别的灵宝不就是随手一挥的事吗?
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上天入地,走遍洪荒天涯海角方才搜集齐材料,又历经千万年方才炼成?
一点逼格都没有!
不过他也能明白玄诚子的用心,玄诚子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让弟子们念着他这个做师尊的好。
这叫什么来着?
对了,不忘师恩!
……
自从玄诚子当上截教护法之后,一连串大刀阔斧地整顿下来,整个截教风貌焕然一新。
以往都是弟子们各自抢占山头,自行修行;要么就是三五成群,拉帮结派搞小团体。
而今在玄诚子的一系列手段下,众弟子间的凝聚力肉眼可见的上升,也变得和睦了许多。
修行之余,时常能看到弟子们呼朋唤友,在山林间、清溪畔饮茶论道,弹琴对弈,看起来颇有一番闲云野鹤的闲适。
当然,在此过程中,也生出了不少事端。
尤其是举办那种竞争性质较强的活动时,不少弟子暗中动手脚,为此爆发不小的冲突。
对于这种情况,玄诚子自是毫不留情地施以严惩。
“社区服务”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越是桀骜不驯的弟子对这种惩罚就越是难以接受。
但他们不接受也不行。
那些被逐出师门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数次之后,截教弟子们被迫学会了和谐相处,学会了用言语来讲道理,而不是挥拳头。
不过也有一部分弟子对于玄诚子这一套恩威并施的手段并不感冒,但却也只能将种种不满都埋在心底,默默等待着机会。
在他们看来,现在跳出来反抗玄诚子是不理智的。
他们没资格,也没那个能力和玄诚子抗衡。
有这个能力和资格的,整个截教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
昆仑山南麓有一座幽静的山谷,灵气浓郁非凡。
山谷间灵兽散步,又有奇花瑶草无数,古树怪藤盘梗。
中间还有一座落入幽碧水池,水面有朵朵金莲盛开。
旭日东升,池面波光粼粼,丝丝缕缕的薄雾在阳光下照耀下升腾而起,岸边瑶草喷香,奇花绽放,显得格外清幽。
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道人盘坐在池边,双目微闭,面容刚毅。
忽然,青年道人勐地睁开眼睛,一道凌厉锋锐的剑意闪现。
池塘上空陡然多出了一道宽约丈许的裂缝,天空像是一副画卷从中被撕裂。
这一道裂缝笔直地向着高空蔓延而去,直到消失在视野所及的尽头。
“恭喜多宝师兄证得太乙道果!”
山谷外,有人惊喜地恭贺道。
洪荒天地无比稳固,唯有达到太乙金仙之境,方可做到撕裂空间。
多宝道人刚刚那一道剑意爆发能够斩开天空,便是证得太乙道果的最好证明。
“长耳定光仙?”
多宝道人感知到来人的气息,澹澹地道:“进来说话吧。”
一阵微风拂过,池面带起波澜。
长耳定光仙的身影出现在湖边,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面孔。
多宝微微皱眉,他已经闭关许久了,此时方才感知到昆仑山内多出了许多陌生的气息。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师尊又收徒了?”
“没错。”
长耳定光仙恭恭敬敬地朝着多宝施了一礼,然后望着身后几人道:“这位就是我们截教大师兄,第一个证得太乙道果的玄门弟子,还不快快行礼!”
几人连忙行礼。
多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望着长耳定光仙道:“那大师兄尚未证得太乙道果吗?”
“不曾!”
长耳定光仙斩钉截铁道。
随即他又笑着道:“大师兄而今成了咱们截教护法,整天忙着惩罚咱们截教弟子,怕是耽误了修行……”
多宝道人目光一凝,望着长耳定光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耳定光仙将多宝道人闭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末了澹澹地道:“大师兄他仗着护法的名头,但凡是违逆他的师兄弟通通都给逐出了师门,便是我也差一点被逐出师门……”
多宝瞥了他一眼,“你那是咎由自取!”
“是是是,我是有错,可大师兄为这点小事就要把我逐出师门也太不近人情了……”
长耳定光仙说完,身后的几个弟子也跟着哭诉起来。
多宝看出来了,这几个人都是被玄诚子惩罚过,心生不满,特意来寻他当靠山了。
他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制止几人再说下去。
刚入门之后他还一门心思要与玄诚子争那玄门首徒之名,可在渡完金仙劫之后,他便一门心思只想静心修行。
誓要在修行上超过对方。
这时,长耳定光仙察觉他的不耐,眼珠微微一转,摇头叹息道:“他这才刚坐上护法之位就已经这样了,日后要是再做了副教主,恐怕咱们得永远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多宝目光闪动,“他要做我截教副教主?”
长耳定光仙道:“这个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现在他说什么,我们都只能照办,谁敢违逆他的意思就要被逐出师门,跟副教主又有什么区别?”
顿了顿,他似是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这话师兄您可千万别外传啊,我可不想被逐出师门。”
多宝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长耳定光仙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带着几人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待他们离去,多宝道人望着静心池上绽放的金莲,心神却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池边响起。
“副教主……你一阐教弟子,凭什么做我截教的副教主?”